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相思,两处闲愁下(1 / 2)
回到家中,安安无心再去玩耍,躺在床上思这想那,晚饭也懒得吃。
吴夫人叫小婢去请小管娘子来吃饭,那小管娘子望眼欲穿至心灰意冷,哪有心情来吃饭,也推脱了。
银乌渐升,透过窗棂照得满地霜色,几只野猫在外面叫春,小儿啼哭般的声音此起彼伏,持续不断,着实烦人。谢云衣拿起一只茶盏,狠狠丢了出去,咣当一声,惊散了众猫。
四周静下来,她颓然坐进一张圈椅里,呆滞地看着窗棂上的雕花,月光在眼前晕成一片。
这都半个月过去了,他不会来了罢。
连日的焦灼,失落,难受积聚在这一刻爆发,眼泪比情绪更快地崩溃,倏忽便涌了出来。
谢云衣捂着脸,放声大哭,心里一面难受,一面又嫌自己没出息,为了个男人伤心至此,叫阿姐知道定要被嘲笑死。
怪谁呢?都怪这小道士生得俊俏,人又多情,叫她把持不住,陷入泥淖。而他说散就散,不留一点情面。
罢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明日便出去物色新人,叫他这个旧人后悔莫及。
谢云衣拿定主意,又哭了一会儿,擦干眼泪,却见一道身影翩然而来,无声落在院中,月华失色,不是别人,正是她苦等了这些时日的冤家。
女人心,海底针,等不来时想着他来便好,一旦来了便嫌他来得太迟。
谢云衣打量了一下冤家的脸色,不像是来寻仇的,立马端起架子来,把门关上了。
“思思,你不想见我么?”
他怎么还叫思思?谢云衣心中奇怪,又想或许是习惯罢,语气冷淡道:“你怎么才来?”
“师兄这些天闭关,恐有人借机生事,便留我在观中看守。我今日才得空,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这话似也情有可原,谢云衣听他柔声细语,终究是爱自己更多,心也软了,打开门看着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垂下眼睑,把玩着衣带。
殊不知来人并非管重烟,而是归岩假扮。
叁个月前,归岩便探得她在此处,化名冯思思,与管重烟关系暧昧。虽然不知两人在玩什么把戏,但管重烟此人好比石头里蹦出来的,无牵无挂,也就没有弱点,难得发现他有女人,岂能错过这个掣肘他的机会?
归岩本来只是想劫走谢云衣,换参宿剑,这时见她一副小女儿的娇态,眼角又哭得泛红,心中一动,淫欲顿起。
若是用这副模样肏了她,再让她知道自己并非她朝思夜想的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归岩不禁微笑,伸手抬起她的脸,正欲一亲芳泽,谢云衣捉住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邪念,心中警铃大作,偏头让过了他的吻。
“重烟,我要的胭脂你买了么?”
归岩愣了愣,笑道:“我忘记了,明日便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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