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修仙记 第45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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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也成功的堵住了旁人的猜测,至少昆仑在面上,不准备给旁人可乘之机,他昆仑的家事,自会回昆仑定夺。

低垂着眼睑不说话的葭葭这才缓缓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薄情欢。

薄情欢被这表情看的一怔,他宁愿看到一个恨他入骨,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的连葭葭,也不要看到这样一个面无表情的女修。

因为这样的连葭葭,总有一种他算计落空的感觉。

四下寂静,几声轻微的“卡擦”声在安静之时显得尤为瞩目。

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这里,转身,却见方才还是一片废墟的魂虚之境此刻竟似瞬间凝滞了一般,而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众人只见那轰然倒塌的魂虚之境开始重建,若说方才众人还是惋惜之色,那么现在已全然变成了惊愕。是了,魂虚之境是依靠十里长灯阵作为进入载体的,阵法被破,而后能够自我重新推演的不计其数,更遑论,连葭葭是阵法的个中高手,这一点自然驾轻就熟。

看着方才还一片废墟的狼藉之地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恢复了原样,众人愣过之后,皆转头去看薄情欢的脸色,见他脸色发青,不由窃窃私语,低声取笑了起来。

诚然,这世上不缺人品低劣,看不得他人好的修士,但是更多的时候,尤其在群修感慨过魂虚之境不凡之时,见到此境为小人所毁,难免痛惜,此等心情,与惜才之心无异。眼下小人没有得逞,众人乐的落井下石,出言嘲讽。

得了几句讽刺,薄情欢冷笑着看着众人离开了。

待得薄情欢离开之后,昆仑的莫问才走向前头的几位昆仑高阶修士,传音入密:“这次我昆仑与薄情欢算是结下仇了,如今平州城中不宜动手,那么野外要不要……”

“是可忍孰不可忍!”说话的是昆仑有名的阵法世家陆家的老祖宗,“欺我昆仑无人么?他有本事这些时日就不要出城!”

秦雅脸色微沉:“什么叫与薄情欢结下仇了?我昆仑几时与合欢宗交好过?外头看到记得来报,薄情欢今日之辱,来日我昆仑定双倍奉还!”

伏青牛跟着冷笑起来:“低阶修士记得上报,莫要平白送了性命,至于高阶修士,想办法杀了了事!他既然这般猖狂,就自该承受我昆仑的怒火。”

妙无花看了他们几人一眼,并未出言阻止,而后目光转向向着这边走来的葭葭,见她走至众人身边行了一礼:“昆仑连葭葭,恭迎诸位昆仑同僚。”

“好!”妙无花虽说只给出了这一个字,却明显对葭葭的应对极为满意,世间事多,总有这等突如其来的意外,他昆仑未来的栋梁若连这点手段都没有,未来又谈何坐镇昆仑?昆仑群修既然到来,葭葭这肩上的担子总算卸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便在于这魂虚是否能让诸位满意了。

“来路之上,我等已听闻了不少有关魂虚的传闻。”一位看着有些面生的修士朝葭葭笑了笑,抬手一指,“拣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我等便进去瞧瞧吧!看看这魂虚之境到底如何?是否抵得上传言的那般神乎其技?”

葭葭点头:“魂虚之境,随时都可以进入。”

在那修士开口的一瞬间,魏探早已传音于她:“说话的这位姓何,九品炼丹宗师!”

这般说透身份之后,葭葭自也明白他为何如此急切的想要看一看魂虚之境了,想来昆仑的第二手准备便是由妙无花身边几位六艺宗师所备的吧,若是魂虚之境不妥,想来他们也会拿出早已备好的方案应对。

昆仑大派怏怏,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不会全然的将所有的希冀都放在葭葭一人身上。)

第八白八十八章 命令

那位姓何的炼丹宗师很快便带入了一部分昆仑修士进入魂虚,妙无花并未立刻进入,留了几人在这里,而后带着余下的昆仑修士回了昆仑在平州城的据点。

才一踏入昆仑据点,妙无花便朝着葭葭微微颔首:“你与我来。”

葭葭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修士,妙无花,秦雅、伏青牛、陈华轩,这四位皆是相熟之人。

葭葭从储物法宝中取出萧白夜留下的引魂玉牌与《罪己书》递了上去:“他三日前突然离开了,那时我等正忙,也未想到他会突然离开。”

不过萧白夜突然离开虽说超出了葭葭的意料之外,不过思及萧白夜此人的性格,突然离开并不奇怪。

那份《罪己书》辗转在四人手中传阅,落入伏青牛手中之时,便听伏青牛一声冷笑:“哟,他这是不好意思了?马后炮!有这时候不好意思,当年就不要做下这等事!”

这话一出,听的妙无花直皱眉,委实这话有些太过难听了,冷嘲热讽,这等时候,葭葭不由感慨,还好萧白夜不在场,不然当真要被伏青牛气死了。

而后便听伏青牛又一声悻悻然的声音响起:“这个萧白夜,不要命了?是不是受了伤,伤到了脑子?傻乎乎的跑去送死!”

又是这样,葭葭都有些麻木了,好好的话说的那般难听,照这样得罪人的口才,伏青牛这样的修士修到这个级别也是一件令人惊奇的事!

“好了,此事就不要再说了,关键是这个。”妙无花摩挲了一下萧白夜的引魂玉牌,“他独自一人去找那左少辛等人并非明智之举,萧白夜自年少之时就是如此,一贯孤傲,不好意思见我等也是情有可原,只是放任他送命的话,绝非我所愿,若是强行动用引魂玉牌召回,恐怕会又弄得两败俱伤。”

“那就这样么?不管萧白夜了?”伏青牛啧啧了两声,他一贯不怎么长记性,方才妙无花都让他莫要说了,他还这般跳了出来,葭葭很快便从妙无花的脸上看出了几分无奈之色。

“自然不是,动用引魂玉牌,绝对非我所愿。”妙无花长叹了一声,抬头叹道,“其实关于左少辛的事,我昆仑一直有暗灵根的修士在暗中调查,不曾落后,如今自是也有些消息。”

这话一出,不说葭葭,便连陈华轩脸上都有些惊讶,看来连陈华轩对此事先前都毫不知情,而秦雅、伏青牛二人却并无什么太大的表情,也让葭葭看不出这二人先前到底知不知道此事。

“东海那位擅长暗器的方真人,你等需防备一手,此人恐怕与少辛那些人脱不了干系。”妙无花说着特意看了一眼葭葭,大抵也知道她算是左少辛特别关注的对象了。

一通告诫之后,葭葭便退了出来,只是脸上还带有几分震惊之色:昆仑暗灵根修士传来的消息,左少辛近年来深居简出,已有数年不曾挪过方位了,昆仑高层怀疑左少辛是不是被什么事滞留了,因此脱不开身,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这让葭葭不由想到萧白夜所言:难道少辛当真出了什么事?

不过,不容她细想,妙无花便让她退下了,显然还有事与伏青牛、秦雅等人相商。

许是忙了数个月,突然闲了下来,葭葭很有几分不适应,站在回廊处发呆,不过站了一会儿,便见魏探自远极近而来,朝她打了个招呼,虚虚一礼,而后走到一旁斜靠着轻叹了一声。

葭葭看了魏探一眼,想了想,向他道谢:“多谢先时出言提醒。”

“我等何必言谢,皆是为昆仑考虑……”魏探说着,笑了一笑,待继续说话,表情却是没来由的一愣,而后朝着她身后一礼:“首座。”

秦雅似是根本没看到他一般,转向葭葭:“你与我来!”

这样子,当真将葭葭吓了一跳,也不知秦雅这到底是怎么了,极少看到师尊这般扳着脸的,茫然的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魏探,葭葭突地生出了一种感觉:好似师尊与魏探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却不知何事竟让师尊如此动怒!

不过虽是奇怪,葭葭却应声跟着秦雅过去了。

将葭葭带到空旷处,秦雅停住了脚步微微侧身看葭葭:“往后,莫要与魏探相交了!”

这一句话说的十分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葭葭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师尊,为何?”她记得师尊与魏探不是师徒胜似师徒,当年她初为秦雅弟子,秦雅便与魏探关系极好,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却也不知师尊怎会突然如此动怒?

“此人心思缜密,工于心计,薄情寡义,绝非尔等能应付的,往后看到魏探,定要退避三尺!”这是头一回秦雅下了一个如此说不通的命令,也是头一回强制葭葭远离一个修士,更是头一回,将魏探说成了这副样子。

“可是出了什么事么?”葭葭喃喃,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秦雅轻叹:“秦某此生行事自有章法,你与顾朗皆是有情有义之徒,道不同不相为谋!今后也莫要在为师面前提及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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