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放手 第3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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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诚嘴里衔着烟,笑着说好,烟灰倏地一下,掉落在震动的胸口……

楚珈文挂上电话。

没有质问,没有承诺。只有对前途没有信心的人,才会不停要对方给自己一个明知道实现不了的承诺。

她开车去郊外那间画室,简单打扫了一下。画室里已经被文夜雪提前找人收拾过,里面什么都不缺,有齐全的绘画用具,冰箱里还有几瓶苏打水。她只用买一些日常用品回去就好。

房子里自然变旧的那种老式装修,褪了漆的木桌木椅,有一种让人舒服的韵味。外面有一个简单的院落,正是夏天,草被人剪过,里面长了些野花,还有两株核桃树。

楚珈文很喜欢这个地方,把斑驳的大铁门锁好,驾车回市区,路上还逛了趟超市,买了不少东西。

晚上文夜雪在自己家给楚珈文接风,虽说是家宴,可她家十多个厨子,四间厨房,还是做了一桌比外面大牌餐厅都讲究的菜肴出来。

楚珈文刚进大门,就见车库电梯门打开,姜冬摇摇晃晃,满脸通红出来,一看就是应酬喝醉。姜冬身边有个人和司机一起扶着他,踉踉跄跄往里走。

楚珈文看了那人一眼,转瞬便愣住。

几个工人从家里出来,替人扶住姜冬。那人停住脚步,站在门口,对着一脸戒备的楚珈文说:“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文夜雪闻声过来,眼风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好几圈,脸色不着痕迹白了一下,又即刻正常,爽快说:“来都来了,进来吧。你运气好,今晚刚好有好吃的。”

楚珈文还是站在那里没动。

那人随文夜雪走了几步,又拐回头,跟人说:“我还是不进了。”说完,走到楚珈文面前,皱眉道,“珈文,你怎么瘦得这么厉害?”

文夜雪尴尬瞅了瞅两人,说:“姜冬这人,肚量都分给学问了,酒量跟没有也差不多。这越不能喝的人,越不知道自己的量在哪儿,一有应酬就喝多。我去看看他,你们聊。”

说完,她给楚珈文递了个无辜眼神,证明这事,她事先真的不知道。

楚珈文对人点点头,说:“你先忙。”她这边还正大恩不言谢呢,就是眼下这事儿真是文夜雪故意安排的,她又能说什么呢?

那人说:“珈文,正好,我们聊两句。”

楚珈文跟着那人走到大门外。文夜雪的地盘,那人不敢怎样。

这错落排场的豪宅里,女主人文夜雪突然有些生气。她不是单纯气姜冬贸贸然把韩文宇领来,而是气这男人如今做什么决定,都不事先跟她商量。这让她很被动。

她走进卧室,支走其他人,关上了门,对床上的人说:“你现在出息了,花式巴结大老板,连老婆都坑。”

姜冬海归后,一直高薪在光源集团效力,在总部的资历,比韩文宇还老。如今,已经是集团负责研发的副总裁。

姜冬喝了些解酒茶,勉强坐起身来,半晌说:“男人之间,哪有你们女人想得那么复杂?今天本来是韩文宇老婆生日,他居然在这节骨眼上提出要过来,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你说我怎么办,能不让人来么?”

姜冬只适合做学问,人际交往之间的弯弯绕绕,他根本走不出来。这会儿自作聪明的样子,让文夜雪哭笑不得:“那你让楚珈文怎么看我?我好不容易才跟她走得近点。”

姜冬嗤笑:“你们女的,现在都怎么啦?只要不抢男人的,都是好朋友?我从开始就不懂,你什么都不缺,干嘛非要死乞白赖跟楚珈文做朋友?她这人有什么好,你看上她哪点了,啊?”

文夜雪叹口气,第一次对自己的婚姻产生了失望的情绪:“姜冬,是你自己这些年变得功利了,还是我在你的心目里,一直都是这么功利的人?”

姜冬借着酒劲,拽着文夜雪的手往床上一带,手伸进人怀里,酒气往她脸上直喷:“生气了?”

文夜雪一把把人推开,撂给他一句话:“韩文宇这个人,你最好跟他保持距离。”

说完,她调整好情绪,从外面轻轻关上房门。

☆、能回家么

文夜雪家的大门口是一个开敞的花园。楚珈文走到草坪灯显眼的位置,便停下了脚步。

韩文宇跟在她的身后。等转过身她才发现,他走得很吃力,一条腿基本上是在拖动。

韩文宇顺着她的目光往自己的那条腿上看了一眼,对楚珈文道:“忘了?这可是拜你所赐。”

恨天高的鞋跟是女人自带的凶器。那一次韩文宇到蔷薇胡同找楚珈文,被人用高跟鞋的鞋跟踩在做过手术的那只脚上,旧患加上新伤,连医生都说,治愈已经是不可能的,只能看恢复成什么样,再做矫正。

楚珈文对他笑了笑,这笑容在变幻的灯光投射下显得晦暗不明。

韩文宇有些不好意思说:“珈文,刚才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跟个愣头小伙子一样,心脏砰砰砰乱跳。我有多少年没这样过了?上一次这样,应该还是在你出生之前。”

楚珈文看了看这人,比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要精神不少。

韩文宇就是这样的人。平安无事的时候,他会因为懈怠而疲累;但如果出现了什么他掌控不了的事情,他就会高度警惕,严阵以待,精神敏感而紧绷,甚至还会兴奋。

以楚珈文对他的了解,最近准有大事发生。

楚珈文平淡问:“上次你哥去c市演出,是不是你有意安排的?”她盯着韩文宇的眼睛。答案她早就知道,可她只想从这人眼里看出那么一丢丢的悔意,没有后悔也不要紧,歉意也行,有点人味儿就行,只要能对得起她拿自己整个人为他付出的六年。

韩文宇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声音柔和道:“你看看,我为你花了多少心思,付出了多少努力?韩文宣去c市,是我让他们经纪公司临时加的。甚至你们俩的偶遇,也是我有意安排的。珈文,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没有我的保护,危险随时会出现在你身边。我怎么会让他真正伤害到你呢。”

楚珈文闭上了眼,不再看他,也不再说话。

“嫌我做得不对,没有顾及你的情绪?”韩文宇站得近些,压迫感出现在楚珈文的头顶。他接着说,“你又顾及我的情绪了么?你做的那些事,我跟你斤斤计较过么?才几天工夫,你就背着我找了个男人,嗯?”

楚珈文作势要走,被人一把拉住手臂。韩文宇声音里带着怒意:“你耍什么脾气!一个人,只在可以随意做选择的状况下,才有资格评断,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喜欢的。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就是跟我走。”

楚珈文气极反笑:“错,哪怕只剩下一个选项,我还可以不选。”

韩文宇咬牙问:“你到底要什么?”

“要自由。”

“呵——”韩文宇脸上表情舒缓,“要自由,我给你。只要你听话。”

楚珈文抽回手,站正了回答:“文宇,要真是你给我的,那还能叫自由?”软乎乎睁着的大眼睛里,露出了质问的咄咄逼人,“你哥在哪儿?韩文宣现在藏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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