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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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没说完,被江慕打断,江慕从呆滞中缓过神,焦急得宛如一只无头苍蝇,储物阁乱转。

这样说来,最迟明天早上江怀玉就回到江家了。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拦江怀玉回江家?总不可能就这样让他回江家?他回了江家,对你我都没好处。

上官华容被他转得脑壳疼,你个废物再转我就杀了你,把你头拧下来转一圈。

江慕闻言,当即不敢转了,他是知道邪修杀人手段的。邪修要杀人,定会把那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江慕蹲在原地,口干舌燥,他小心翼翼道:你说,你说怎么办?要不我们今晚就走吧,把这些东西拿走,一辈子都不愁

没用的废物。上官华容闻言,气笑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江慕这么胆小没见识的人,披着江怀玉的模样也不像江怀玉。

上官华容深吸一口气,压住火气,我的易容术大乘期都无法识破,至于修为,也是跟江怀玉一模一样的修为。包括和凶兽青回的契约我都找妖兽伪造了一份。

你只要稳住,装好江怀玉,死不承认你是江慕,江家也无法识别谁是真谁是假。有什么可慌的?!

要不是夺舍会被发现身体和魂魄不一致,上官华容真的想直接夺舍了江慕。

江慕真是个蠢货,除了嫉妒恨和贪婪,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优点。

上官华容十分担心他坏事。

江慕闻言,好歹镇定了下来,他吸了口冷气入肺腑,我知道了,我会尽力装好江怀玉。

只是尽力装好江怀玉?上官华容冷声问。

江慕神色一凝,竭尽全力。

一定要装好。上官华容声音阴冷如刀刃,如果装不好,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上官华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控制江慕的左手,抬起他手,拍了拍他脸,江慕,得了好处,就得给我做好事,世上没有得了好处却做不好事的道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江慕生出恐惧,他把我知道三个字重复了两遍。

上官华容闻言,这才放开他手,不再控制他身体,陷入沉睡。

明天早上江怀玉就回江家了,他要保存精力,以便对付江怀玉。

江怀玉这人,不好对付,但越是不好对付,便越让他兴奋。

江慕在上官华容陷入沉睡的瞬间,双腿发软,差点跪下去,扶住周围放置奇珍异宝的木架,江慕这才稳住身体。

上官华容让他觉得太害怕。

这种害怕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

少主?几个侍女站在储物阁外半天不见少主出来,担心出事,忍不住敲了敲储物阁阁门。

别敲了。江慕抬首看向阁门,吩咐道,他站直身体,松开扶着的木架,软着腿往储物阁阁外走去。

再没心思想什么鲛珠,什么奇珍异宝。

少主,你没事吧?几个侍女敏锐地见他脚步有些发飘,问道。

江慕摇头,他径直回到房间,躺床上就睡。他没什么天赋,更没有苦修的毅力,因而作息跟普通人一样,入夜就睡。

江怀玉在江家时也如此,入夜就睡,娇生惯养,享受生活,没有半点危机感。

按照之前,江慕很快就能睡着,然而这夜,江慕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一闭眼就是江怀玉回江家了,或者是上官华容威胁他的话。

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江慕发现天亮了。

伴随着天亮,房门被人一脚踢开,江怀玉连同其他江家人站在门口。

江慕,睡得可还好?晨光从天边穿梭而来,江怀玉背光而站,一身红衣,红衣眩眼。

他似笑非笑,注视着自己,眼睛里尽是嫌恶。

江慕从床上霍然站起身,他背后冷汗直冒,你

你字刚出口,江慕想起上官华容对他说过的话,竭尽全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江慕目光躲闪,不去看江怀玉。

你就是那个假扮我的妖物吧?好大的胆,敢到我面前!

江怀玉闻言,笑出声,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你说我是妖物?

江怀玉在江家从不自称本少主或者本尊,江慕学他,也自称我。

江慕心里唤了上官华容几声,上官华容一直没动静,不存在一样。

猜想上官华容可能在沉睡中,江慕暗骂了声,他放弃唤上官华容,直勾勾看着江怀玉,对,就是说你是妖物,你不是妖物,谁是?!

江慕说完这话看向其他江家人,你们是不相信我是真的江怀玉,相信这个妖物是吗?

江家人眼中流露出跟江怀玉眼中一样的嫌恶。

江慕见状,心觉得不对,急不可耐地直喊上官华容,然而上官华容就是不理他。江怀玉噗嗤笑出声,几步走到他面前,扬起就是一把甩他脸上,你再说一遍谁是妖物?白眼狼!不过是长得像林尊者罢了,还敢联合外人来害我。

江慕被江怀玉一巴掌扇蒙了,他正要回骂又没死皮赖脸,跪着求你带我回江家,江怀玉又是一巴掌扇来。

谁给你的胆子?你也不看看你哪一点比得上林尊者。

江慕整个人都被扇昏,他脑子里嗡嗡响,嘴角被扇出血。

少主,擦擦手,别脏了手。先前带江慕去储物阁的几个侍女立刻上前,在江怀玉扇完他后,递上手帕,一副极其担心江家金枝玉叶沾上不干净东西的模样。

江怀玉接过手帕,仔细擦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慢慢擦,他手指修长白净,手帕擦拭时,显出几分矜贵。

是江慕无论如何都模仿不了的矜贵。

江慕双颊通红,他握紧拳,内心的怨恨压盖不住,直往外冒。

江怀玉,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就是个追着男人跑的玩意。如果不是江家,你现在比我还不如!有什么好得意的!

江怀玉闻言,掀起眼皮看他。

看我做什么,我就是不服,凭什么像你这种人能有这么好的出身和资源!

江怀玉点了点头,看向身后几个侍女,又看向其他站在门口看戏的江家人,笑道:他说他不服,这样吧,我们江家大慈大悲,送他再投一次胎。

江怀玉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把手帕递给侍女,重新投一次胎,说不准他下辈子就能投到个好人家,有好出身和资源。

江家人和几个侍女闻言,笑出声,纷纷赞成。

江慕脸色一白,不,我不用重新投胎,我只是抱怨这辈子出生不好,我只是有些嫉妒你出身

这辈子不好,下辈子一定会很好。江怀玉打断他的话,抬指抵住下巴,卷翘睫毛根根分明,眼里尽是戏弄。

江怀玉这话刚落,江慕忽然感觉到威压从四面八方压来,压得他直接跪倒在地。地面不再是柔软地毯,而是尖利刀片,跪下去的瞬间,鲜血淋漓。

痛苦的声音从喉咙冒出,江慕刚想惨叫出声,一把刀片不知从哪里递到他面前。

刀片雪亮,刀刃锋利。

江怀玉居高临下看着他,笑问,你想从哪里开始?来之前请示了母亲,母亲说要好好送你一程。

江慕闻言,惨叫声全部堵回喉咙,他颤抖着看着江怀玉。正要摇头,刀片已经落在他头顶

全身剧痛,江慕连叫的力气都没有,被恐惧填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挣扎着握紧手,手心全是血,救命我错了我错了

救命江慕念着救命,猛然从梦中醒来,发现天根本没亮,江怀玉还没有回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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