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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也在杨暮淮身上发现过多种情绪,他觉得,再和杨暮淮相处一段时间,他都可以解锁九宫格召唤神龙了。
风又一次吹过,天色渐渐暗下来下来了。
最近天黑得有点早了。周栗心想。
迷彩服披在他身上,两只胳膊都没来得及伸进去,一阵阵清风钻进他未来得及裹紧的地方,周栗好像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病,也忘记了刚才自己是无比之难受,突然觉得,不想好好穿衣服了,只想保持这样,然后一直穿回宿舍。
好久没有这样过了,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的场景又一次浮现在他眼前,也不知道,他经历过没有。
和杨暮淮第一次见到他的感觉一样,他也觉得,杨暮淮像一位似曾相识的故人,却突然在某天消失在他的记忆深处,猛然想要想起来,却发现有什么东西紧紧遏制住了他记忆的牢笼,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让他回想起,似乎是有意的,然后快速处理掉这段记忆,让它永沉在深邃的大海中。
不过,他们两个谁也不知道,彼此也不说。
又解锁了一项新情感啊周栗看着那边的杨暮淮和队伍,然后轻声喃喃道。
第22章 某人会治病!
要说,人永远不要得瑟,因为一得瑟,就容易栽沟里去,或者用个不咋恰当的: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结果,周栗果然不负他那精彩的表现,然后在当天回宿舍后的晚上,病情就加重了。
什么也不能吃,吃啥吐啥然后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但还是遮挡不住他那白嫩的小脸,一看就是典型的肾虚小青年。
栗哥,你,你没事吧郑篱喧坐在周栗的床边,然后一脸恐惧的看着周栗,端着红糖水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他伸手摸了摸周栗的额头,烫的惊人,都能和长白山天池水相媲美了。如果这会儿有个鸡蛋啥的,没准还能做个糖醋煎蛋呢!
这么一想,郑篱喧不仅感觉饿了,他和周栗着了一晚上的急还没有好好陪他那空虚的肚子呢,小家伙此时也开始闹起事儿来,发出了抗议,在他身体里拳打脚踢的,一这么想,他突然咽了一口口水,然后
可是看到周栗那个样子,他又忍不住担忧,于是张个大嘴嚎了起来。
可是他好像忘了,周栗是病人,需要更多的清净,但是这货却没有,而是嚎的声音更大了起来,就连周栗不耐烦的冒着生命危险咳嗽了好几声后,他也没有消停,而是像个母猪一样不停的抽泣着,还时不时的咕噜一声。
你他妈能不能别嚎了,我他妈还没死呢!周栗终于忍不住了,他十分艰难的坐起身来,脸上全是虚汗,刚才吃的那个药屁用没有,反而让他感觉越来越恶心,他严重怀疑郑大公子是不是在里头放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才让他这么难受。
操!接着,他不管郑篱喧那委屈巴巴盯着他的小眼神,然后又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这才又一次侧身躺下。
呜呜呜呜栗哥,我,我看你这样着急啊郑篱喧委屈巴巴的抿抿嘴,然后一脸纯洁的盯着周栗看。
你他妈不嚎我就没事了。周栗在心里暗暗的想,但凡他现在有一点力气,收拾个郑大公子,把他嘴缝上还是绰绰有余的,但可怕的是他好像都脱水了!
周栗觉得身上一点劲儿也没有,他也不想和郑大公子计较,干脆就让他往死里嚎吧,反正嚎死了也就那么滴了。于是他就开始装死,然后假装听不见郑大公子对他那深情热切的关怀。
后来,那傻逼竟然真的没声了。
周栗正觉得奇怪,心说郑篱喧咋不嚎了呢,这也不符合他那作起来没完的风格啊,会不会他真嚎死了?周栗觉得他和郑篱喧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即使很塑料,但还是要意思意思。接着,他就十分困难的翻了个面,觉得眼前直冒小星星,定了定神,才发现郑大公子正坐在椅子上全神贯注的玩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的敲打着,见周栗转过身来看他,连忙跑过来问:栗哥怎么了?需不需要喝水?想不想吃什么,好点没有?
虽然是挺热情,但是周栗还是觉得烦,并且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要转过身来。
没,你继续。周栗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才憋出四个字来,然后连忙又转过身去了,因为他怕在过一会,可能郑篱喧又要张嘴嚎了。
于是郑大公子又继续回去玩他的手机。
周栗面对着墙思考:自己以前,体质好像没有这么差?要知道,他可是那种冬天可以短袖加一件薄外套就出门的人,而且平时裤腿要挽到大腿根子的那种,那也从来没有过病啊,单单说要高考的那一段时间,别人都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可是就只有他,屁事没有。
可能是那时候年轻火力旺盛,结果等到大学,他就开始不停的生病,这才刚刚几天啊,半个多月都不到,小病生了无数次,打喷嚏流鼻涕什么的那都是小事,大病都生了两次了,上次发烧进医院,没准这次就进太平间了呢。
可能是真的老了,当时年轻时种下的果现在都找上来了,如果知道现在是这般下场,那周栗一定要再重来一次,因为只要没死,啥都不是事。
正当他静静思考的时候,一片阴影突然遮住了他头上的灯光,让他的视线都暗了几分。
错愕之时,额头上一种冰凉冰凉的感觉传来,迅速渗透到全身上下,感觉入侵道血液里,连血液都冰凉了几分,却也舒服了不少。
周栗抬起头,发现郑篱喧正把湿哒哒的毛巾盖在自己的脑袋上,然后又掖了掖他的被角,接着坐到了他的旁边,拿出一小瓶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倒出来一点点,然后缓缓涂在他的太阳穴上。
和刚才的感觉差不多,都是凉凉的,感觉迅速的蒸发开来,然后带走了他身上滚烫的温度。
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带走一些别的东西。
这个啊,是酒精,给你涂在太阳穴上,应该会好一点。郑篱喧一边轻轻的按摩着他的太阳穴,一边拿着一张纸,擦了擦他额头上毛巾淌下来的水。
周栗这时才看看郑篱喧,懒洋洋的,他俩对视了一眼,不用问,单凭兄弟之间几十年的默契,也能知道周栗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问了下教官。郑篱喧轻描淡写地说。
周栗突然停止了呼吸。
郑大公子已经猜到了结果是什么,况且他刚才就是抱着去赴死的心态问教官的。而他现在,结果只有一个被周栗弄死。
他栗哥平时最讨厌的就是自己的什么事让不熟悉的人知道了,哪怕是对他有益的,那也不行,因为他觉得,那是一种自己懦弱的表现,特别是面对自己讨厌的人,是纯摆着让别人看他的笑话,这可能也就是为什么很少有人真正了解周栗的原因。
果然,下一秒,郑大公子就被伤员的一脚踹到了地上,然后狠狠的摔了个狗啃泥。
操郑大公子吐出一句文明用语,然后揉着自己的屁股,不可思议的看着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周栗。
栗哥你这么厉害的嘛郑大公子默默地感慨道,周栗就是周栗,无论从哪里来说,身体还是贼拉棒的,不然怎么可能都快冒烟了还能一脚把他这个吨位的人蹬到地上呢?这也不亏周栗当年健美小王子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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