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以真心换真心(1 / 2)
是夜,晚上九点半。
繁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临近伊水的这一片别墅群却截然不同,明明灯火通明,却静寂无声。
这一片最近才修筑成功,出自魏氏集团之手,据说房子早在一年前便宜被悉数瓜分,住进来的全是些权势极大的人物,仅仅是房价便已经是一些自诩成功人士为之咂舌的天文数字,更为关键的是权势,没有人争,更没有人敢争。
所有上流圈子的人都心知肚明,魏氏背后本就不容小觑,更何况其身后还站着李家。
回归正题,金钱至上。他们付出钱财,为了不就是求一个安心吗?
一辆酒红色的跑车迅疾掠过路口,在电子带发出滴的一声后,车子早已绝尘而去,无影无踪。
辛以晗手握方向盘,车子显示一到100码,好歹是夜晚,路上没有什么行人,他也就十分不客气的在别墅区里飙起了车,而且很好地把握了度,在引起别人不满之前,车子飕的一声冲进车库,一个帅气漂移像归鞘的剑,车子也瞬时戛然而止。
感受着胸腔里激烈的跳动声,他嘴唇一掀,勾出一个邪气的要命的笑容。
那群傻叉!
想到又被自己甩在跑车后面的狗仔队,他心道一声。
此时他已是国际上的知导演。
二十六岁入围,以一部处女作《双面》一举斩获国际最佳导演奖。之后声名鹊起,又陆续导演一部系列知名影片,登上国际杂志《十号楼》首封封面。
当时著名评论家卡里克斯称赞他的作品。
“他是个珍宝,是上帝的宠儿,值得拥有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哦,我的小王子,他的活力与热情能将人彻底淹没,他那漂亮的脑壳里装满了智慧,那是如此美妙,我敢猜测,伊甸园里最饱满娇艳的花朵都比上比不上他的一瞥,炙热的叫人迷醉。”
与他的声名相比的是他的绯闻,他与多个男人纠缠不清。
是的,他是个gay。但这丝毫不能影响他。
他自己也说过,爱上同性没有错,玩弄才是恶魔。我已下定决心修正错误,请诸位祝福我们。
当时社会渐渐开放的,甚至因此他俘获大半女性的芳心。她们甚至是猜测他与他与那位神秘爱人的故事,是谁将这位邪恶的王子带回人间。
而现在,这位鬼才导演将在此刻见到他的恋人,不,他的老公。
去年10月,他们在荷兰结婚。
何以道殷勤,约指一双银。
现在这枚戒指正戴在他的左手无名指上,偶尔划过一抹流光,绚烂至极。
而娱乐圈里的记者在看到他戒指那一刻,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拥而上,他们不会成功。
大门前,辛以晗苦恼的皱眉,随即吻了吻戒指,老天保佑。
房子里灯火通明,他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男人。他就那样静静坐着,璀璨水晶吊灯下俊美立体的五官光影交错,垂敛着眉目,散发出一种无言的温情。
可他却一下白了脸,讪讪道:“啊,我好累,我要睡觉了。”
他佯装疲惫地伸了个懒腰,一眨眼便被人紧紧箍住了,梏桎在怀里。
惨了,在劫难逃。
他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乖乖的被他抱着,乖巧又可爱,纵然知道有大半都是他装的,可是宋安臣到底还是软了心,无奈又宠溺地将人带到沙发上:“明天就让助理把你辆跑车换了,你以后就让老陈专车接送。”
辛以晗一下子炸毛了,“我才不要。”
那辆跑车可是今年最新款,他的爱宠,凭什么他一句话就把车换了,他绝对不会同意的。
宋安臣面色波澜不惊,阴鸷的眸子盯紧了他,“你还敢不要,大半夜泡吧被狗仔队发现穷追不舍才想到跑到我这里来避难,辛以晗你在外面花天酒地,还有没有良心了?”
噗嗤——
纵然知道他是真的生气,可辛以晗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怨妇。
果然,抹着泪花的时候一撇就看起来自家老公那张黑如锅底的俊脸。
不过想起那天在酒店看到了情景,他便再也笑不出声了。
据理力争道:“我花天酒地,那你呢?整天左拥右抱一群人玩的不亦乐乎,你那个女秘书裙子都开到大腿根了,下面——”
辛以晗一下子就被他压住了四肢,咬住了嘴唇,是真的咬,那副恶狠狠的样子,如果不是披着人皮,简直就是一头野兽,好像下一秒就要将他活活的吞嚼下肚。
嘴唇刺痛,还有温腥的液体流了出来,肯定是破了,辛以晗反唇相讥,又被他用嘴唇反咬自己,两个人都是成年男人,宋安臣的力气却很大,几乎将他压制的死死的。
可耐不住辛以晗狠,张牙舞爪不捂嘴他竟然也反击成功了,白森森的牙齿咔嚓一口,嘴里就开始发甜,他嫌弃的一掀嘴唇,不逞甚让的吐出一口血沫了,“他妈的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我爱你吗,宋安臣我告诉你,这日子我不过了。”
说完,他甩门而出,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宋安臣没有追过去,他点了一支烟,淡黄的烟蒂沾染上嘴唇上的血渍,变成了棕红色,丑不拉几的,他看了一眼,一下子摁到烟灰缸里。
然后整个人像是倒塌的山一样,支棱棱的倒在了沙发上,他睁着眼,水晶灯显然太亮了,刺着眼很不舒服。
他从沙发底下扒拉出一个小药箱,说是小药箱,里面什么都有,杜蕾斯,口香糖,消炎药……
一会儿竟然真的被他找出一瓶眼药水,看着还没过期,他给自己点了点,倒在沙发上闭着眼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夜风飒飒。
辛以晗开着他那辆跑车满大街乱转,也亏得是半夜没有什么行人,搞不好就要弄出什么时候事来。
他心里憋着一股气,散不开,直到车子没油了才停下来。
拉开车门,一股凉气直冲脑门,妈的,什么破地方!
其实这地方挺好的,眼前一条波光粼粼的伊水河横贯而过,青砖地上一水的汉白玉护堤,杨柳依依,袅袅婷婷,旁边还置着几把长椅,挺好一地儿,但架不住辛以晗心里有火啊,这么幽静的地,生生被他吐槽成了偏僻荒凉的犄角旮旯。
所以说,相由心生,让他再多看几眼,一定会认出来,这是他和宋安臣一同逛过的伊水河边,也是在那里救了abligale,可是他现在肝火旺盛,当然是瞅啥啥不顺眼,眼睛红着像是得了疯牛病,咚咚几脚下去,新买的爱车破了相。
几个硕大的凹坑闪着光,爱宠立刻变成了过去式,如果宋安臣在一边一定会骂他败家子,几千万的豪车一脚下去,少说也要砸进去十万的修车费吧。
他自嘲的笑笑,嘴唇一阵钻心的痛,痛得他眼泪都下来了,止不住的哗啦啦的流,像坏掉了的水龙头。
他知道自己被他宠坏了。
以前在辛家的时候,他多忍辱负重,阴谋诡计那是玩得一溜一溜的。可是现在,倒像是被宠坏了的小孩子,脾气不好,喜欢大吵大闹,可是他没办法,就算是明知道一条绝路,他也会一条路走到黑。
他们根本就不应该走到一起吧。
他这样想着,心里又是一阵落寞。夜晚的风很凉,气也被吹去了大半的,辛以晗老老实实的找了张长椅坐上去,身体蜷在一起,还不忘拿出一个口罩,将脸捂的死死的。
他才不要把这么狼狈的一面露给别人。
什么都不想,放空脑子,竟然也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当宋安臣驱车赶到的时候,他就斜斜的躺在长椅上,歪七扭八,一看就是很不舒服的姿势。看到的男人当时就心疼了。
再坏,再不好也是他家的,折腾到这种地步,最心疼的还是他。
将人抱在怀里,才发现他瘦了很多,腰也瘦了一圈儿,好像一折就能掰断似的,白嫩的下巴也有了尖,摸上去就能摸到骨头,要补补。
即使他放缓了动作,辛以晗还是醒了,他没想到他能追出来,毕竟当时他说的话太过火了,换了他绝对不会出来的。
这么一想,眼睛里竟然有了湿意,他慌忙把自己的头埋进他的怀里,闷闷的声音,这才传出来:“你怎么出来了。”
男人没说话,把人抱进后座,最后吩咐司机:“开车,回家。”
卧室里,春意盎然。
别看辛以晗一路上都是一副蔫蔫的样子,到了家里立马生龙活虎,大战300回合都没问题。
几乎是在门关上的那刻,辛以晗的身子就如同一条灵巧的蛇缠上他,口罩早就丢在路上了。
从浴室到卧室,水渍蔓延了一路,还铺满了衣服碎布。
战况激烈,那张辛以晗最喜欢的圆形吊帐床让他晕天胡地,两个男人像是野兽一样撕缠,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邪性,浓郁的荷尔蒙味道在床榻间翻涌。
爽!
爆发那瞬,辛以晗整个人都遏制不住的向上掀,身下床单早就拧成了麻花,男人炙热的汗水滴在皮肤上,像一场大火,火势蔓延一路燃烧到他盛烈的欲,望。
“嗯,你说你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辛以晗迷糊的回答:“过。”
男人没有再做,等他清醒过来。
做完再说,已经成了他们家的传统。
这些年辛以晗都在外拍片,哪一次见面不是隔了十天半月,吃素吃得眼都绿了。哪一次见面不是先大干一场,等两个人都发泄的舒爽了才开始在床上说事,竟然意外的很舒服和谐。
重重的情潮退去后,留下的是发空的寂寞。
辛以晗赤身裸,体被男人紧紧抱着。
宋安臣才向他解释:“你那天看到的不是真的,有人给我下药,我把那女的手给卸了。”
他如果知道那件事会惹得宝宝如此生气,恐怕他的连去都不会去,不想因为一件破事惹得他们吵架,收购那家公司的价格要再压一下,谁让他自己作死了。
当时辛以晗连夜订下机票,刚下了飞机就直奔那里,为了给自家老公一个惊喜,没想到看见那样淫靡的一幕,他转身就走。
惊喜成了惊吓,连口水都没喝,直接飞去了大洋彼岸。一连三个月,竟然没有回来一趟。
这次新片杀青,一群人去酒吧庆祝,开包厢,没想到会被狗仔队发现还差点整个人都栽进去,他回到就知道会面临什么情况,可他知道即使没这事,他们也迟早会爆。
他心里藏了太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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