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青轿中素手擎紫箫H(2 / 2)
冯凭牵强地笑了笑,酒保察言观色,见他对这门令人艳羡的婚事似乎不大欢喜,心想多半是因为女方门第太高,怕日后不得自在罢。
这些公子哥儿,总是贪心不足,既想要个靠山岳丈,又想要个忍气吞声的软柿子媳妇,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酒保暗自诽谤,面上带笑,将他引至二楼的一间厢房门前。
房间里一位锦衣公子坐在左下首,乃是何推官之子何明湖,右下首是薛千户的公子薛桐。春兰,夏荷,秋菊,冬梅四个粉头簇拥着两人,正谈笑风生,见冯凭来了,都起身见礼。
粉头们知道冯家与章家结了亲,插烛似地去拜冯凭。
何明湖笑道:“子美兄好事将近,今日这桌酒席权当兄弟们提前为你庆祝,还请上座罢。”
冯凭推让不过,只得在上首安坐了。夏荷与冬梅两个粉头眼疾手快地在他左右坐下,另两个撇了撇嘴,一个在何明湖身边坐了,一个在薛桐身边坐了。
冯凭道:“明湖兄,听说令尊身体抱怨,近来可好些了么?”
“已经大好了,你们知道我爹得的什么病?”何明湖素来口无遮拦,别人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他偏喜欢把家里的是非当故事往外倒。
薛桐道:“听说是风寒,难道不是?”
何明湖眨了眨眼睛,神神秘秘道:“当然不是,我爹啊,他是被邪祟缠上了。”
原来何推官喜欢收集古董,那日查案时看中了苦主家中的一只青铜鼎,便花钱买下了。何推官将青铜鼎放在书房,从此噩梦不断,梦里自己被人推入鼎中,受烈火烹烤,痛不欲生。醒来后浑身灼痛,仿佛真的经历了一场酷刑。
“先前那家的老爷就是被火烧死的,我爹做了几回梦,害怕了,叫人把青铜鼎扔了。怪事就出在这里,明明扔到了郊外,第二日一早,我爹走进书房,鼎还在那里。”
众人听得心里发毛,何明湖却说得兴致勃勃,旁边的春兰胆子小,吓得叫了一声,抓住了他的衣袖。
何明湖将她揽入怀中,揉着一双饱满的乳,笑道:“乖宝儿,怨不得你害怕,我爹成日与尸体打交道的人,那日也被吓得够呛。”
薛桐好奇道:“哥,后来呢?那鼎扔了没有?”
何明湖接着道:“我爹叫人扔了几次,沉到湖里都不管用,他噩梦做多了,身子虚弱,下不来床,只靠参汤吊着口气。我娘请了和尚道士来做法,还是一样,后来去了一趟永圣祠,求那永圣真君把鼎收走,次日鼎真的没了,我爹休养了几日,也就好了。”
众人咋舌不已,皆感叹这永圣真君确实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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