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皆烦忧 第54节(1 / 2)
时怀今坐在闻百灵身旁,苦口婆心道:“师父,您不要捉弄她了,千龄真的没有外面说的那样不好。”
闻百灵闻言学着他的样子说了一句:“师父~千龄真没有外面说的那么不好~啧啧啧,瞧你这点出息,难怪你媳妇在外面招三惹四的,你这还有没有点男人的样子?”
时怀今皱皱眉头:“师父,您不懂,千龄做这些都是有理由的,其实我们夫妻感情很好,没有外面传言的那般糟糕。”
闻百灵双手环胸,呵呵一笑:“感情好?你老实跟我说,那什么白容和你媳妇到底什么关系?”
这可真是说不清的关系,时怀今委婉的说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闻百灵却听得很明白:“说白了还是旧情人呗,这都带到家中来了,你竟还如此宽容大度,怪不得她在外面招蜂引蝶的。师父跟你说,这做相公的,不是宽容大度就好,要教你媳妇如何做个好媳妇,她学坏了,都是你这做相公的纵容的。”
时怀今也解释不清楚,叹口气道:“千龄她并不坏,她只是不似旁的女子那般这么多顾及,也没旁的女子心细如针,我相信她对容峥已无旧情,师父您就不要参合了。”
闻百灵摆手道:“那不行,什么叫没旁的女子心细?她就是对你不够上心!我的好徒儿如此出众,她却不知珍惜,真当你无人问津吗?我跟你说,你若不是生在侯府那种污秽之地,现下也是个人人追捧的贵公子,哪里轮得到她来捡漏。你等着吧,师父定要让她对你死心塌地的!”
时怀今当然看出师父的意思了,可俞千龄哪里是那种会拈酸吃醋的人,若是不慎激怒了她,那他们是真的别过日子了。
“师父,我不委屈,您真的别管了,您好不容易来京中,闲暇之时我带您出去赏玩可好?”
闻百灵也是个相当倔强的性子,摇头道:“不行,我就管。要师父说,你这男人做的也太没魄力了,这点小事还要担心你媳妇生气,她以后真不和你过了,你也不要她便是,难道你缺她?”
时怀今没出息道:“我缺。师父您潇洒不羁,做事可以毫无顾忌,可她是我的牵挂,我的发妻,我不能骗她。”
闻百灵对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徒弟真是痛心疾首:“我看你是缺心眼!咱们哪里是骗了?明明是她自己把我当做女子了,我也没承认啊!再者说,她知道了事实以后反而就不会生气了。”他说着很是霸道道,“反正你不能向着她,不然那个什么白容还是容峥的我就不管了,若是惹我不悦,说不定我还会下点药。”
是的,他这位娇嗲又貌美的师父,实则是个男儿身,而且已过而立之年,仍旧顽童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师父不是女配,是小今今的男配 _(:3」∠)_
第80章
第八十一章
容峥现下的身子并不能熬夜,不久便睡着了,俞千龄伸了伸坐的有些酸痛的腰走了出去,却见他们卧房的灯烛仍旧是灭的。
“驸马还未回来?”
院中侍候的下人回道:“还未。”
俞千龄皱皱眉头,都这个时辰了还不回来,他莫不是想与他师父秉烛夜谈吧?就算是师父,那也是男女有别啊。
俞千龄觉得这不行,脚步一转,往安置闻百灵的院落走去,刚踏进去,便听到时怀今无奈的声音:“师父,这是你第二次悔棋了。”
闻百灵不讲理道:“说好了让我三次,这不才第二次吗?你着什么急。”
俞千龄停下脚步,遥遥望见那两人正对坐在凉亭之中,身边有仆人点灯烧炭,并非独处一处。也不知是不是为了避嫌两人才坐在外面,可现下天凉,坐在凉亭之中下棋必然很冷,闻百灵身上披了件白色的斗篷,脖子一圈白狐狸毛,显得那张巴掌大的脸更娇小了。
这不是她之前狩猎的那只白狐做的吗?他当初自己都说不舍得穿,竟拿给他师父穿了……
夜风吹过,吹动了闻百灵身上的白色披风,她紧了紧披风,吸了吸鼻子。对面的时怀今察觉到了,将她手边的凉茶倒掉,斟了一杯热的给她:“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闻百灵盯着桌上的棋盘,随手接过捧在掌心里,弥漫的热气蒸着她的脸,氤氲之中更显绝色。再看时怀今,他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宠溺和纵容,真是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
俞千龄从未在时怀今脸上看到过这种神色,那是一种对她未曾有过的亲昵。冷风吹过来,她竟有种透骨的凉,心上是说不出的落寞。她并不想上前去打扰这一幅绝美的画面,甚至可以说是望而却步,她脚步一转出了院子,也不想回主院去,可去哪呢?若大的驸马府,她竟觉得无处可归。
思绪纷杂间,俞千龄出了驸马府,漫无边际的闲逛。深夜里,大街上已经没有半个人影,有些大户人家门口挂的灯笼还亮着,可往深处走普通人家门口的灯笼都不亮了,触目皆是一片漆黑。
俞千龄还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天下之大竟没了她的归处,她竟不知道哪里才是她的家。虽然在那巍峨的皇城之中有她的血脉之亲,可俞千龄对那里并没有什么归属感,并不觉得那个皇城属于自己,她更想念在北疆之时肆意妄为的日子,那样的日子才算是真的放肆,到了京中权力大了,她反而束手束脚了。
正出神,前面突地有人影掠过,俞千龄心下狐疑,下意识的跟了上去,隐在暗处小心被那人发现。那人轻功极好,武功路数有些江湖人士的影子,几个起落从小门进了一所府邸。俞千龄小心跟进去,这才发现这里竟是刘燮的府邸,那人进了一间院子,那院子外有高手把手,俞千龄不便跟进去,便隐在不远处,心中不禁狐疑是什么人会深夜到丞相府来见刘燮。
那人在里面待了有半个时辰之久才出来,出来时刘燮亲自相送,两人似乎相谈甚欢,并不像是上下级的关系,更像是合作伙伴?
那人仍旧从小门离开,俞千龄悄声无息的跟着,找机会想看看那人到底是何人。那人速度很快,俞千龄有些费力的保持一定的距离跟着他不被他发现,最终停在了一所宅子前。
这次那人是从大门进去,门口有管家打扮的人迎他入门,临进门时那人回头看了一眼,虽用黑布蒙了半张脸,可那双眼睛俞千龄再熟悉不过,她往门匾上一看——向府,此人竟然是向泽?!
他怎会深夜去见刘燮,两人还相谈甚欢?
俞千龄在原地站了良久,不知是该进去问个清楚,还是先行离开再暗中派人查他,但其实查他并不容易,向泽本身就是做这行的,对此自然是很防备,恐怕轻易查不到什么他与刘燮的猫腻。
思琢一番,俞千龄决定入府一探虚实。她先绕到几条街外,再重新往向泽府上去,站在大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很快有人开了门,管家一见是她,忙往里迎:“怎么殿下深夜来访?我家大人已经歇息了,请殿下稍作等候,老奴这便去叫大人过来。”
俞千龄摆手说不必了:“直接带我去见他。”
管家派脚下利索的小厮先去通报,引着俞千龄往后院走:“老奴看殿下也没骑马,一路过来定然口渴了吧?不如在前厅喝杯茶,大人很快就过来了。”
俞千龄蹙眉道:“见了你家大人再喝也不迟。”
管家见实在没办法了,只能领着俞千龄过去了。
俞千龄刚走进院子,向泽披着件披风走了出来,里面还是单薄的白色亵衣,一副从睡梦中被吵醒的惺忪模样,他打着哈欠问:“这大半夜的殿下怎么过来了?”
俞千龄冷眼看他:“你说呢?”
向泽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上下打量她一眼,见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恍然大悟道:“殿下,莫不是来兴师问罪吧?”
俞千龄眯眼看他:“那你倒是说说,我问你什么罪?”
向泽搓了搓手臂:“殿下,天太冷,咱们先进屋再说。”
俞千龄瞧着他一派轻松的模样,似乎心中并没有鬼,一时间有些狐疑,跟着他进了屋内。
屋内烧着炭火很是温暖,向泽又端给她一杯热茶:“瞧您这气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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