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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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进了厨房。

鹅黄色的灯光为叶渊硬朗的脸颊增添了异样朦胧,他仰头靠着沙发,目光直视天花板,呼吸间有女人身上淡淡的芳香,很温暖很柔和的气息,时有时无地往他鼻腔里钻,再仔细捕捉又不会刻意获得。

他染醉的瞳仁微微一缩,一抹危险悄然蔓延。

很快地,林要要端着一碗煮好的解酒茶走了出来,小心翼翼放在了茶几上,然后赶紧抬手捏着耳垂,轻声道,“稍稍凉些再喝吧,太烫了。”

叶渊被她的举动逗笑了,抿唇,“烫着你了?”

“哦,没事儿。”林要要笑道,然后拿起挎包,“你慢慢喝,喝完就早点休息吧。”

叶渊却说了句,“急什么?你进门连口气都不喘,不累吗?”

“太晚了,我得赶紧回家了。”

“等我一会儿,我把解酒茶喝了。”

林要要听了这话不解。

叶渊叹了口气,“你的东西还在后备箱里,不要了?”

林要要这才想起自己的那堆东西,还真是,叶渊不跟着下楼的话,她还真拿不了东西。想了想,在他对面沙发上坐下来,建议道,“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可以把车钥匙给我,我取完了东西再把钥匙给你送上来。”

叶渊抬眼看着她,眼神闪过一抹异样的光,他笑,“我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吧?让你多陪我一会儿这么困难?”

“你误会了,我是看你喝了那么多的酒,楼上楼下的太麻烦。”她赶紧解释。

叶渊始终浅笑着,没多说什么,试了试解酒茶的温度后,然后拿过个空杯子,倒了杯温水给她,“你先喝点水歇会儿,我喝完解酒茶陪你一起下去。”

林要要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好多加推辞,轻轻点点头,拿过杯子,早就口干舌燥的她咕咚咕咚几下将杯子里的水全喝光了。

“还要吗?”

林要要笑着摇头。

叶渊作罢,拿起碗,轻轻吹了几下后,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喝。

“不会太难喝吧?”她问了句。

叶渊闻言后看着她,似笑非笑,“你亲手煮给我的,怎么可能难喝?”

林要要唇角的笑容停了一下,觉得他这句话说得怪怪的,但很快地她挥去心中的异样感,说道,“只要别太难以下咽就行。”

“你给丁司承煮过吗?”

她摇头,“我没见他喝醉过。”

“这种男人多没情趣。”叶渊冷哼。

林要要有一丝尴尬,但也只当是他喝醉了乱讲话,也没多说什么。叶渊还在慢悠悠地喝着解酒茶,她见状后建议道,“如果不是很热的话,最好一口气喝下去,效果比较好。”

“然后,你就可以放心地回家陪丁司承了?”他意外反问。

林要要愣住,半晌后不可思议地笑了笑,“你说什么呢?”

叶渊起身,竟朝着她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她身边,目光灼热地落在了她的脸颊上,低语,“这么晚了,你是在自己床上等着他还是,你要赶去他家?”

林要要的心咯噔一声。

“其实,你今晚完全可以不用回去。”叶渊说着圈住了她,脸颊压下,于她的耳侧,“留下来,陪我。”

她的心像是被人从嗓子眼里揪出来了似的,呼吸更加急促,头,有一瞬地昏沉。

咬着牙,将他一把退开,林要要说了句,“那些东西等改天有时间再取吧,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话毕起身,头却愈发地沉了。

身子踉跄了一下,很快地却被也跟着起身的叶渊顺势搂住,她无力地贴靠在了他的胸膛里,眼前还是出现了重影。

“怎么了?”叶渊一改刚刚醉意颓废的模样,低头。

林要要的嘴巴里干得要命,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用尽了全力将他微微推开,脚步有点晃荡,她像是个喝醉了酒的人,站也开始站不稳,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只看见他那张模模糊糊的脸。

“你……叶渊,你给我……用了什么……”她只觉得舌头都使不上劲。

朦胧中,她看到叶渊微扬了唇,一步步朝着她走过来。她意识还算清醒,心中警钟大作,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摇摇晃晃走过去,手刚碰到门把手,双腿一软,整个人就瘫软在了地上。

这么一摔,她再也站不起来了,全身绵软地无力,像是被人抽了脊梁似的,大理石冰凉的温度刺穿了她的身体,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叶渊越来越近。

直到,他在她面前停住脚步,居高临下看着她。

她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心中虽然悲愤,舌头却像是不属于她的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男人探身,毫不费力地拦腰将她抱起,然后,一步步走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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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龙将叶澜送到机场时,机场外的阳光正浓,相比这个月份下天寒地冻的北方,这里有着得天独厚的气候条件。

素叶对景龙谢了一路,待登机牌拿到手后叹了口气。景龙见状问她怎么了,她望着窗外撒下来的阳光轻轻说了句,真想见到他啊。

景龙笑了笑说,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不要再有下一次了,这样会给我们增加很多工作压力。

她不解。

景龙对她解释了一番,叶澜这才恍悟,原来素凯每次执行任务之前都提出个条件,就是要上头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他家人的安全。而这次,素凯又多增了一个名单,就是她叶澜。

怪不得当她一离开北京到了云南就被人发现了,原来暗中一直有人在保护她的安全。

“素凯他一定会没事的,放心。”难得的,景龙做出了十分坚决的回答。

叶澜明知道这是他的安慰,但心中还是充满了力量,冲着他笑了笑,用力点头,“好,我一定要等他回来。”

景龙也笑了,“素凯能有你这样的女朋友真好。”

叶澜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是到了云南才知道这些人有多辛苦,虽说只有一天,但她是亲眼看见他们有多憔悴,有的警员已经好多天没合眼了,有的警员胡子拉碴,他们都是背井离乡来到这里,为了扫毒,终日跟罪犯作斗争。

干他们这行的,没有说谁的任务简单些,或谁的担子更轻些,无论是一线还是背后的,他们面临的危险都一样,正如景龙说的那样,从做这行第一天起,他就知道命不再属于自己的了。

素凯,跟景龙一样。

叶澜对他们深深敬重,又深深担忧。

“素凯会知道我来云南了吗?”她忍不住问景龙了句。

景龙回答干脆,“不,他不会知道。”

闻言这话叶澜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轻声“哦”了句,也就没再说什么。

“你想让他分心吗?”景龙见状,有点于心不忍了。

叶澜这才恍悟,马上摇头,她当然不希望他分心了,事实上让他知道她来过这里反而很麻烦,她怎么能这么自私?总是忘了素叶的工作性质有多特殊。

景龙看着她,轻声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相信他,理解他,支持他。”

叶澜点头,她会,一定会这样。

两人正往前走,叶澜一个分心没注意一下子撞到了跟她擦肩而过的人身上,撞得她身子一晃,挎包也“啪”地掉在了光洁的地面上。

她低着头连连道歉,赶忙弯身去拾,却有只男人大手比她还快,替她拾起了挎包。

“谢谢,啊——”叶澜最后一个谢字刚脱口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替她拾包的不是别人,正是令她心心念念的素凯!

上天有时候也会做点小错事,例如,将正在热恋的一对人分开,叶澜和素凯就成了典型。所以,在见到素凯的第一眼时,那股子喜悦如同烟花似的在叶澜的心头炸开,连眸光都变得五彩斑斓,一扫一路来的担忧、紧张和彷徨不安。

她恨不得马上扑他怀里。

可是,眼前的素凯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干净的白t恤衫,配着一条简单经典的直筒牛仔裤,从穿着上倒是没什么,但是,额前的那小撮金发刺眼极了,更让叶澜接受不了的是他胳膊上的刺青,蜿蜒了整条胳膊,图案骇人。

叶澜最害怕看到的就是有刺青的男人,从小到大她也从不会跟这种男人接触,在她所受教育的环境和周围的朋友圈也从不会有人喜欢自毁身体,在她的潜意识中,有刺青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可眼前这个男人,竟就是素凯。

虽然他戴着太阳眼镜,虽然他嘴里叼着牙签的样子痞里痞气的,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他就是她的素凯,陌生,又熟悉。

墨镜下,她看不到素凯的目光,看不出他的喜悲来。

更重要的是,他身边还有个女人。

这女人叶澜不陌生,虽说只是在监控录像上看过一眼,但她看向素凯时迷恋爱慕的神情是叶澜永生难忘的,叶澜就算再没有恋爱经验也能嗅出这个女人的心思。

她挎着素凯,美艳的脸被大厅的光映得愈发迷人,小鸟依人得很。

叶澜嫉妒恨了。

她嫉妒这个女人这么目中无人地挎着她叶澜的男朋友!

很快地,男人抬手摘了墨镜,在与他目光相对的那一刻,叶澜的思念和对他的爱意如江水般跌宕起伏。

“小姐,你的包,抱歉。”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叶澜,语气清淡得一丝感情都没有。

叶澜的心一下子坠入了谷底,她看着素凯,看着那双明明是她很熟悉的眼此时此刻却成了陌生,看着那只原本是拥抱她的胳膊现如今被另一个女人鸠占鹊巢,那颗跌入谷底的心摔了七零八碎。

肩头忽地一暖。

叶澜下意识转头,诧异发现搂上自己肩膀的人竟是景龙,她愕然,刚要张口就见景龙伸手接过素凯手中的包,不疾不徐地笑道,“这位先生对不起,我女朋友向来胆小,她最害怕看见纹身。”

搂着她肩膀的手指微微加了点力道,有暗示提醒的意图。

叶澜这才猛地恍悟过来,看向素凯时再次流露惊恐神情,紧跟着一下子扑到景龙怀里,脸深深埋在了他的胸口,故意道,“吓死我了,他的纹身好吓人啊。”

心却扯得痛。

她怎么一时间忘了素凯的工作了?他一直没有在她面前隐瞒自己是缉毒警的身份,甚至在云南做卧底这么隐蔽的事都跟她说了,这说明素凯是十分十分地信任她,照理说,素凯的情况是要隐瞒所有人的。她这个沉不住气的,差点露出了破绽,幸好有景龙在,要不然出了大事。

她知道这种事可不是过家家,弄不好会死人的。

景龙抬手,轻抚她的后背当安慰。

叶澜无法看到身后素凯的神情,她也不想看也不想去想,她只要他平安。

“亲爱的,你吓到人小姑娘了,咱们回家吧,人家的脚都要累死了。”身后,是那个女人甜腻腻的声音,不算太标准的中文。

听得叶澜却起了鸡皮疙瘩,然后心口又是一阵阵地钻痛,她叫素凯亲爱的……

很快地,他走了。

就这么像个陌生人似的,与她擦肩而过。

逆着光,叶澜看见素凯离去的身影愈发得模糊,和那女人十分恩爱的轮廓却异常地清晰。

景龙放开了她,看了看素凯离去的方向,目光落在了叶澜脸上,轻声道,“该过安检了,走吧。”

叶澜点点头,步伐很沉重。

因为她觉得,当素凯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时,自己像是丢了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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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光绚烂得喜人。

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有微弱的光线洒出。

女人和男人的衣服从床下的地毯散落在了床头。

床头的抽屉被拉了出来,几卷安全套挂在上面。

垃圾桶中还有四个用过。

而床榻上,薄被勉强遮住了女人。

她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美丽的脸颊微微泛红,她沉沉地睡去,眼角是干涸的泪痕。

窗外不知是什么传来一声响,一下子将女人惊醒,她睁眼,双眼如惊吓的小鹿。

很快地,她动了动,全身酸软无力,又像是被车轮碾过似的疼痛。

撑起了身子,脑中的记忆却像是浆糊似的,却在看到床下的一切后全身僵直。

昨晚的一幕幕如走马观花全都窜了出来。

他是个骗子,他压根就没醉!

昨晚发生的一切让她痛不欲生,她恨!

很快地,卧室的门被推开。

她抬眼,竟是那个始作俑者!

叶渊应该也是刚起床没多久,他冲了澡,只裹了条浴巾,推门进了卧室后见她呆坐在床上,笑道,“醒了?”

林要要的呼吸加促,目光成了锋利的刀子,恨不得将叶渊杀了。她咬着牙,怒瞪着他。

叶渊却在她怒瞪的视线中悠哉上前,走到床边后,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药劲过了吗?”

果然给她用了药!

林要要不可置信地看着叶渊,他怎么可以卑鄙到这个程度?

“怎么了?昨晚你不是也挺快乐的吗?”叶渊顺势坐下。

林要要全身都在颤抖。

“叶渊,我要告你!告你这个禽兽!”她现在的无力不再是药物导致,而是经过了一晚上的折磨和虚耗,已再没力气跟他大吵大闹。

叶渊闻言这话反倒笑了,“告我什么?强奸?连楼下保安都知道是你开车送我回来的,门口监控设备中你也是自愿进了这幢房子。***?就算你去尿检也查不出来,等警察来了你跟他们怎么说呢?别浪费时间了,没人会信你的话。”

“你……卑鄙!”林要要恨不得手里有把刀,狠狠地插进他的胸口。

叶渊笑得更浓,低头在她耳畔道,“放心,卑鄙的还在后头。”

林要要愣住,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

门铃却在这时响了。

叶渊笑着起身,伸手贪婪地捏了捏她的脸,“给你个惊喜。”话毕他出了卧室。

周围恢复了安静。

林要要却没由来地感觉到一阵冷,心中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好一会儿她才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急促的。

她骇然,刚扯过被子将身子遮住时房门就被用力推开了。

门口的男人在见到房间里的一切后蓦地停住脚步,而林要要在下一秒也万念俱灰。

竟是丁司承!

身后跟着慢悠悠的叶渊,冷哼,“把她接走吧。”

丁司承的拳头越收越紧,青筋凸起。

“叶渊,你这个混蛋!”他咬牙切齿,转身就冲着叶渊挥起了拳头。

叶渊接住了他的拳头,手臂一用力将丁司承按在墙上,唇角尽是冰冷的笑,“我这个混蛋昨晚上可是让你的女人来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丁先生,怕是你从来没让她享受到那么大的刺激吧?”

丁司承的眼如困兽,用力将他推开,一拳打在了叶渊脸上,“混蛋!”

“够了!”卧室里,林要要一声歇斯里地的大喊。

丁司承和叶渊同时住了手。

只见林要要整个人都蜷得像个虾米似的,双手紧紧捂着耳朵,脸色苍白得吓人,她哭喊了那么一声,紧跟着全身软绵绵地倒下,再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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