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2)
宁城的夜晚,万彩的灯光斑斓刺眼。
酒吧街一带分外热闹。
成群结队的人群陆续经过,嬉笑哄闹当中,一个高挑修长的身影显得尤为突兀。
林延的步子摇摇晃晃地有些不稳,扶着墙气息微喘,狭长的眼底,是酒意泛滥的氤氲迷离。
路人从旁边经过,偶尔有人忍不住地朝那张脸多看上几眼,却并没有人上去询问。
在这附近,每天像林延这样喝醉酒的年轻人不计其数,早就习以为常。
林延此时感受到整个脑子里的热浪一阵又一阵地涌上,难受得很,喘了几口气后摇晃着想要站起身子,一回头,刚好和从隔壁酒吧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酒精作祟下,林延的脾气仿佛也被瞬间放大了好几倍,猛然一抬头,伸手直指对方的鼻尖:“我说你……”
话语在看到对方的脸时,戛然而止。
男人一身黑色,霓虹的光影仿佛凝聚在他的周身,此时眉心微拧的样子,依旧并没有破坏五官比例完美的视觉感官。
后面同行的人原本跟着走出,猝不及防地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致地在两人之间打量了几眼。
男人似乎并不习惯被人这样指着鼻尖,微微垂了垂眼帘:“有事?”
就连声线,都带着独特的质感。
林延被这么一问忽然哑了声,看着这张叫他魂牵梦萦的脸,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袖子:“我说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活生生质问负心汉的语调。
男人:“……”
后头的人实在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这什么情况啊?”
如果叫圈子里的人看到,恐怕没有人会不认识这张脸。
bk战队的队长景元洲,炙热联盟当中名满中外的现象级选手,titans。
一个只需要在镜头前稍微露个脸,就足以让粉丝们尖叫失声的存在。
如果放在寻常,很难想象生活节制的景元洲会出现在酒吧街这种地方,但是实在是因为近期俱乐部内部有些叫人不太愉悦的动作,副队库天路好说歹说才把人带出来散心,没想到回家的路上居然遇到了这么一只醉虾。
库天路看得啧啧称奇:“队长,你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一笔风流债了?”
景元洲薄唇紧抿,也懒得解释,只是非常迅速地后退了两步,想要跟眼前这个醉得不成样子的陌生人保持距离。
然而林延的视线始终缩在景元洲的身上,一有动作,也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两步。
结果脚底发软下一个踉跄,直接朝着跟前就直直地扑了过去。
随着一下猝不及防地撞击,就这样硬生生地把景元洲给压在了墙上。
吐息间弥漫的是极淡的酒气,狭长的凤眼直勾勾地盯着景元洲,林延忽然伸手,在对方的下颌上轻轻地捏了一把,语调跟哄猫儿似的:“乖,跟我回去。”
在这之前,谁能想到堂堂景神,也有被醉鬼压在路边调戏的一天。
库天路考虑到自身的生命安全,好不容易才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没有笑出声来。
到了这种时候,景元洲居然还非常有风度地保持了客气。
他微微垂了垂眼帘,悄无声息地将这个“投怀送抱”的家伙打量了一番。
不得不说这样一双狭长的凤眼怎么看怎么勾人,如果不是这幅醉醺醺的样子,明艳好看的模样倒着实是他喜欢的款。
景元洲缓缓地靠在了墙上,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认识我?”
林延点头:“当然认识。”
果然是把他认错成失恋对象了。
这样想着,景元洲不知为何忽然感到兴趣缺缺,正准备起身,只听林延又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不就是……景元洲吗!”
“队长,他还真的认识你!”库天路震惊,再看向景元洲的时候忍不住问,“你确定,这真不是你哪里留下的烂桃花?”
“不是。”景元洲虽然也很诧异,回答却是非常笃定,“如果以前见过,我绝对不会忘记。”
“也是。”库天路看了眼林延那让人一眼难忘的招人模样,深感认同,同时又忍不住地感慨,“所以只能说,不愧是我们bk的队长?随便出来逛个街,居然都能遇到这种狂热粉,啧啧。”
景元洲没有回答,站直了身子想要离开,结果还没来得及迈开脚步,就又被一把抱住了胳膊。
林延就这样死死地抱着他的胳膊,死缠烂打地嘀咕道:“相信我,我们聊聊,我一定会让你回心转意的……”
库天路看向景元洲的时候,神态间忽然有些同情:“队长,现在怎么办?”
这哪里只是狂热粉,分明是男友粉、脑补粉、幻想狂粉吧?!
景元洲沉默了片刻,用另外一只还能活动的手掏出了车钥匙,随手扔到了库天路手里:“我给他找家宾馆安顿了,你先回去吧。”
宠粉倒是真的宠,只是……
库天路显得有些犹豫:“这……要不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景元洲瞥了他一眼:“怎么,我还能吃了他不成?”
库天路:“……”不,就冲这醉虾如狼似虎的样子,我怕的是你被他给吃了!
但是库天路也知道景元洲向来不喜欢跟人多话,最后还是欲言又止地叮嘱了一句:“那队长,你,注意安全啊。”
景元洲没多说什么,直接将挂在手臂上的林延一捞,朝就近的齐天连锁酒店走去。
登记入驻信息的时候,景元洲随意地瞥了一眼对方钱包里的身份证。
哦,他叫林延。
大概是因为抱着的那只胳膊有着莫名的安全感,林延这一路来倒是一声没吭,乖巧得很。
可是等到开完房后景元洲把他扔到了床上,瞬间又再次赖上了:“你别走,相信我,我绝对会是最懂你的那一个!”
因为俱乐部里那些糟心的事,景元洲这几天心情确实不太好。
如果放在平时,他对这种失恋症候群体绝对没有丝毫兴趣,这时候却是鬼使神差地在床边坐下了,饶有兴致地问:“哦?那你说说看,到底,有多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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