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戏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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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主座上的男子扫了眼,放下了酒杯,露出一个笑容,对边上婢女道:“去把她请过来。”

张修世挑眉,他也来了兴趣,笑着道:“还要你请,好大的面子?”

韩遗表情淡淡,他在想楹酒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楹酒跟着侍女往里走的时候,心里还松了口气,等帘子一掀,她看了眼岑琴,然后扭头就准备走。

可惜被人拦住了,韩遗轻笑了声:“别走呀,我可是难得见你一面呢。”

他语气黏糊,带着一丝调笑和众人不知的暧昧,楹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里面几个人都盯着她看,她望了眼拦着她的侍女,深吸了口气,对主座上的男人道:“我和韩相,有什么面好见的吗?”

上次的事,她还没跟他算账呢。

望着冷着脸,嫌弃的看着他的小公主,韩遗想起她那天晚上娇软可爱的模样,装作叹了口气:“莫非是我上次送的礼物,不讨你喜欢?”

他可是听说了,赵祈夜已经不怎么去丹阳王府了。

楹酒被他恶心了一下,但是今日她只带了个岑琴,周围都是韩遗的人,只好将这口气忍下,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

韩遗笑出了声,她这样的小姑娘说这种话,真的没什么威胁,倒是像撒娇。

一边张修世也跟着笑了,他看起来瘦弱些,脸色也有点白,却对楹酒道:“你是哪家的小姐,这般不知天高地厚,韩相面前也敢这样说话,若不是他脾气好,你阿娘来了都得跪着说话。”

韩遗眉毛一挑,心道这个蠢货真是不会说话。

果然楹酒的注意力就到张修世身上了,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语气没什么情绪,问道:“你叫名字?”

张修世自信的报了名姓。

楹酒不认识,看了眼岑琴,岑琴解释道:“张宣正家的庶子,临水张氏。”

楹酒慢慢哦了一声,眼神重新回到韩遗身上,毫不客气道:“原来是个五品小官养的庶子,难怪能给你当狗腿子。”

张修世脸色挨了一个火辣辣的巴掌,他虽然是个庶子,但是却深得他母亲喜欢,因此才能结识韩相这样的人。

韩遗倒没觉得什么,正如楹酒所说,一个五品小官,在帝京算得了什么。

楹酒看了眼张修世,嗤笑道:“一个病秧子,也配提我阿娘……”

“岑琴——”今日要是轻易饶了这病秧子,她在宗室也不用抬头了。

岑琴应了声,提了剑,在张修世发着抖的眼光中,在他脸上划了一剑,动作极其利落。

其余人还没拉的及拉一下,就看见张修世脸上多了条伸手的血痕,汩汩的鲜血正往外喷溅。

“你!”一个女子刷的站起来,刚往楹酒方向走了一步,就看见岑琴手一翻,剑指她的面门。

她转头看了眼韩遗,发现他什么动作都没有,慢悠悠喝了口茶,对楹酒道:“何必动怒呢?”

楹酒目光冷然,面上是少有的严肃。

张修世和其他人还能说句不知者无罪,但是韩遗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却偏偏这样轻描淡写。

韩遗却依然面带笑容,反倒觉得她这样更有趣了。

这边闹出了事,很快外面就来人了,一个穿着粉衣,面容秀气的女子瞧见这一幕,赶紧道:“几位贵客,有事坐下来慢慢说,怎么还动起手来着?”

估摸着是个管事,楹酒看见帘子外面已经站了不少人,开始皱眉,又看了眼地上晕过去的张修世,开始想现在这个局面怎么办。

一个书馆能办到这个规模,聚集这么多世家子弟,背后一定有不少关系,她今日伤了人,多少还是有点理亏的。

于是对这粉衣女子笑了声,拱手道:“实在抱歉,弄脏了你们的地方,烦请你们修缮一翻,费用我来承担。”

粉衣女子一愣,看看坐着不说话的韩遗,再看看这个青衣小姑娘,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

后面传了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是刚刚起身的那女子,“你伤了人,就这样算了?呵!”

楹酒心里翻了个白眼,若不是她懒得拿身份压人,今日那病秧子可不是毁个容那么简单了。

她还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从袖中取出一枚腰牌,递给那粉衣女子,说道:“到时候去我府中取便是。”

粉衣女子接了玉牌,仔细一看,刷的一下直接跪下了,连忙道:“不敢不敢,小事而已,是我们招待不周,还请您不要生气。”

楹酒瞧着她把玉牌高高举起,盯着她看了会儿,才道:“收着吧。”

那管事死活不肯收,楹酒看了眼外面,又看了眼神色各异的其他人,收了令牌就走了。

韩遗对着她的背影笑了,对管事的挥挥手,让她把张修世拖下去。

垃圾作者有话说:

韩遗:我只想调戏小公主玩,你们这群废物……

他真的是来逗酒酒玩的,可能这些剧情有点无趣,哈哈。

“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在皇权和世家权力不断斗争中,双方都要牺牲很多东西,韩遗和阿舒勒这种想上位,就要牺牲他们的利益。

全看舍不舍得咯,酒酒还算好说话的。

朝云掌控绝大多数兵权,然后世家的文人集团,就会拼命打压这一点,而牺牲掉的就是国家武力。

楹酒玩政治是真的不行的,她只是个现代社会的普通社畜,所以我给她投了个好胎,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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