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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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珠发脾气:“我哪里过了!他非礼我!他爹是大魔头沈镜一,他是小魔头!骨子里全是坏水!”

何扬连忙附和:“沈镜一的儿子跟他客气什么,我们这是为民除害,是吧师妹,别气了,我帮你教训他。”

沈琉肥胖的脸抽搐,太疼了,他要爬起来,云南珠一皮鞭抽花了他的脸!她怒气冲冲地指挥何扬:“把他手绑了,拖他下山!我今天非教训他不可!”

何扬拿绳子绑了沈琉的双手,他一心要讨云南珠欢心,于是又脱了沈琉的鞋袜让他光着脚走在雪地里,吴飞拍大腿,心里不忍:“二师兄,别闹了!”

何扬不理他,拖着沈琉下山,他十七岁身材高健,又有武功走的飞快,沈琉断了一条腿又不会武被绑着双手拿绳牵着,走几步就要摔,连滚带爬的,加上双脚光着没一会儿就冻的嘴唇发青。

云南珠瞧见沈琉摔倒就要哈哈笑,太滑稽了!何扬于是便不停地狠拽沈琉让他摔个狗吃屎!

卫璃心里不忍心,拽着颜笙讲:“你劝劝南珠姐姐算了吧,天这么冷,会死人的。”

颜笙知道她心善,他却不想得罪云南珠,低声说道:“沈琉是大魔头的儿子罪有应得,我们不要多管闲事,本来就得罪了云南珠,再讲她会更不高兴。”

何扬把沈琉拖下山,云南珠跺掉皮靴上的积雪,她抬头看一眼山上,白狐是肯定找不到了,她也没兴致了。

云南珠讲道:“我们打几只野兔来,吴师兄,我想吃你做的烤兔子。”

云南珠眼珠子转动一圈,她喊上颜笙,跟着对何扬讲:“把这混蛋绑在这里,让卫璃看着他,我们去打野兔。”

颜笙不放心:“阿璃不会武功,要不我也留下吧。”

云南珠跺了下脚噘起嘴唇,不高兴地讲:“这里你轻功最好你一定得去,你不要白担心了,沈琉在我们山庄三年了,他没种作恶的,赶紧走了!”

云南珠拽着颜笙离开,走到没多远她忍不住回头,盼着沈琉能对卫璃也下流一回,这样她心里的那口气才能解!

沈琉青头肿脸地坐在雪地上,一双脚冻的发青,他呲了下鼻子,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上下打量卫璃。

卫璃瞧他模样可怜,何扬下山时竟然把他的鞋子一起带下,就扔在不远处,卫璃去捡了回来,她给沈琉穿上袜子鞋子,她怕他冻坏了。

沈琉歪着头看不到眼,像是睡着了,也可能太胖了根本看不到他睁眼。

卫璃抱着阿南蹲在一旁等颜笙回来,阿南在她怀里吃桂花糕,递了一块给她,卫璃捏着桂花糕小声问沈琉:“你要不要吃?”

沈琉盯着她瞧,片刻后一言不发地张开嘴,卫璃小心地把桂花糕送到他嘴里,他像头猪一样呼噜一下吞到了嘴里,卫璃吓了一跳,赶忙缩手。

好一会儿,吴飞他们拎了五只野兔下山,云南珠跟颜笙说笑,满脸娇羞的,心情很是不错。

旁边有个湖,云南珠撵沈琉去杀野兔,吴飞早准备了柴火,几个人围在火堆旁边烤火。

沈琉正在杀兔子,云南珠走过来洗手,她凑过来压低声音讲:“把卫璃推到水里,不然我把你另外一只腿也打断。”

沈琉赶忙讲:“放心大小姐,看我的。”

回去,云南珠挽着颜笙,对卫璃讲:“阿璃,沈琉笨手笨脚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去帮帮他。”

吴飞缩手讲:“我去吧,冬天水冷。”

云南珠心里来气,笑得不大自然,讲道:“那你带阿璃一起去,你们男孩子弄不干净,阿璃是女孩子仔细。”

卫璃跟着吴飞往湖边走,吴飞讲:“阿璃,一会儿你别动手在一旁看就行,冬天湖水可冷了,你手受不了。”

卫璃笑一笑:“没事的吴师兄,我不怕冷。”

到了湖边,沈琉已经弄好了一只,正在弄另一只,看他下刀稳狠准,动作利落,竟然是很熟稔。

吴飞蹲下来帮忙,沈琉瞧见卫璃蹲下,他手按到卫璃背后猛地一推!

卫璃扑腾掉入冰湖之中,吴飞吃了一惊,赶忙伸手救人,颜笙闪身飞过来,纵身就要跳到水里!云南珠一把拽住他不撒手,大叫:“这么冷的水你不要命了!会死人的!”

这湖极深,卫璃掉的远吴飞抓不到!

卫璃眼看就要掉下去了,突然间一道人影从大家头顶飞过,那人脚下点水,身法飘逸迅速,从水中捞出卫璃一个纵身飞离湖面——

那人穿着淡蓝的衣衫,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身材修长,长得极是俊雅!

云南珠惊讶地叫:“大哥!”

云何非抱着卫璃,好看的眉紧皱着,他看一眼沈琉,方才他亲眼看到沈琉将卫璃推入冰湖之中!

云何非顾不上质问沈琉,卫璃身上冰冷,显然是冻坏了,他解下披风包住卫璃,一个闪身远去。

云南珠跺脚,气得发脾气:“四年不见看都不看我一眼,什么哥哥!”

颜笙也赶忙下山,云南珠气得去打沈琉发泄怒火,沈琉抱着头大叫:“大小姐,是你让我把那丫头推到水里的啊!”

吴飞睁大眼睛,云南珠脸上发烫,慌的一脚把沈琉踢到湖中,怒骂:“让你胡说八道!!”

沈琉是从湖边滚下的,手扒着湖岸边,他身胖体重半天没爬上来,湖水冰冷,他脸色惨白的眼看就要坠湖了!吴飞赶忙把人从水里拽出来,又把自己的披风给沈琉拼上,小声讲:“你赶紧回去吧。”

云南珠哼了一声,她顾不上整沈琉,施展轻功去追赶颜笙。

沈琉拖着断腿,全身湿漉漉的冻的牙齿打战,他慢腾腾地往思静谷方向去,他一个人住在那里,走了没多远他重重地摔在雪地中,半天没有爬起来。

云何非将卫璃抱回初云楼,卫璃浑身冰冷。

颜笙立刻去请大夫,云中轻匆匆忙忙地赶过来,大夫还没有到,云中轻急的拽开云何非,坐在床边探卫璃的脉。

云何非吃了一惊,他从来没见过云何非这么失态过。

卫璃脸色苍白,但是神智很清醒,实际上她已经不怎么冷了,她自小体质就好,不畏寒,看到云中轻这么紧张她,她想到了自己的爹爹,顿时鼻子发酸红了眼睛。

云中轻收手,他松了口气说道:“没事,染了风寒,吃几副药就能好了。”

云中轻立刻吩咐下人去熬粥煲汤,安排的事无巨细,大夫来看病,卫璃确实只染了风寒,并无大碍。

吩咐厨房熬药,云中轻与云何非回到住处,天色已晚,院子里点了灯。

进了屋,云中轻坐下,他细细打量云何非,四年不见了,他笑道:“何非,你长大了,都快跟爹一般高了。”

云何非笑一笑,自怀中取出一封信交与云中轻,这是他师父英武城城主英侠亲笔所写的。

云中轻展开书信,看了一遍舒展了眉眼笑起来,他收了信说道:“你师父挂念你,希望你以后多回去看看,还有提了你与英瑜的婚事,你今年也十五岁了,该议婚了。”

云何非脸上的笑容僵住:“爹,我不中意英瑜。”事实上他就是因为不同意这桩婚事,才提早回山庄的。

云中轻并不将少年人的不中意放在心上,笑一笑说:“等你在长大些自然就会中意了,这件事不急,我们江湖儿女不必成婚那么急。”

云何非暗暗地松了口气,他打定主意,一定要慢慢说服父母取消这桩婚事。

他原本以为很简单,万万没想到英瑜会那般执着,一年又年。

时间飞逝,一晃,七个年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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