花团锦簇 第198节(2 / 2)
“小家伙儿。”呦呦在女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把玉石球放到枕头边上,心想少不得让萧沐仁再去淘一对给她爹。
与此同时,已经到了家了的陶陶也发现,已经睡着的玉儿的手里也握着一个玉石球,她也认出来这个玉石球是花易岩的,就拿着球回去给孟许看了一眼,孟许看了就笑起来,“我敢保证,另一个绝对在你妹妹家。”
陶陶想了想,也点头,“八成是了。”
“算了不还了,一家一个吧。”孟许拿着玉石球端详了一下,“改天我再寻摸一对给岳父。”
于是,等到几个月后的春节,花易岩一下子收到了两对上好的玉石球的时候,还十分稀奇纳闷,怎么今年的年礼都是玉石球?京里最近流行这个?
话说远了,再说回来,呦呦看完了女儿就去看儿子。和和因为要去太学上学,所以到了中午才去的花家。陶陶家的琰琰几乎和他前后脚到的,两个人一见面就先拥抱了一下,一个喊“琰琰哥哥”,一个喊“和和弟弟”,然后就手拉着手疯玩起来了。
玩了大半天,功课都没有做,回来的马车上就累得睡着了。呦呦亲自接了丫鬟递来的湿帕子给和和擦了手脸,有把外衣给他脱掉,盖好被子,回身吩咐伺候的丫鬟,“明天早上提前一个时辰叫醒他,让他起来把功课做好。”
和和房间里的大丫鬟叫碧桃,听到这句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略带哀求地同呦呦求情,“小公子不睡够了上课会没精神的。”
呦呦看了碧桃一眼,碧桃立刻低下头去,应答到,“是,奴婢记下了。”
呦呦这才站起来,心想:我没让他现在就起来做功课已经是很心疼他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时,萧沐仁还在外院没有回来,他之前说要安排小荣子一些事情,呦呦没有问是什么,萧沐仁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出来。
让人服侍着换了衣服洗漱完毕,呦呦一个人盘着腿在炕上坐着,低垂着头的呦呦手里握着几张骨牌,被油灯照出来的影子投在墙上,整个人看着都十分的柔和温暖,萧沐仁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情形,不禁会心一笑。
呦呦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刚好对上萧沐仁的眼睛,于是翘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回来了?”
萧沐仁从门外迈步进来,回身将门关上,又走到窗子前将窗户推开一些,正是暑热的时节,虽然已经是夜晚,但是天气还是闷热的。呦呦睡觉的时候又习惯关门,萧沐仁只好将窗子打开一些,让凉风进来。
“你在看什么?”萧沐仁在床边坐下,看到她手里拿着几张骨牌在玩摞乌龟,“在想事情?”这是呦呦的习惯,想事情的时候手里总要拿着些东西摆弄。
“啊,是在想些事情。”呦呦点头,然后推着萧沐仁去洗漱,嫌弃地直皱眉,“洗完了回来跟你说。”
萧沐仁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还是依言去洗漱了,他今天喝了酒又出了不少汗,身上一股怪味他自己都很嫌弃。
等到萧沐仁回来的时候,呦呦已经将骨牌收好放起来了,见萧沐仁回来就往床内侧挪了挪,“事情都安排下去了?”
萧沐仁点点头,摸出枕头下头放着的蒲扇,一下下扇起来,“安排下去了,你有什么事?”
“我问你啊,你觉得大皇子的才能够不够做下任君主?”呦呦说这句话的时候因为怕隔墙有耳,因此是贴在萧沐仁耳朵边上说的,吐出来的气息扑在他的耳朵上,一阵红一阵痒的。
萧沐仁觉得心里身上都热,赶紧扇了两下扇子才算缓解了,“够不够的,目前来看比其他皇子好多了。”萧沐仁也压低了声音,“同他爹是没法比的。”
呦呦想了想,也的确是这个道理,所谓“矮子里挑高个儿”,应该就是这个道理吧。
“你说,大皇子什么时候回京呢?”呦呦也觉得离得太近了,很热,就主动拉开了距离,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床顶。
“不知道,这得看皇上让他什么时候回来了。”萧沐仁想了想,“我估计,怎么也得腊月吧,正好回来过年。”
不得不说,萧沐仁还真蒙对了,四个月后,大皇子于腊月二十二、小年的头一天到达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嗯,大概还有十章左右完结,你们来猜一猜结局呀?
☆、第二四二章
第二四二章
过了十多天, 一进八月, 末伏的暑气还没散尽,一个消息将京城的气氛再次炒热。一向十分低调清廉的京城知府宋大人竟然开了三天的流水席, 说是为了自己母亲庆寿。
皇上听说后并没有在意,“老太太七十了,人活七十古来稀, 做儿孙的开个三天流水席算什么。”
皇上说完了将手中狼毫笔放下, 仔细端详了桌上的大红金箔纸,纸上一个行云流水的“寿”字。皇上点点头,吩咐太监取了白沙过来将墨迹吸干, “裱起来,给老人家贺寿去。”
宋大人接到这样的贺礼,立刻带着全家朝皇宫的方向三叩九跪,感谢皇上的恩赏。然后又叫夫人给他换了衣服, 进宫谢恩去了。
不过皇上并没有见他,皇上甚至都不在御书房,宋大人只能在御书房外的广场上再三叩九拜, 表达他对皇上的感谢。
皇上给臣子之母贺寿,虽然只是一个“寿”字, 可是这个“寿”字和普通的“寿”字不同,这是御笔, 是皇上的恩典,说明皇上对宋大人的看重,甚至有人推测出宋大人怕是很快就要入阁拜相了。
于是, 之前只是收到了请帖,只打算送一份不轻不重的礼物却并不打算亲自前往的一些官员纷纷重新变了主意,准备亲自前往了。既然要亲自前往了,那么寿礼就不好太轻了。
王公贵族们不用说,宋大人是朝廷重臣,有实权,平时拉拢都拉拢不过来,只是以往宋大人太坚壁清野了,他们找不到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当然不会不放过。就算当家人不会亲自前往,也会派个世子或者差不多地为的人去,寿礼更不会轻。
另外一些官职差不多的比较有家底的也不太用发愁,总能找出一两件拿得出手的寿礼。但是那些没什么家底、又比宋大人官职低的官员就有些犯愁了,太轻了吧拿不出手,谁知道那天就要求上门去,太重了吧买不起,有点发愁。
尤其是翰林院的这些官员,官职不高大多数都是近几年的进士,俸禄低外快少,堪堪能养活自己,所以都十分发愁。
在一片愁云惨雾里,怀瑾就显得格外不同了,他既是宋大人的女婿,又是栎阳县主的儿子,“你的贺礼肯定不发愁吧?送的什么?前朝古董还是名人字画?”一个同僚在工作间隙的时候过来问他,顺手在他点心盒子里拿走一块玫瑰糕。
“哪有,”怀瑾也捏着点心吃,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娘说啦,府里的东西是府里的,我自己要是表心意就自己准备,不能跟府里的一起。”
同僚们听了都十分惊奇,“你娘……这么……”他们想说你娘这么厉害,但是当着人家亲儿子的面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拍拍怀瑾的肩膀,以示同情。
不过也有不相信地,狐疑地看着怀瑾,试探他,“你不是还有姐姐?”怀瑾的两个姐姐都嫁的好,一个是皇商,一个是十分得皇上看重的二品武将。
一说这个怀瑾更气愤了,“这个主意就是我二姐出的!我大姐二比一,反对无效。只能偷偷摸摸地给我送些点心吃。”说到这儿,又拈起一块玫瑰糕吃起来。
“那你怎么办?”另外一个心好的同僚有点同情怀瑾,心说:这当娘的和当姐的也忒狠了,哪像自己家里,有好吃的娘和姐姐都留给自己。这么一想,以前羡慕嫉妒怀瑾家世的心思又都烟消云散了。
“我爹给我出了个主意。”怀瑾神秘兮兮地说。
“快,说说。”
“我爹说,我俸禄不多,平时宴请个同僚还要爹娘补贴,更没少占姐姐姐夫的便宜,”怀瑾略浮夸地将自己的可怜渲染了一下,“给岳祖母的寿礼贵的买不起,差的拿不出手,那就选个能消费得起又别出心裁的。”
众人一听,都纷纷亮起眼睛,“你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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