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女配是末世大佬 第30节(2 / 2)
梁水根咬牙恨恨地骂道:“我打你这个不晓事的。”
林景严在一旁哼了一声:“梁伯你一家四口,三个男人都在三分场工作,收入不错,我家父母都不在,只六兄妹相依为命,怎么还好意思占我家的便宜?”
林景仁脾气上来,一瞪眼大声道:“我刚买的骨头呢?赶紧还回来!不然休怪我拳头无情。”
梁水根端着一口大砂锅从屋里出来,一股骨头汤的浓香味飘散开来,
梁水根脸上有些讪讪的:“我,我帮你们炖了锅大骨头野藕汤,这就给你送到厨房去……”
不等大家反应过来,梁水根已经侧身顶开布帘,径直走进东屋。将砂锅放在厨房,和林景勇交代一声,空手而出。
林景勇追出来将空砂锅还给梁水根:“梁叔,你的锅。”果然还是小妹说得对,吴婶拿走一根大骨,却贴上一锅藕汤,吃亏的是她不是我们。
等梁水根拿着砂锅进了自家屋,檐廊下这才响起一阵欢乐的笑声。
在这一片笑声中,林景信神情间却略带些忧郁,面色苍白、眼睑泛青,显然遇到了烦心事。
林满慧走到他身边,悄悄问道:“二哥,你怎么了?”
林景信垂下眼帘,看着脚背:“贺玲妈妈的病更重了,今天一直在那里哭,我看着心里不落忍。”
“贺玲?”林满慧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
林景仁凑过来问:“贺知青怎么?她妈妈做完手术了吗?好了没?”
林景信摇头:“贺玲妈妈手术前又出了些问题,据说还得用一种特效药才能手术,写信给她要钱呢。”
还要钱?当林景信是提款机么?林满慧嘴角一垮,整个人的脸色有点不好看。林景信没有察觉到小妹的不愉快,还在为心上人难过,继续说道:“我看到贺玲为妈妈的病情掉眼泪,就想到我们的妈……”
一说起母亲,林景仁与林景严沉默下来,恻隐之心顿起。
林满慧站起身:“我去看看饭好了没。”
不一会儿,林景勇走出来:“可,可以吃饭了。”
晚餐很丰盛。
一大盆红烧肉摆在方桌正中央,酥松软烂,色泽暗红,闪着油光,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大骨藕汤面上飘着一层薄薄的油皮子,洒上葱花,香气扑鼻,林景勇盛了一大碗放在林景严、林满慧面前:“多喝骨头汤,长得高、长得快。”
林景严眉开眼笑:“好好好。”
林满慧用异能种出来的菜爽脆、鲜嫩,味道非凡品可比。西红柿炒鸡蛋、紫苏黄瓜、蒜蓉空心菜叶、豆豉油渣炒菜梗……家中饭菜香气扑鼻、口味丰富,连林景信这么一个不重口舌之欲的人都忍不住吃了个九成饱。
林景信在林场吃的是食堂,他一向节省,舍不得打肉菜,这一口气吃到这么美味的硬菜,感觉满嘴都是肉香味,赞不绝口:“老四这厨艺,简直突飞猛进!”
林景勇搔了搔脑袋,不敢居功:“是小妹现在种菜水平高,产量高不说,还味道好,黄瓜和西红柿我们天天当水果吃。”
林景信看一眼林满慧,欣慰点头:“小妹长大了。”
日子可真是熬出来了,以前大家战战兢兢,好不容易养到十几岁,生怕一不小心她和母亲一样闭眼离开。攒了那么久的钱,不敢吃不敢穿,指望着带她去做手术一劳永逸。现在多好啊,不用做手术她便痊愈,健康、活泼、能干。
再不用提心吊胆,再不必节衣缩食,日子现在有了奔头。
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平日里大家也就是心照不宣地吃顿饭,从来不提生日二字。一桌子五个人,上班的老二、老三、老四喝酒吃菜,上学的老五、老六喝茶,一家子其乐融融。
军山农场产粮,自然少不了酒厂,自酿的军山米酒口感微甜,度数不高,但后劲十足,林景仁向来不敢敞开来喝酒。今日难得快活,拉着林景信开始推杯换盏、呼兄唤弟。
酒足饭饱,林景仁喝得有点多,面孔微红、酒气扑鼻,说话有点大舌头:“老五啊,给你哥打打扇,太他妈热了。”
林景严翻了个白眼,但依然听话地拿起蒲扇帮三哥扇风。
林满慧走进里屋,从书柜上取下一个小罐子,里面放着自己前几日上山采的葛花,米粒大小,晒干收好。抓了一小撮放进茶杯,用开水冲泡,稍微晾凉便递到林景仁手中:“三哥,喝水。”
林景仁眼神有些迷离,朦胧间看到母亲走来,温柔而慈爱。喉咙口似乎被堵了什么,乖乖地接过茶杯,顾不得烫,一饮而尽。
一杯葛花水喝下,不过片刻,先前还觉得头昏烦渴、胸膈饱胀的林景仁眼神渐渐清明,他定定地看向林满慧,眼中多了一丝怀念:“小妹和妈妈越来越像了。”
听到三哥说自己像母亲,作为家中唯一的一名女性,林满慧忽然觉得责任重大。
林景严嚷嚷道:“小妹,你给三哥喝的是什么?吃独食,要不得啊……”
林满慧给每个人都泡了一杯,解释道:“这是我在山上采的,葛藤花将开未开时,摘下晾干,解酒、解渴效果不错。”
作为末世的高阶木系异能者,对各种植物、草药的知识,慢慢积累下来也足够在这个世界应付普通的病症、不适。
几兄弟咂巴嘴,细细品味:一股草木清气,味道一般般。不过,一杯水下肚,的确有提神的功效。
林景信犹豫再三,终归还是说出了压在心底的话:“老四,咱家不是还存了些钱吗,要不就再借给贺知青两百吧?”
林景勇一听借钱就跳了起来:“上次借的两百还没还呢,现在又借?我家又没开储蓄所!”
林景信一脸的郁闷:“看到贺玲的眼泪,我是真的心里难受。”
林景严问:“贺知青开口找你借钱了?”
林景信摇摇头:“她哪里还好意思开口呢?我上次给了两百她都寄回老家,原以为母亲病情能够好转,哪知道最近收到信,说又变得严重,必须用特效药。她想回家一趟,可是没有钱,跟我哭诉呢。”
林满慧在一旁听着,眼前浮现一朵白莲。
哭哭啼啼地诉苦难处,却不开口要钱,等着对方心疼主动拿钱出来,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连借条都不打,也没有任何承诺。
到时候她一走了之,林景信连叫冤的地方都没有:你是她什么人?一切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奉献,贺玲什么都没说。
林景仁不解地问:“二哥,贺知青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这么巴心巴肝地对她?这些钱我们当时省下来多艰难啊,怎么说借就借呢?哦,不!她都没说借,就你想给,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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