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想死快穿 第64节(1 / 2)
姜海棠垂了垂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吩咐:“下去吧。让宫人都管好自己的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是。”冷汗淋漓的白露如蒙大赦,手脚发软地离开。她正要召集宫娥太监训话,却见一个小太监急赤白脸的跑来,惊慌失措地喊:“井水,井水翻滚起来,变成了血水。”
人群嗡的一声,人心乱上加乱。
白露眼前一黑,恨不得就此晕过去才好,那就不用害怕不用发愁:“闭嘴,都给我闭嘴!”
嘴巴是闭上了,可慌乱的心却再也不能平定下来,紫苏的鬼影是大家亲眼目睹的,还有那血水……
白露硬着头皮去井边看了看,并没有血腥味,可井水的确变成了淡淡的血红色,透着一股不详的森森鬼气。除了鬼,还有谁能把这一口井的水都变成红色呢?白露心里住着一只鬼,所以吓得三魂七魄都开始动荡不安。
白露不敢隐瞒,小心翼翼地禀报给姜海棠。
姜海棠极为平静,平静到诡异:“明天,本宫就会成为全后宫的笑话。”
她知道封口令是没用的,因为她这宫里插了不少嫔妃的钉子,只要天一亮,整个皇宫都会知道,她的景仁宫闹鬼了,紫苏来找她寻仇了。至于是真的鬼还是有人装神弄鬼,已经不重要。她以为自己平安度过那一劫,没想到会摔倒在这儿。
姜海棠恨得五脏六腑都在绞痛,若真的是鬼便罢了,可要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到底是谁,当真是好手段啊,杀人不见血。
这样的手段,背后主使人除了姜归还能有谁,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他们现代人,不喜欢动不动就杀人,他们喜欢软刀子杀人。
第二天醒来,姜归便从宫人口中得知了景仁宫闹紫苏的八卦,惊恐猎奇更有浓浓的担忧。紫苏出现在景仁宫,证明贤贵妃的确指使紫苏暗害芙嫔,身为玉莲宫的宫人如何能不担忧。
姜归面色复杂难辨,缓缓道:“我相信姐姐。”
宫人看她的眼神立时变得十分复杂,颇有点恨铁不成钢。
姜归熟视无睹,佯装食不知味地用了早膳,心事重重前往景仁宫,好戏这才刚刚开始。
第72章 怒放的黑莲花8 鬼疮
景仁宫里, 姜海棠眼底血丝如蛛网,昨晚上她好不容易睡着,突然间觉得喘不过气来, 就像被重物压在胸口,她拼了命想起来可身体不能动, 在即将窒息的时候,她才身体突然一轻惊坐起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呼吸沉重的姜海棠扪心自问,这世上真的有鬼吗?她从来没见过。纵然她死而复生,她也未见过鬼,她死了, 下一瞬便活了, 她未变成鬼, 所以她不知道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
真的有,又如何?
她没见过鬼害死人, 只见过人害死人。
紫苏,你要是有本事就来索了本宫的命, 还是你没这本事, 只能耍耍这些雕虫小技。
姜海棠冷冷一勾嘴角, 慢慢躺了回去, 她死过一次的人, 还会怕鬼吗?以为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就能吓到她失态崩溃,痴心妄想。
“让白露过来。”
……
翌日起来,姜海棠瞥一眼面无人色透着股惶惶不安的白露。姜海棠不用出去看都能想到景仁宫上上下下是什么情形,宫娥太监都被鬼吓破了胆。这会儿只怕满宫都已经知道她这景仁宫里闹了鬼,紫苏头七回魂来找她报仇,后宫嫔妃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笑就笑吧, 她们的态度从来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皇帝的态度,皇帝信她,是她干的也不是她干的。姜海棠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目光凛然。
听闻姜归来了,姜海棠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嘴角,她是来试探的吗?
“还不快请妹妹进来。”
姜归款款入内,见到形容憔悴的姜海棠,大吃一惊:“姐姐,你怎么了?”
“昨儿闹了一晚上,气得没睡好。” 姜海棠揉了揉额头,“妹妹应该也听说了吧。”
姜归适时流露出复杂难言的神色。
姜海棠自嘲一笑:“只怕外头都在传紫苏来找我报仇了。”
姜归轻轻一颤。
姜海棠望着姜归:“妹妹,你信吗?”
沉默良久,姜归缓缓问她:“是紫苏吗?”
“如果我说不是,妹妹信我吗?”姜海棠看着姜归的眼睛,像是要看到她心里去。
姜归顿了顿,慢慢说道:“姐姐说不是,我便信。”
姜海棠动容,眼眶微红,拉起姜归的手,情真意切:“我就知道即便满宫的人都不信我,妹妹你一定会信我。所谓紫苏的鬼魂其实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是有人在可以针对我,想离间我们姐妹情分,白露,还不快把东西拿上来。”
那东西就是一块白布几条黑绳子。
那是姜海棠连夜让白露准备的,真有鬼也好人扮鬼也好,在她这里必须是人扮鬼,其他人爱信不信,只要皇帝愿意信即可。可惜的是终究反应过来的晚了一些,失了先机,她应该当场就‘找出’这些东西来,安抚下惊恐的宫人,不过聊胜于无。
姜海棠恨声:“昨儿晚上是有人在拿这些东西装神弄鬼,可惜只找到了东西没抓到人。背后那人好生歹毒,闹了这么一场鬼把戏,让我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姜归心下感慨,姜海棠真不是一般人。装神弄鬼的确有,可不是这些东西,是利用了小孔成像的物理知识。谁说古人迷信怕鬼的,姜海棠一点都没被吓到,还游刃有余地自圆其说,人才啊,不愧是当上贵妃的人。
姜归愠怒:“岂有此理,姐姐可知道是谁是幕后主使?”
“宁妃最有可能,不过德妃也有动机,她想帮皇后……”姜海棠煞有介事地把几个嫔妃都拉出来溜了一圈。
姜归十分配合她的表演,末了忧心:“万一皇上被舆论影响,可如何是好?”
姜海棠峨眉紧蹙:“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话音刚落,宁妃来了。
宁妃是来姜海棠笑话的,满宫那么多嫔妃都在暗地里嘲笑姜海棠,但是敢来当面看笑话的只有宁妃一个。正如姜海棠自己说的,宁妃看她不顺眼很久了。
“诶呀,贤姐姐脸色怎么这般憔悴。”宁妃的惊讶要多虚伪就有多虚伪,她都懒得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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