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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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慢悠悠地喝茶,闻言这话后,笑了笑,“话可不能说得那么死,柏彦,此一时彼一时,什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你最清楚。”

年柏彦只是淡淡笑着,不说话。

“柏彦呐,你是个聪明人,其实你的能力远不止现在这样,为什么会处处碰壁?叶家人对你的束缚是很大的原因。你现在的处境我看在眼里,说白了,就算叶玉的事没你没关,检察院和公安局那边还会死盯着你不放,他们摆明了就是要把你查得底干净,你现在能做的,就是能离叶家人有多远就要有多远。”文森,重重地顿了顿茶杯,一字一句补上,“也包括,你太太素叶。”

年柏彦把弄着茶杯,然后,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淡淡地说,“明哲保身不是我的强项,很抱歉,怕是这辈子都要跟叶家人混在一起了。”

文森盯着他,“你疯了?”

“你就当我疯了。”年柏彦不咸不淡,“我和你之间只有一种合作方式,我替你开南非,但前提是,你要马上入一笔前期款项在渣打银行里,稍后我会把账号告诉你。”

文森眼睛一眯,“还没有谁敢这么指使我做事。”

“你也是个做事会留后手的人,所以我相信,你在找我之前一定是了解了南非情况,甚至也洽谈了不少帮手,可惜的是,接触了之后你才发现,你找的那些人都不合格。所以,文森,你能找到我头上,说明你已经没有再合适的人选了。”年柏彦眼角眉梢松和,英挺的脸颊,带着与生俱来的自信。

文森看了他良久,突然笑了。

冲着他点头说,“可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年柏彦抿唇。

“好,我就答应以这种形式跟你合作。”文森勾唇,“但是你要清楚,你想收购市面上的散股,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既然如此,当初你就不应该把手头上的股权转让。”

“精石不能总是叶家和年家两边平分秋色,长期下去,必然会造成董事局的两党派。年家的股份需要跟叶家的融合,我的目的,是想让精石成为一个整体。”年柏彦语气坚决,“这样,至少后代不会为难。”

文森啧啧称赞。

“你这样的人,不做我女婿真是太可惜了。”

“只可惜,在中国只允许一夫一妻制。”年柏彦不急不慌地回答。

文森干脆开诚布公,“我女儿相比素叶来说,差很多吗?”

年柏彦轻淡一笑,“我选妻子,只选爱的,这就是差别。”

“你之前跟叶玉的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文森笑道,“你可是个连婚姻都能出卖的人。”

年柏彦平静反驳,“有些事,在遇上爱情后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文森赞许,“我看上的就是你这点,所以,还是很奢望你能考虑我女儿,但看架势,你是宁可被叶家人拖死,也不愿意离开了。”

“叶家,有我想要守护的人。”年柏彦的眸光黑亮而深邃,“我的太太,是我最后想要守住的秘密,我不能冒任何的风险,所以,付出再多也心甘情愿。”

文森怔了下,“柏彦,你在用冒险的方式。”

“没办法,事情将我一步步逼到了这种程度,我没得选择。”年柏彦看着文森,道,“必要时,我不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文森被他的语气震慑住了。

年柏彦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神情严肃,眸光浓黑,宛若黑洞能够吞噬一切的可怖。可很快地,他又恢复了淡然的神情,语气也变得惺忪慵懒。

“文森,让令千金消停吧,别再招惹叶叶,我太太那个人嘴茬子不饶人,乔伊在她面前讨不到任何便宜的。”

文森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想,冲着他无奈说,“你啊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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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燥热还未散去。

年柏彦从地下健身房出来后,素叶正好冲完了澡。

她裹着头发,露出凝白的颈,如天鹅般柔滑。他看着心痒,忍不住上前,从身后将她搂住。

“啊。”素叶惊叫了一声。

脊梁贴在了他汗津津的胸膛上,他没穿上衣,结实的肌理清晰可见。她埋怨着,“我刚洗完澡,你身上都是汗,别抱我。”

年柏彦便放开了她,笑呵呵看着她。

“讨厌。”她穿着吊带睡裙,后背有点湿了,便拿过干净的毛巾擦了下。

“我帮你。”年柏彦上前接过毛巾,给她擦干后背。

高大的身形却越来越贴近她,低头,薄唇沿着她的发梢轻轻下落,在她的脖颈间温柔厮磨。

“别。”素叶歪着头。

却便宜了他愈发贪婪。

“你全身都是汗。”她抗议。

他结实的手臂却紧搂住她,厮磨时声音含糊低哑,“再重新洗一遍,反正天这么热。”

“我不……”

剩下的话还没等落下,她就被年柏彦腾空抱起,大步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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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彦像是头狼。

果真是在浴室里就将她吃得连肉渣都不剩下。

等他再抱着她回卧室时,素叶已经累得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

年柏彦心满意足,斜靠着床头,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亲怀里的女人,她则有气无力地说,“胡茬扎人呢。”

他摸了摸下巴,呵呵笑了。

“欸。”素叶半趴在他的胸膛上,轻声说,“今天,阮雪曼跟我道歉了,她说了挺多关于我母亲的事。”

年柏彦轻轻抚着她的头发,“所以, 你决定原谅她了?”

“叶玉和叶渊的死对她的打击挺大的,我看着她那个样子,也挺心酸的。”素叶乖巧地靠着他,叹了口气。

“原谅吧。”年柏彦也叹了口气,“不管是痛恨的还是关心的,终归活着的是最好的。”

素叶抬手,与他的手指轻轻缠绕,“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恨了。就像叶玉,其实我挺恨她的,可她就那么没了,我心里挺难过的。你说得对,就算再痛恨的人,只要是活着就是最好的。她活着,你才有痛恨的动力,有时候,痛恨也是一种力量。”

年柏彦摸着她的头,亲吻了下她的头顶,温柔说,“你能这么想,说明你已经从仇恨里走出来了,这样很好,叶叶,我希望你以后能开开心心的。”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能开开心心的。”素叶搂紧了他。

年柏彦是个何其聪明的男人,见她如此,便笑问,“乔伊找过你?”

今早乔伊发了那么一条短讯,而中午的时候她却没出现,很显然的,那条短讯她就是要发给素叶看的。

素叶知道瞒不过他,仰头盯着他的眼睛,说,“是啊,她开了一个亿要买走你呢,一个亿啊,老公,你可真值钱。”

“那你打算把我卖了吗?”年柏彦揶揄。

素叶想了想,“那我得先知道你在文森那边的态度啊。”

年柏彦故意逗她,“文森倒是有那个意思,说乔伊年轻貌美,不比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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