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心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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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沉静。

就在年柏彦打算硬闯时,浴室的门缓缓打开了,一条小小的门缝儿内,是鹅黄色温柔的灯光。

被灯光笼罩着的,是令男人血脉偾张的女人。

结果,难免于一场激烈的情爱。

由浴室到客厅沙发,最后终于在大床上结束。

素叶如鱼干似的奄奄一息。

身上那件单薄的蕾丝已被扯得七零八碎,凝白的肌肤红一块紫一块。

歇息了会儿,年柏彦拿过湿纸巾为她清理了身子,自己冲了个澡又回到了床上。

这一次,他从背后将她搂住时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体贴,吻落在了她光洁的肩头上,低语,“我抱你去洗澡。”

素叶轻轻摇头,她还不想动。

年柏彦也不逼她,将她搂了个瓷实。

“生气了?”年柏彦承认刚刚有点粗暴了。

“我没生气。”素叶无力低喃,怕是他今晚这么反常,跟那些**也有关系吧。

她不说,也不想提。

“也有其他女人在你面前这样过吗?”最后她问了个很没质量的问题。

年柏彦没生气,扳过她的小脸,轻笑,“你应该问,我有没有把穿成这样的女人带回家。”

她瞪了他一眼,嘟嘴,“那谁知道?说不准你就带过,就在这张床上。”

“叶叶。”年柏彦眉梢略有严肃,但也只是转瞬即逝,掐了她的脸,“胡说八道。”

“不是吗?那你怎么有经验挑选这种睡衣?”素叶不依不饶。

年柏彦向来吵不过她,闻言后赶忙做投降状,“好好好,是我错了。”

素叶故意不理他,推开他,吃力地进了浴室。

好一会儿,她才冲完澡出来。

抱着他给她买的那套小猫睡衣上了床。

年柏彦抬手抽走了那套睡衣,不满,“在床上还穿什么衣服?”

“你不是就希望我是只猫吗?”素叶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但嘴巴还是不饶人。

年柏彦一下翻身将她压住,坏笑,“在床上,我不需要抓人的小猫儿。”

————————

精石集团对外宣称“年柏彦引咎辞职”一事多少缓和了**绯闻,记者们又将目光从娱乐性转到商业性,开始纷纷猜测精石股价问题。

对于媒体的旁敲侧击与同行的冷眼旁观,精石集团上下不做任何形式上的回应,就连早前对媒体配合有佳的阮雪曼也偃旗息鼓。

外人当然不知实情。

因为叶鹤峰的坚决,他亲自拟定了离婚协议,律师送到叶府后却迟迟得不到阮雪曼的签名,她当然是不肯离婚的,叶鹤峰一怒之下想把她赶出叶府,叶渊和叶玉却每天苦苦哀求,替他们的母亲求饶。

叶鹤峰原本是视而不见的,但一想到现在精石正处于浪尖上,阮雪曼一旦出去,再被媒体利用生事那就得不偿失,所以干脆终日将她关在老宅,让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等事情平息过后再做处理。

而目前,精石最大的敌人就是纪东岩。

他全力以赴在股市上打击精石,并在接二连三的活动中抢得先机,丝毫不给精石喘息的机会。叶鹤峰是精石创始人不假,也得到了众多股东们的拥护,但他的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之前之所以让年柏彦回国,就是因为他自己都感觉到力不从心。

现在,当他再去处理商场上的纷争和明争暗斗时,很多方式方法都不合时宜了。

所以在叶鹤峰重回董事局时,在被纪东岩这个后辈连续撞击了几次后,他还是聪明地启动年柏彦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能力,虽说剥夺了他总经理一职,但还是将稳定股价一事交给了他。

但公司上下不知道实情。

看着行政部将“总经理办公室”的牌子从门上摘下时,都开始了议论纷纷。

有人说叶董事长太绝情,再怎么说年柏彦都为精石打过江山;也有人说是素叶太薄情,出了事连人影都见不到了;还有人说是年柏彦阴沟里翻船,经过大风大浪的成功男人了,最后却在女人怀里栽了,大有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感叹。

年柏彦对于这些内部纷扰没反应,虽说他不再是精石总经理,但一进公司,照样还是会让公司上下的员工敬畏。

他的办公室没有变,只是门上没了头衔。

也因如此,方笑萍才能大摇大摆地进来,不需要任何通报。

正在紧盯纪氏情况的年柏彦没料到会有人进来,他还没习惯不通报不预约就见客的,但见来者是方笑萍便也作罢,起身,请她坐在办公室另一侧的会客间,主动为她倒了杯水。

“没想到您能来。”年柏彦放下杯子后,在她对面坐下,轻声说了句。

方笑萍看着他,态度不冷不热的,“我也没想到叶鹤峰那么狠,说辞掉你的职位就辞掉了。”

年柏彦笑而不语,在这件事上没发表任何意见。

“您来是为了叶叶的事吧?”他开门见山。

方笑萍见他这么说了,自然也不会拐弯抹角,她原本来这儿也不是为了叙旧,直截了当问道,“你把小叶带到哪儿去了?”

手机打不通,住所又没人,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年柏彦。

“她跟我住在一起,很安全。”年柏彦回答。

“安全?”方笑萍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发生的事,小区里的管理员都告诉我了,因为你,我家小叶轰动了整个小区,这下子你满意了?你以为她跟你在一起很安全?你这是什么逻辑?要她安全的办法就只有一个,你必须跟她分开!”

年柏彦没动怒,但面容也不轻松,淡淡道,“现在木已成舟,分不分开这件事都已经发生了,那么,我为什么要跟她分开?”

方笑萍被他噎了一下,良久后皱着眉头道,“年柏彦,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年柏彦喝了一口茶,平静中还带有一丝恭敬,“叶叶必须要跟我在一起,这就是我的想法。”

“然后呢?”方笑萍追问。

“然后?”年柏彦略感不解。

方笑萍见状怒了,一拍桌子,“好你个年柏彦,小叶虽说我是外甥女吧,但也是我从小带大的,就像我亲生闺女一样,怎么着?你就想让小叶一辈子没名没分地跟着你?你要是有这种想法,还算什么男人?”

年柏彦看着她,“您误会了。”

“少跟我来这套,今天你就给我落个实底儿,你到底想不想娶我家小叶?想娶,你们就赶紧结婚,正好堵住悠悠众口;不想娶,就马上把小叶还给我,从此以后你不准再找她,你们两个一刀两断”方笑萍不耐烦地挥了下手,毫不客气道。

年柏彦默了会儿。

方笑萍见状后狠狠一咬牙,“蹭”地一下起身,“地址给我,我去找小叶!”

年柏彦没吱声。

“年柏彦,做人不能忒过分了!你既不想娶她,还不让她走,你什么意思?把我家闺女当什么了?真当你那些个什么阿猫阿狗见不得光的情人了?”如果不是在公司,方笑萍肯定一巴掌过去了。

年柏彦没动怒,脸色始终平静,看着气急败坏的方笑萍,轻声说了句,“您放心,我会娶叶叶。”

方笑萍没料到他会这么坦白,微愣了一下,脸色稍稍有了好转,重新坐下来,语气质疑,“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年柏彦这次回答肯定。

方笑萍眼中的怒火压下了不少,想了想,“那好,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她?”

不是她咄咄逼人,更不是她盼着求着让素叶嫁人,只是现在她每每看到那些个流言蜚语就心疼,素叶就像是她心头肉似的,她当然不容许素叶受一点伤。

如果不是素叶曾经在她面前信誓旦旦说爱上了这个男人,她说什么都不会同意他们两个来往,直到现在,她都认为年柏彦这个男人不适合素叶,他太多心思,太让人看不透,素叶应该找个简简单单的人,家境背景都很清白的男人,例如那个蒋斌。

天底下没有拗得过子女的父母,她方笑萍也一样,正因为素叶不是自己的孩子,她才更不舍得强迫她怎么样。

在年柏彦这件事上,方笑萍曾经不止一次在素秋的墓碑前询问,她问素秋,如果你还活着的话,会不会反对他们两个在一起。

可回应她的,就只有素秋明艳温婉的笑容。

如此一来,方笑萍更痛恨叶鹤峰和阮雪曼,痛恨他们两人的同时也痛恨精石集团,痛恨精石也连带的对年柏彦百般看不顺眼了。

像个恶性循环。

年柏彦眉间有思考沉淀,语气认真而严肃,“请再给我一些时间,至少等风头过去,这样对叶叶来说也公平,不会遭人是非。”

方笑萍虽不愿意听到这番话,但一想他的话也没错,如果在这个风头上举行婚礼,那么外界会有更难听的话等着素叶。

“总之,你绝对不能让我家小叶受半点委屈,如果小叶在你那儿受委屈了,我绝饶不了你!”方笑萍凶巴巴说了句。

年柏彦给她添了点热水,轻声回答,“您放心。”

等方笑萍走后,年柏彦又开始忙碌的工作。

许桐敲门进来的时候,一手抱着一堆文件,一手拎着午餐,见他正皱着眉头盯着电脑瞧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将餐食摆好放到一旁,又为他磨了杯咖啡。

年柏彦暂停了手里的工作,说了声谢谢。

许桐收拾了会客间的水杯,轻声说了句,“秘书处的秘书太势力了,客人都能随便进来了。”

年柏彦笑了笑,没说什么。

许桐收拾好后回到办公桌前,将文件逐一放到他面前,“这些都是纪氏近日在市场上的活动资料,听说纪东岩目前盯上了俄罗斯的一块钻矿,含量还不少。”

“失掉了南非的,拿俄罗斯的来补也不奇怪。”年柏彦翻开了文件,又皱了皱眉,“据我所知,俄罗斯那边钻矿开采出的钻石质量不大适合纪氏珠宝。”

“那块钻矿目前还没放出太多消息,之前一直存放在一富商手里,可能是近两年生意不好做,富商决定拿出来拍卖了。”许桐分析着,“纪氏这次出手怕是早有准备,应该是了解钻矿的质量,否则怎么敢露出苗头?而且现阶段,纪东岩的任何举动都会给精石造成不小的麻烦,他何乐而不为呢?”

年柏彦点头,若有所思。

“您看要不要提醒一下董事长?”许桐建议,“您全权打理公司的时候纪东岩还算手下留情,他这次摆明了是针对董事长重回董事局的行为,怕他是有更大的野心。”

年柏彦没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敲了敲文件,“送到董事长那吧。”

“嗯好。”

“还有。”年柏彦补上了句,“传这么一句话出去,就说,如果纪氏有意开发俄罗斯钻矿,精石集团愿以技术团队鼎力相助。”

许桐愣住了,眨巴了两下眼,“啊?”

怎么还跟死对头把酒言欢了?

“照做吧。”

“那董事长那边……”

年柏彦微怔了一下,半晌后苦笑,“我差点忘了。行吧,把这句话也带给董事长,如果他同意,这句话尽快传到媒体耳朵里。”

许桐心有疑虑,“怕是董事长不会同意主动示好。”

年柏彦若有所思,良久后淡淡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也无能为力。”

许桐叹了口气,点点头,转身离开。

在快走到门口时,许桐又返了回来,将一张信封递给了年柏彦,“谈着公事倒是把它给忘了,这是今早快递公司送来的,对方要求亲自交到您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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