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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京城发生了一次大火。

这次大火乃秋天干燥自燃所致,亦是一次天意预兆。原著中,这场大火后的不久,闻姚便遇到了最后决胜。燕国采用经济与人心的攻势,在很久之前就策反了南辛联盟的几位国君,之后这些小国被闻姚吞并,让那些叛乱的种子在暗中酝酿,隐藏在己方内部。

当决战降临,这些突然诞生的异变,就会成为男主走上巅峰前的最后一旦坎。

最终决战前夜,这些种子全部萌芽,而作为男主的闻姚通过浴血奋战、艰难与热血,终于拿下最后一城。

最后决战就要到了。钟阑听到大火消息时心里想,这个故事也该走到最后了。

等闻姚最后将燕国拿下,他便可以顺理成章地表现出欣喜与心动,让闻姚确信他的努力打动了钟阑。

虽然一开始想当男主名义上的长辈,但当不成爸爸,当爱人也不错。钟阑叹了口气。不论如何,他终于能退休了。

退休生活不只有清闲,还得有爱情。钟阑做出让步,觉得付出一些心血来维持感情,似乎也不错。

然而,一切都随着初雪被打破了。

燕国君驾崩。

钟阑在原地,瞪大眼睛。

一个故事不可以没有最大的反派。

燕国君长子继位,采用休养生息、仁政的做法,避免一切战争。闻姚在他身旁念着奏折,这个冬天,似乎没有战争。

不,不对。钟阑忽然起身,如果这个冬天没有战争,只能说明

有人篡改了剧情线。

能够篡改剧情线的,只有外来者。

几百里外,大雪纷飞。北方没有落叶,冬日的雪将生机在一夜之间压塌。

国君宝座旁,一个优雅的男子挺拔伫立,他微微弯下腰,如同抚摸最真爱的女子一样,轻轻触碰扶手。他的举止优雅,从容得体,然而在触摸到宝座时,眼神却在颤抖。

他含蓄得体的目光紧紧盯着这张宝座,似乎终于得到了世界。

他的脚边,他的父亲喉咙里翻滚着血沫,挣扎地伸手,愤怒、不甘,用双手的颤抖着诅咒。

父皇,您放心吧。这个国家就交给儿臣了。年轻人的脚踝被抓住了,他低头,温和有礼貌地回答,然后一脚将燕国君的头踢开,在地上撞出响亮的一声。

他转头,感激地对阴影里的人说道:□□,辛苦了。

李微松颔首,露出了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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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新君

燕国新君登基,诚邀罗国相谈。

闻姚头也未抬:贺信已然送出。燕国还想如何?

礼部尚书沉吟:燕国新君邀请您当面商谈。邀请函言,请您携帝师同往。

笔停在纸面上,晕开一朵墨迹。

从未有人在邀请别国君时提及帝师。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双眼睛在上空盯着,窥视着钟阑。

他是特意朝着钟阑来的。

闻姚放下笔,眼神锐利:朕去见他。

罗国与燕国之间有一块飞地。这里原是雨行国的属地,而雨行国也只有这一座城市。它原是六国交界处,并无资源,来往多商队,少本国子民,在混战开始时便投靠了燕国却很少受控制,一直以来也在和罗国打交道。

罗国众人抵达雨行城后声势浩大地清空了半座城。

钟阑看着窗外,心不在焉。

那些灰袍人改变了剧情,直接把燕国君弄死了,那么接下来的所有剧情都会脱离控制。而这刚上位的燕国新君在原文中笔墨寥寥。

原著中说,这位燕国嫡长子很优秀,是个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优秀继承者,然而只要专断自大的燕国君多活一天,他便要兢兢业业地多藏一天野心,装出讨好、崇拜的样子来。

原著中并未将他的生平写全,他对于钟阑而言,就是一座沉在水下的冰山。

那本书中又是怎么说朕的?

钟阑一个激灵,发现闻姚正抱着手臂坐在旁边。

暴戾、专断,但坚韧智慧。钟阑说,像一条毒蛇,伺机而动。

闻姚抿紧嘴唇,坐到他身旁:先生要是不喜,朕便改了。

钟阑抬手抚摸他的鬓角:我又不是不喜欢你以前的样子。

你又骗人。

钟阑:

闻姚轻轻将头放在钟阑肩上,眼神平静无澜:先生会一点一点喜欢上现在的我的。

算了。

盛云突然推门进来。

陛下!燕国君想在谈判前先与您小叙。说是私事。

私事?闻姚眼神骤然凶狠。

你去先和他谈谈。钟阑忽然开口,我们需要多了解敌人。

闻姚将拒绝咽了回去,他将钟阑的表情收入眼底,神情晦暗,轻轻点头。

燕国新君将这次会面安排得异常隐秘。两边都派出了最精锐的高手护卫,将城中某处酒楼清场当做场地。

闻姚与燕国新君单独会面,钟阑则自己提出在隔壁等,顺道隐秘地听两人的对话。

钟阑独坐,手里晃着杯子,然而却滴酒不沾。

酒楼烛光温暖明亮。燕国新君还安排了些歌姬与舞姬。重甲护卫在背后站着,这些舞姬在屋子另一端遥遥起舞。

隔壁毫无动静。

忽地,门开了。钟阑警觉,然而却发现是个身着燕国官服的男人。

你是谁?那男人带着敌意,陛下与罗国君的会谈即将开始,闲杂人等退出去。

罗国君应当同燕国说过了,我会在邻间等他。

说过?本官乃此次掌事,怎么没听说过?

钟阑身后的侍卫忽然拔刀:你是想要挑茬?若不确信,那就去隔壁问问。

挑茬的莫不是你?那男子的脸色也青了,他明显紧张地看了眼钟阑身后的侍卫,皱紧眉头,陛下下令,此次会谈不可让第三人知晓,又怎忍让你呆在这间屋子。

钟阑皱起眉头,隐约察觉不对。

隔壁屋子为两国之君的秘密谈话,官服男子万万不敢去打扰。

他从头到脚打量了钟阑,心里的不安放了下去。

这青年人眉眼温和无害,一身黑袍除了少许金线再无点缀,就连禁步与发簪都异常朴素,看不出出自哪家有名的工匠之手。若他真是跟着罗国君来的,怎会穿着如此寒酸?

眼珠子一转,他立刻知晓了。

这人既然能进来,必定与罗国君有关系,可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这种脸,大概就是个男宠之类的人物。

他可不能因此搞砸了会谈,就算先将人赶出去,后面再向罗国君道个歉便是,可不能让新君的命令有差错。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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