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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方签订和谐共处协议后,夏夕烬却无意中在新闻上看到了梦里的自己们,身份信息与记忆中分毫不差。
而且据传言,这几位大佬的精神好像都不太正常,偶尔会失去意识,然后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忽然大彻大悟了的夏夕烬:......
提问,我现在跑路还来得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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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快穿
沙雕文
第2章
叶玦看着从树上跳了下来,此时正低垂着视线一言不发的裴衍秋,心里不免纳闷。
他们在校门口等警察的时间不短,按理说这人不管是哪边的正常都早就该跑没影儿了,何必委屈地往树上一缩等着被回来善后的人抓现行。
叶玦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对方虽然没穿谨诚那身藏蓝色的西式校服,但看起来应该也是学生。
叫什么名字?叶玦抬了抬下巴,努力摆出严肃的姿态,试图让他这张远年轻于实际年龄的脸看起来更稳重一些。
对面这位自称受害者的男生微微一怔,那双细长的漂亮凤眼在偷着打量叶玦胸前的工牌时挑了挑,然后才又偏过头去,轻声答道:
裴衍秋。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潮湿的缘故,叶玦被他眼神扫得莫名感觉耳后发痒,条件反射地抬手揉了揉。
卷翘的眼睫随着他的动作颤了颤,细框眼镜牵连着的金属链条摇晃了两下,复又落回耳侧,零当响了几声。
少年人隐藏情绪的手段大多拙劣,裴衍秋眉宇间的漫不经心,即便被前额细碎的刘海遮掩也依然明显。
虽然那点不自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还是被叶玦敏感的捕捉到了。
这位帅哥,你装无辜的业务好像不太熟练,他腹诽道。
这下叶玦基本已经确定眼前这位就是刚才打群架的漏网之鱼,他清清嗓子开了口:主动点交代,怎么回事?
然而全天下犯了错误的青少年都一样,坦白从宽之前总要有个负隅顽抗的过程,但最终都会在请家长、记处分这类不怎么光鲜的大人手段下妥协。
至于叶玦的业务为什么这么熟练......害,青春期没干过几件蠢事是不完整的。
哪怕是现在看起来乖巧温和的混血甜心,当年也有过骑着重型机车一口一个F word的时期。
看着长得一点也不淳朴善良甚至连脱罪的理由都没及时编好,当下就只会低头沉默的小裴同学,当年的逃学大户叶玦在心里指指点点:
滑跪态度不诚恳,感情也不够真挚,好在长得不错,可以给予适当的宽容。
怎么,不愿意在这聊?那咱们一起去主任办公室转转吧。叶玦回到华国没有半年,搞起这副冠冕堂皇的大家长做派倒是娴熟。
没别的秘诀,模仿身为大学教授的父亲叶展云平时在家教育小儿子的状态就行了。
叶玦的表情并不严肃,依然是那副笑盈盈的随和模样,他朝裴衍秋摆了摆手,示意对方跟上,然后便转身自顾自地往巷口走。
可步子还没迈多远,他散着的衬衫衣角就被若有似无的牵引力扯住了。
气质非常叛逆青少年的小裴同学狡猾得很,这会子工夫就从刚刚失误里吸取了经验。
那双天生就长得不羁的眼睛没了半点锋利,深褐色的眸子直勾勾地和叶玦的视线撞在一起,配上被丝丝细雨打湿的黑发,倒还真有那么几分惹年长的人怜爱的气质了。
但意志坚定的国际友人叶玦,哪能这么容易就被疑似校园恶性|事件参与者发出的糖衣炮弹所迷惑。
再说了,学校是有规章制度的,遇到这种情形教职人员应该第一时间对学生做出保护,弄清原委后上报领导,好让校方可以及时做出相应措施。
叶玦刚要开口展示一下自己与外貌不符的刚正不阿,却眼见着裴衍秋动作小心却又利落地将他黑色卫衣的袖口挽了上去,并凑到叶玦的眼前。
一条好像暂时止住了血的伤口横贯半个小臂,裴衍秋皮肤在男生里算白的,就更显得这道不深但很长的伤口触目惊心。
雨势有着逐渐变大的趋势,不怎么干净的雨水毫不留情地砸到裴衍秋的皮肤上,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实反应,叶玦眼睁睁地看到对方轻轻抿了抿嘴,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咋舌。
大概是发现叶玦容易心软的特质,且态度已经有所松弛,裴衍秋深知投机主义的道理,连忙又把语气放软了一个度:
叶老师,我真的没动手,您看,他们都把我划伤了
待会我主动去主任那解释,您先带我去处理一下吧。
裴衍秋用两根手指捻着叶玦的衬衫边缘摇了几下,用自言自语的轻柔声音,撒娇似的嘟囔道:
好疼的......
少年干净清爽的嗓音在话语的结尾处上翘,打着弯儿转进了叶玦的耳朵里,学校冗长的规章制度中冷不丁冒出头了句不完整的话,清晰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遇事确实该第一时间对学生做出保护的。
叶玦心里想。
半个小时后,叶玦拿着消毒棉签,看着裴衍秋那道再不做紧急处理就要结痂了的伤口,发自内心地怀疑自己是不是该去重新验个光,怎么新伤旧伤都能分辨不出来。
开弓没有回头箭,把人带回来了再恼羞成怒地扔出去其实也怪丢人的。
叶玦一边尽职尽责地给他缠着纱布,一边用调侃的语气说:你这一看就不是刀子划的,还想碰瓷别人。
裴衍秋抬了抬眼角,表情仿佛在说想不到您连碰瓷这种高级词汇都知道一样。
他右臂被叶玦控制着,能动的那边却也没闲着,十分自来熟地就想去碰桌面上堆得乱七八糟的文档。
可手还没等摸到封皮,就被叶玦一掌拍开:不许乱动。
小裴同学还算是听话,悻悻地噢了一声就没再好奇,乖乖坐在沙发上随便对方摆弄。
作为一个曾经业务出色的叛逆少年,叶玦对于简单包扎这种事情相当得心应手了,三两下就把小朋友的半个小臂缠得漂漂亮亮,甚至还有闲心十分恶趣味的在上面系了个形状完美的蝴蝶结。
走了十七年酷哥路线的小裴虽然有点一言难尽,但到底是在人家的地盘,最终只能选择以沉默来表达抗议。
叶玦憋着笑在裴衍秋的肩头轻轻拍了两下就坐回了自己的皮质转椅上,揉了揉被眼镜压得有些酸胀的鼻梁说道:说说吧,手是怎么搞的,今天又因为什么打架。
他顿了顿,复又加重了语气,强调道:我要实话。
裴衍秋这回倒没再避重就轻,大概也是因为看出叶玦不像是个爱为难人的性格,字里行间多了那么些许难以辨明真伪的真诚:手是猫挠的,打架是因为他们瞧不起我。
不过也没有特别真诚就是了。
叶玦:?
他们怎么样现在不好说,但我看你好像是有点瞧不起我。
看着裴衍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叶玦没了要跟小孩继续计较下去的想法。
他当时也只不过是正好碰到了,又比较担心两边交恶出了什么问题学校那边不好处理。
现在被当场逮捕的那几个都去接受思想品德改造教育了,而眼前这条漏网之鱼看起来就十分滑腻,肯定不是个好应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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