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师兄走光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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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十安试探性地用一只脚踩了踩,随即对楚倾言道:“大师兄,这真的是桥啊,光做的桥。只是这有三道光三条路,通往不同的地方,我们去哪里?一起走还是分开行动?”说着乔十安要把另一只脚也踩在桥上。

可随着乔十安另一只脚刚踩到桥面,突然感觉脚下一空,那光桥又似乎真的只变回了光,他一脚踩空险些掉下去,幸亏楚倾言即使将他拉了回来。

“怎么回事?”乔十安惊魂未定。

楚倾言没说话,只是取出乾坤袋,幸亏乾坤袋也是防水的,里面的东西也没有湿透。楚倾言取出几张空白符箓来,折成蝴蝶形状,念了个咒,那纸蝶便彷佛活了一般,朝其中一道光桥飞去。

乔十安赞道:“大师兄就是聪明,先以灵符探路,就知道哪条路是吉哪条路是凶了!只是为什么是蝴蝶啊?折个大鹏才霸气啊!”

可乔十安话音刚落,却见那纸蝶刚飞到桥上,还没再振翅,突然掉入了水中,随即好像被腐蚀一般,被河水腐蚀殆尽。

“怎么回事?”

楚倾言没回答,继续第二只第三只去剩下两道光桥探路,结果也都是一样。

乔十安惊道:“难道三条路都是危险重重?那、那我们还要过去吗?”

楚倾言仍是没有理会,刚才他是让纸蝶一只一只地去探路的,现在同时派出去两只,分别去不同的光桥同时探路,结果也还是一样,掉入水中腐蚀殆尽,最后他同时放出三只纸蝶,同时飞上了光桥,这次终于没有第一时间掉入河中,只是飞出去没多远,还是掉了下去。

“原来要三个人同时上桥才行,”乔十安道:“不过大师兄,我们其实可以御剑的。”再不济游过去也行啊。

楚倾言终于肯瞥他一眼,示意他看掉入水中已经腐蚀不见的纸蝶,道:“看不出来这是什么水吗?”

乔十安不明所以,水就水啊,什么水?

楚倾言道:“这是弱水,毒性之烈腐性之强,堪比世上最顶尖的剧毒,饶是你把妘婳宫的至尊毒.药拿来,跟这比也是小巫见大巫。弱水之上浮毛不浮飞鸟不过,你还想御剑?请吧,我不拦着。”

乔十安用他几乎摇断的头表达他的抗拒。

“那怎么办?我们只有两个人啊,”乔十安道:“要不让大师兄的纸蝶跟我们一起上第三座桥?”

楚倾言摇头,“不行,弱水的水汽腐性太强,纸蝶撑不住,而一旦纸蝶腐蚀落水,光桥就会消失,你我也会落水。”所以刚才那三只纸蝶同时上桥之后,飞出去还没一尺远,还是掉下去了。

楚倾言道:“还是得需要个活人。”

乔十安想问那怎么办,突然又想到一个不厚道的问题,嘿嘿道:“大师兄,其实我们可以不过去的啊,谁规定了前方有桥就一定要走了。”

楚倾言也是被他气笑了,抱胸看着他,“且不说李员外突然消失,我们无从相救,单说这里弱水毒气冲天,虽然眼下没事,但最多不超过一个时辰绝对毒发,而我们连如何离开这里都不知道,你想留在这里吸毒气?”

好吧,其实乔十安也就是说说,毕竟总不可能真的放任李员外不管。

但他还是忍不住道:“可是桥那边也不知道什么在等着,又不能跟大师兄一起走,还得分开,万一我遇上那个邪祟又打不过怎么办……”

乔十安话没说完,楚倾言突然冷下脸喝了一声——

“谁?!”

楚倾言突然一记指风朝旁边暗处射去,待看清那是什么之后,他蓦地收手将指风打偏,指风打在地上,留下一道深邃裂痕。

楚倾言眯起眼睛,试探道:“慕羡予?”

借着光桥的微微光芒,可见楚倾言他们身后暗处站着一个小小人影,一样的浑身湿透,那样小那样静,几乎和这黑暗融为一体,若不是他刚才动了下,连楚倾言也未必察觉到他的存在。

听到楚倾言在唤自己,那小小身影往前挪了几步,出现在光亮里。

乔十安惊讶道:“还真的是慕小兄弟啊!”

楚倾言瞥眉看他,“你没走?”

不知道是不是楚倾言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说完这句话后,慕羡予似乎又往黑暗里退了退。

楚倾言不作他想,又问道:“你也是被邪祟卷下来的?”他又道:“还是跟着一起跳下来的?”

慕羡予仍是一贯低着头没有说话,乔十安道:“肯定是被邪祟卷下来的啊,他又不傻,跟着跳下来做什么。”

是么,可楚倾言记得当时被卷下来只有他和李员外,以及被他拽下来的乔十安,再之后……他就呛水一团乱记不清不知情了,难道还有慕羡予?

不过楚倾言没有深究,管他原因如何,反正现在的结果是已经掉下来了,他和乔十安尚不知如何逃出这结界,还得带一个毫无修为的慕羡予。

这小师弟,真的是他命里的克星!

乔十安道:“对了大师兄!既然慕小兄弟也在,他可以跟我们一起上桥啊!这样我们就凑够三个人了!对吧?”最后一句时,他看向慕羡予。

慕羡予还是闷着头站在那里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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