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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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走上前,为首的男子身量极高,五官端正,衣着虽粗陋但干净整洁一丝不苟,皮肤也干干净净,不像是长期务农的村民。

迎贵客。但踏入这村子,一切都得按我们的规矩。

钟阑心下确定了,轻轻作揖算是答应了:梁国。

梁国?高个男眯起眼,梁国的生意一向跟着南辛,怎会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到南郑来了?

钟阑模仿出梁国君高深莫测却温和的笑:只有永远的利益。

高个男眉头一挑,侧身:请。

钟阑与闻姚在粗陋的村中祠堂坐了半天,终于,高个男捧着一个箱子过来。

请。他朝两人做了个手势。

钟阑抬眼打量了他的表情,这才慢慢打开小箱子,一股熟悉的臭味扑面而来。

太淡了,里头掺了太多杂草。钟阑合上箱子,这就是你们的诚意吗?

高个男皮笑肉不笑:贵客倒是有见识。

这东西,我是不会付钱的。

高个男将箱子一收:付不付可由不得你,进了这堂,做不成生意的人却都知道了秘密。

堂外等着的凶神恶煞的大汉们顿时凶神恶煞地盯着堂内。

闻姚顿时抬眼,挡在钟阑身前半步。

我又没说不做生意。钟阑悠哉游哉,只不过,你们对我的财力似乎低估得太严重了。

他反手将一整张银票压到桌案上,旁边的人看着上面的数字眼睛都直了。

高个男这才皱眉,良久转头对人说:再多拿一些货来。

大人,你说的货是那些小玩意儿还是更带劲的东西?

钟阑与闻姚相视。

他们还在利用火药改良武器?之前的飞箭恐怕就是这样的小玩意儿。

都拿点。

诶!这就去!

钟阑与闻姚两人端坐着,高个男皮笑肉不笑:这生意太大,我做不了主,这去请能做主的来。

破陋的厅堂里重回寂静。

钟阑松了口气,旋即眼神锐利:你究竟来做什么?。

陛下,你还没说,为何只身一人来做这种冒险事呢。闻姚不卑不亢反问,你知道这种粉末的古怪?

钟阑转移话题,起身后环视周围,沉声:先看看有没有他们留下的痕迹。

他需要知道,灰衣人的影响到了什么地步,会不会有更冲击性的发明。

闻姚挑眉,立于原地一声不吭。

钟阑翻动那只箱子里留下的样品。除了里面的火药与导火索,外面的做工与这个时代无差,只是粗糙的稻壳与木屑做的硬壳而已。他们并未提高金属冶炼的效率,不舍得拿金属来做消耗品。

钟阑心里微微放下。灰衣人虽然是穿书的,但不是化工、冶金、兵器等方面的全才。现代科技是群体社会进化的产物,不可能完全被几个人复制。

忽地,钟阑捂住脑袋!

闻姚脸色骤变:陛下!

钟阑脑袋里的血脉在砰砰直跳,剧烈疼痛下灵魂似乎要与身体分离!

闻姚知道他旧疾犯了。

不对,这次与先前不同。钟阑咬着牙,我好像感应到什么才会发作唔!

闻姚一把抱住他,轻轻抚摸:放松下来,没事的。

此时,屋外传来脚步声。

梁国来做的生意?稀奇。能拿主意的大人物从远处走来。

闻姚脸色突变。这声音有些熟悉。

他肯定是曾经到南穹去过的灰袍人之一!与村民不同,他们是认得两人的脸的。

钟阑此时异常难受,痛苦皱眉,连走路都勉强。

闻姚像一只被激起战斗意志的野狼,抱着自己的爱人,与一切危险决斗。

地,地窖。钟阑的手拉住他的衣襟。

闻姚第一眼没看到地窖,后来才发现钟阑说的是地上那个防腌菜的小洞穴。

这间院子年久失修,这个地方空空荡荡,不起眼。

闻姚一把抱着钟阑藏了进去。

在众人踏入院落之前,稻草似的盖子及时合上,与旁边的草垛融为一体。

黑暗中,钟阑强忍着疼痛不敢出声,眼角泪光闪烁。他的眼尾越来越红,像是在痛苦中即将失去意识。

闻姚像一只野兽,用身子覆住他。无比狭小的空间里,连放下四只脚的位置都没有。

隐约间。

他们人呢?!

有古怪,搜!

一土之隔下,闻姚的肌肉越来越紧绷,似乎下一秒就要冲出对决。

闻姚钟阑的喉咙底翻出一阵极轻极轻的呜咽。

黑暗中,闻姚眼神一滞。他知道,钟阑发作时会情动。

此时显然不是情动的好时候。

闻姚的手托住钟阑的后脑勺,轻捏住后脑勺与脖颈交接的那块软肉。钟阑咬着牙,这才没哼出声。

他被勾动了。闻姚舔了下虎牙,眼神晦暗不清,拦住钟阑的手肌肉紧绷。他终于让野兽那面占据了理智上风。

头顶,搜索的脚步声细碎。

闻姚有力地把控住钟阑的四肢,在他耳边压抑着粗重的吐气。钟阑的双手勾住他的脖颈。

焦灼的痛苦中,闻姚眼神凶恶,动作温柔,在钟阑布满冷汗的额头安抚地落下最轻最欲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居居居居居然60瓶;奶油糕糕、「9」、白矮星、31820723 10瓶;玹3瓶;酸菜鱼、山有扶苏1瓶~

第37章 错位

那边的稻草垛翻了吗?头顶上的响声越来越近。

闻姚一把捂住钟阑的嘴,粗重的呼吸被尽力压低。两人颈部青筋迸出,呼吸不畅而变得短促,眼底翻着缺氧的窒息红意。

钟阑眼里全是水汽,身体因为病痛伴发的情动而变得敏感脆弱,被压制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瑟缩着,隐忍着,手指紧紧抓着闻姚后背,关节泛白,似乎距离折断只剩最后的一点力气。

这边稻草里没人。

走,到高处去。他们肯定还没走出村子。

脚步声刚远,地窖的盖子砰地向上掀起!

两人大口喘着气。

钟阑的脸已经全红了,牙齿与肩膀不住打战。

闻姚立刻将他捞进怀里,一把抱出地窖,扣住钟阑的后脑勺让他埋入自己颈侧,另一只手死死抱住钟阑削瘦有力的腰肢。

先平静下来。

钟阑发出一声难过的咕噜声,嗓子底黏而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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