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1 / 2)
心跳渐渐加快,齐晚也像被传染觉得嗓间干渴。邵知寒不醒的时候他一分钟能求三百次,一醒过来就这么欺负人,真还不如躺着老实。
齐晚不敢贸然推开,怕碰到邵知寒的伤口,只能轻轻柔柔地贴上那双磨人的唇。
很温,很热,还会说话挤兑他。眼睛突然很酸,齐晚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抖着。
如果邵知寒为了救他而离开每次一想到这个念头,齐晚心脏就痛得碾成一团。
邵知寒比以往任何一次吻都要温柔,他一下一下碰着齐晚的唇,像一下一下敲着心上人的门,告诉他,宝贝,我回来了,不走了。
邵知寒吻齐晚的唇,吻他的脸颊,又滑去眼角吻掉一颗苦珍珠,他温声哄着:好了,乖。
一声安慰抚得齐晚心头更酸,从雪崩开始到邵知寒醒来,所有的委屈和后怕都涌上来,他只想抱着邵知寒大哭一场,可天不遂他愿。
啊呀呀呀。门突然被推开又被赶紧关上,停了一秒后咚咚咚的骚气敲门声响起来。
齐晚的委屈瞬间给憋回去,他嗖一下绷着身子坐上床边的小马扎,邵知寒有气无力地喊:进。
何文逸捂着眼睛进来,后边跟着林露,他阴阳怪气说:邵影帝恢复不错哈,下次去找阎王他老人家下棋帮忙问问我爷爷过得咋样哈。
不会说话你闭嘴!林露猛掐何文逸一下又关心问,知寒,有没有哪难受的?
何文逸揉着胳膊说:能有啥难受啊,刚才医生不还说是医学奇迹吗。
林露感慨:醒了就好,出了那么多血吓死人了,骨骼和内脏竟然都没事,一开始医生说的时候我完全不敢相信。
这都是命数,何文逸神神叨叨说,付出多少,得到多少,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齐晚眨一下眼,命数,他还没有感觉到自己能量的流失,也许是现在还没有开始。
小强?齐晚在脑海中呼叫系统。
飞机上他一心都牵在邵知寒身上,系统说的话只模糊记了个大概。
小强当时好像在和他道谢:齐晚,谢谢你十八年前成为我的朋友。
没关系不客气。齐晚胡乱应着。
小强接着自言自语:十八年前刚和你绑定的时候,我真是烦你烦得要死。你就跟个木头一样,不会说不会笑,只知道训练。
就算真的都通关了又能怎样,能回去的只是极少数,绝大多数人还不是要被困在这里。
后来有一天,你突然说谢谢我。哎呦搞笑的,那些绑定后被我们折腾的人哪个会来谢我门。
我就那次心一软跟你多聊几句,你竟然就赖上了,早上起床跟我问好,晚上睡觉前还要跟我叨叨几句。
最搞笑的是,你竟然问我喜欢这份工作吗?
你知不知道我们连实体形态都没有。在你们的世界,我们大概类似于代码?反正不是活物。
小强的声音越来越小,这一会儿跟齐晚说的话甚至要比过去一年的还要多。
小强沉默一会儿说:你的能力可能退化,也可能不退化,毕竟还能再练嘛。
过不了多久,我就要重新回去接任务,以后不会再见了。
齐晚,再见。
小晚,想什么呢?
邵知寒的声音把齐晚带回来,他抓抓头发说:没什么,我去给你买饭吧。
邵知寒轻笑一声揉揉齐晚脑袋:买什么,咱们回家吃。
不行!齐晚坚决否认,你得留院观察。
邵知寒叹气:你觉得我的伤是医院治好的?
齐晚紧张地拽住衣角,担心邵知寒知道了他转移能量的事情。
是小暖。邵知寒把齐晚拉到身边,还记得我说有个妹妹吗,她走之后竟然也去了那个时空,她把我送了回来。
齐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所以,咱们可以回家了吗?
齐晚还有点懵,他说:那,那我去办出院手续。
转移能量不是小强操控的吗?为什么会和向暖扯上关系?
还有小强,为什么再也联系联系不上了,他真的离开了吗?
齐晚魂不守舍,何文逸跟过来美名其曰帮忙,实则是再也忍不住八卦之魂。
他贼兮兮问:小齐晚,你跟知寒算是彻底确定了吧?不跑了吧?
齐晚眨下眼,想起邵知寒失去意识前在他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心尖还在隐隐发烫。
他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小声说:确定了。
嗨,这就害羞了?何文逸坏笑着问,那你俩那个那个确定没?
哪个哪个?齐晚睁大眼睛,感觉气氛有点诡异。
何文逸翻个白眼贱笑着说:就是谁上谁下啊拍戏的时候你不还觉得自己是攻吗?
齐晚深吸一口气认真道:我确实是攻啊。
何文逸也认真道:齐晚同志,这话不能你觉得,你得有做攻的自觉啊。
齐晚:什么自觉?
何文逸不怀好意地问:你会攻吗?你知道怎么攻吗?
这还不是天生有手就会的事情吗,齐晚一头雾水,不就是你弄弄我,我弄弄你
何文逸拍拍齐晚肩膀:建议你百度一下哦,先下手为强哦,这边支持你,加油!
齐晚攥着手机,感觉事情好像不太简单。
邵知寒各项指标检查无误后便出了院,载着齐晚一路狂奔。
齐晚看着窗外困惑道:不是要回家吗,怎么来知春路?
邵知寒笑着把车停在There for You蛋糕房前,齐晚想明白后心里热了起来。
之前生日撞上雪崩,邵知寒想给他好好再做一个蛋糕。
迎接他们的还是林露那位朋友,蛋糕师笑着问齐晚:这次又带了什么设计图来啊?
齐晚想起上次抽象得惨绝人寰的大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邵知寒牵着齐晚手对蛋糕师说:这次不麻烦您动手,教一下操作我们自己来。
蛋糕师引着两人进了烘焙室,从蛋糕胚子到奶油,面粉、鸡蛋、白糖怎么配,一点一滴都是邵知寒和齐晚亲手做出来。
等蛋糕胚烤制的时候,齐晚拿过来纸和笔问:你想做个什么花样的?
邵知寒挑眉忍着笑问:怎么,我口述,你执笔?
啪。
齐晚把铅笔拍在桌面上撇着嘴说:那还不如不画直接上。
邵知寒笑着把人揽过来哄:不用画,在我心里。
齐晚诧异抬头:你要在蛋糕上捏个我?
这下换成邵知寒诧异,虽然但是,小家伙这思路倒也不能说不对
齐晚脱口而出后就知道自己说了蠢话,害羞地一个劲儿往下缩,邵知寒把齐晚脑袋按在自己胸口低声说:跟我还害羞嗯?说实话也要害羞?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