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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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郑君脸色苍白。

传令,驻扎北郑之军可以行动了,今后没有北郑国,只有北郑行省一说了。

皇室人等,成年男子斩首,幼儿与女子入奴籍,接下来该卖到哪里去,让人处理吧。朕乏了。

北郑君砰地一下跪倒在地,不停磕头: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重甲士兵进来将他死死抓住,狠厉地往外拖。如此一国之君竟然除了求饶再也没有办法,在刀俎下惊恐而胆颤地颠着脚,嘴里喊着求饶。

一旁的其他小国之君有些不忍,有些却幸灾乐祸,没有一人出言求情。

他们虽说是一国之君,但小国,本就没有尊严。

燕国君再次发难:大师,您派人去后唐等地界散播假预言,却只有这效果?

为首的灰袍人却不紧不慢地起身:燕国君,您这都看不出吗?

众人倒吸冷气,纷纷下跪。

燕国君眼露凶光,死死盯着那灰袍人,手握紧扶手。然而,他咬紧的牙齿却还是松了,冷笑:如何谈起?

灰袍人自如地挺立:闻姚对辛国君的感情并非全是恨,也并非不恨。辛国君既然已经被抓住,自然随他摆弄。闻姚可不会如此好心将权力拱手相让,您难道不认为,此时辛国君只是傀儡罢了?

燕国君皱眉:你的意思是,闻姚怕直接攻打辛国会伤及自己的元气。这样一来,表面上是他做出让步,实际上却是用虚名攫取了实权,不费一兵一卒控制两国。

陛下英明。灰袍人笑了,如今的辛国君,只是个傀儡,摆着不动让辛国众人安心受闻姚驱使而已。

燕国君被说服了,冷笑一声,撑着下巴饶有兴致。

灰袍人继续:若想击垮南辛,需从内部入手让被架空的傀儡产生反抗意识,那不很有趣吗?

钟阑也以为自己是傀儡。

他在短暂的惊恐和不安后很快找回了理智:不论是原著还是如今的世界,闻姚都对权力无比渴望,绝不可能放手。

他是想让我当傀儡皇帝,受摄政王的摆布,以此来达到羞辱我的目的。

想清楚了这些,钟阑很快又放心地混吃等死了,而且更加快乐。

他有种放不下的责任感。先前孤身一人沿着路线图、担心俘虏会被伤害,是因为这样;听到徐公子有难,立刻去南穹救人也是因为这样。

原本他还担心,辛国无人统率会出现动乱;这样一来也好,闻姚必定也会好好对待辛国人民。

当天的午膳他都多吃了三四碗。

忽然,一只微凉的手从后绕过他的腰肢,深入他的外衣摸上他的腰腹:陛下,腰上肉更软了。

咳咳咳钟阑被吓得又羞又恼,前些呛住,你做什么?

那只冰凉的手狡猾地在腰上跳舞,让钟阑的耳根慢慢变红,然而一抽即离。

没什么,就是提醒陛下,用完午膳该喝药了。

钟阑早就习惯了每日定时的中药。他略懂药理,能尝出来药水没有副作用,因此也懒得计较,确定闻姚不会伤害自己,每日都乖乖喝药。

喝完药,舒舒服服睡一觉,他还有些美滋滋。

然而,今日在药水还未入口,钟阑就从气味上推断出方子变了。

闻姚抱着手臂:陛下想让我亲自喂吗?

钟阑想起最初几天喂药的办法,脸侧微红,还是自己喝下去了。

果然,这药变了。钟阑没有感受到熟悉的眩晕感,反而头脑有些过载的疼痛他无比清醒,周围的风吹草动都能完全捕捉到。一切逻辑思维都变得清晰,他甚至觉得今晚自己会因过于活跃无法入眠。

这是什么?他艰难地扶住桌子。药水虽然作用改变了,但仍让他手脚无力。

陛下前几日睡得有些多,头脑不清醒,这样可处理不了政务。闻姚挑眉,为了天下苍生着想,陛下处理政务时得清醒一些。

钟阑:?

你在说什么?我的午睡呢?

闻姚打了个响指,高声:孤先前让人定制的东西呢?

钟阑恍然一惊。这些天宫里人来人往,他自然知道闻姚为自己定制了一些刑具。

他一下失望了,这个疯子不可能让自己一直安稳下去。他几天就换了主意,能好生养着钟阑,也能将他折磨至死。

一想到刚才那药水令人无比敏锐的作用,钟阑后背发凉。

他不仅思维变敏锐了,连感觉都变得无比敏感,原本并不疼痛的触感会被放大若干倍,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让他陷入极端的痛苦。

钟阑想到这些时日闻姚动手动脚的样子,在惊恐的同时,脸也红了。

那刑具究竟

宫人将巨大的装置推了进来。装置上面盖着黑布,下面装着滚动的滑轮,一路上发出震动的轰鸣。

钟阑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他承受不了的,闻姚这个禽兽。

闻姚亲昵且残忍地从后面探过头,用自己的脸侧贴着钟阑脸侧,笑眯眯:陛下,你会无比无比痛苦的。

钟阑奋力抗争但是无济于事,被闻姚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

宫人一把掀开那黑布,露出下面可怕而狰狞的东西。

钟阑咬牙闭眼,无助且可怜地被闻姚放到了上面。

砰,砰。

两声过后,钟阑的腰被锁住了,脚踝也被固定在装置上,他无处可逃。

后脑勺有一块软垫,迫使他直立起脑袋。

闻姚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回响:把手张开。

钟阑抗争无果,右手伸展,更多的东西会施加在这只手上

手里被塞进了一支笔。

钟阑:?

什么鬼?

宫人们拉来一张桌子,桌子上是如山的奏折。一人研墨,一人铺纸,还有一人端着茶杯。

钟阑这才睁眼,发现那装置是一套座椅,上面的各种机关将自己固定不动,但是不会伤害自己。自己被固定成写字的姿势,手上的毛笔只要一伸,就能刚好蘸到墨。

宫人又搬来了一张精美舒服的卧榻。闻姚慵懒地半躺在卧榻上,旁边有太监替他捶背,还有两个小宫女举着果盘,他手边还叠着一堆话本。

钟阑绷不住了:等等,你这是要干什么?

折磨你。闻姚露出残忍的笑容,你是陛下,就该好好处理政务不是吗?

我不是傀儡吗?你不是该夺去握的所有权力羞辱我吗?

闻姚残暴的话语折磨着钟阑的耳朵:那药水能让陛下一整个下午和晚上都不犯困。相信辛国堆积了这么多天的政务,以及南辛新有的奏折,陛下都能好生处理完的。

钟阑的天都塌了:闻姚,你好狠的心

怎么会呢?我多善良?闻姚一边翻话本,一边打哈欠,对了,吴庸会数着的。您处理完五本奏折可以喝口茶,处理完二十本奏折,可以启动机关,让您起来动一动僵硬的膝盖。

钟阑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前几天他被闻姚捉住各种精神刺激时都没有这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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