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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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迪车的车窗缓缓降落,他一抬眸,看见了白佐尧儒雅随和的俊脸。

来接他的人,不是父母,也不是他最爱的人,而是大忙人堂哥。

白佐尧眼神和善,柔声道:一鸣,上车。

白一鸣笑着应声,打开车门上了车。

考的怎么样?白佐尧一边帮他系安全带一边关心他的考试成绩。

今天是高考最后一日,白一鸣属于正常发挥,他思索了片刻,淡声说:还行,六百分应该是有的。

白佐尧笑道:这么快就算出来了?

白一鸣自信点头:八.九不离十。

白佐尧摸摸他的头发,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同龄的青年,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乱糟糟的事,蕴酒也会像白一鸣一样参加高考,也会从考场走出来,直接坐进他的车里。

笑着或者气愤地跟他分享成绩。

可惜一切都是幻想,蕴酒已经从他身边离开了。

白佐尧嘴边扯出一丝苦笑,转头对白一鸣说:走了。

私家车驶过闹市区,逐渐进入人烟稀少的富人区。车子停在白家大院门前,此时的白一鸣稍稍变脸,神情莫名凄哀。

白佐尧知道他的心思,不免在心里叹息,安慰道:闻先生知道你父母不在北京,特意拜托我来接你,晚上要不要一起庆祝?

白一鸣轻扯嘴角,自嘲道:我知道,他怕影响我高考发挥,早早的就出国了,其实根本没必要,我又不会缠着他。

说到这里,青年情绪掀澜,有口气闷在喉咙,难受极了。上次见面还是闻靖宇拒绝他的时候,过去这么久了,连一个电话都舍不得打给他,回忆起这段日子的独相思,忍不住说气话:我老爸说的对,是我自作多情,叔叔对我始终是亲情没有爱情,他对我好,只因为我是他兄弟的儿子!

满车的醋味,都要从窗户溢出去了。

白佐尧怀疑他都要酸倒牙了,哪有跟自己父亲吃醋的,一时间哭笑不得,起了点逗弄的心思,故意道:一鸣,闻先生和五叔可是三十几年的交情,你才多大,你们之所以会在这个世界上相遇相知,也是因为你的父亲,你该感谢他们的友谊。

我明白,白一鸣就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长叹口气,我就是忍不住,以前叔叔对我有求必应,现在......因为老爸老妈变得唯唯诺诺。

再给他一点时间。白佐尧轻揉他的毛脑袋,递过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白一鸣心情缓解不少,颔首一笑:反正我有都是时间,只要他耗的起。

白佐尧不免仰头笑出声:还好没被闻先生听到,不然扎心了。

白一鸣也跟着笑,低着头想,他从不在闻靖宇面前提及年龄这方面,老男人敏感着呢。

二哥,蕴酒找到了吗?

白一鸣想起正事,关心地问了一嘴。

高三开学没多久,蕴酒便没去班里上课,作为班长的白一鸣找到老师,校方告诉他蕴酒休学了,因为家中变故。

他担忧自己的同学,后来找到白佐尧打听情况,这才了解一点实情。

蕴酒父亲出事被捕,蕴酒成了真正的孤儿,又不好意思拖累白佐尧,选择自己一个人静悄悄的离开。

一直到现在,几个月过去,白佐尧跑去外省找人,奔波好一阵子,还发了寻人启事,最终无果。

提起这个让人操心的小男友,白佐尧眉间满是忧愁,轻叹声道:还没有。

会找到的。白一鸣给予鼓励。

白佐尧笑着说:谢谢一鸣。

白一鸣说:我还等着和蕴酒一起打篮球呢,他欠我三分。

没问题,白佐尧扩大了承诺,等我找到他,让他陪你去见偶像。

白一鸣的偶像是一位著名的钢琴家,他之前缠着蕴酒陪他去听音乐会,分开之际,蕴酒点头答应过以后有时间陪他去拜访偶像。

只是没想到,自从那次分离,他就再也没见到过蕴酒。

就这么决定了。

他欢快答应,心里期盼二哥早点把人带回来。说完,他开门下了车,回过身冲车里的男人摆摆手:今天谢谢二哥,晚上已经跟老师和同学约好,改天再庆祝。

好,改天。

白佐尧突然感慨,白一鸣成熟了,看来爱情可以给人带来激情和痛苦,也会让人成长。

几日后,外省出差的夫妻俩回来了。

他们见到白一鸣,先是关心几句考试成绩,白一鸣的回答似乎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并没有表现出高兴或者是不满,反而更关心他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白玉成和赵婉彤躲在被子里研究了好几个晚上,纠结到底要不要把儿子送到国外去读书。

当他们把研究成果摆在白一鸣面前,供他选择时,他挑着眉笑,说:皇家音乐学院,好心动,马德里音乐学院也不错呢,我都可以啊,反正我去哪里,叔叔都能找到我。

.........

白玉成和赵婉彤对视一眼,确实是这么个理。他们本就舍不得白一鸣离开身边,不管天涯海角,就以闻靖宇的本领,也就是动动手指的小事。

夫妻俩同时叹口气,妥协了。

暂时不用出国,白一鸣心底是开心的,他并不觉得失落或者是后悔,国内读完本科,再申请留学也是一样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等来闻靖宇的消息。

距离高考日已经过去一周,身边的人都在为他庆祝,唯独不见闻靖宇的身影。

白一鸣心里突然没底了,这么久没联系,叔叔不会已经放弃了吧。

思及此,他心中升起一股凉意,赶忙找到白玉成,一问究竟:老爸,叔叔在北京吗?

白玉成正在书房练字,刚写完一篇弘一心经,非常满意地笑了笑,抬眸瞅一眼门口站着的青年,故意忽略对方焦急的表情,笑着道:来,儿子,看看你老爸的字有没有进步。

白一鸣扫一眼,直来直去:跟叔叔差的有点远。

啧,白玉成不满地瞪他一眼,老闻是学院派,跟他比什么,记住一句话,超越别人并不高贵,只有超越自己,才是真正的进步。

平时白一鸣挺喜欢听父亲讲一些大道理或者心灵鸡汤,不过今天他满心只有闻靖宇,总有不好的预感,他觉得叔叔出事了,只是他没有证据。

老爸,你最近见到叔叔了吗?白一鸣此时的声音要比刚才灵动一些,他两步走到白玉成书桌前,弯下腰把脸搭在桌角,有撒娇卖萌的嫌疑。

白玉成拿着毛笔的手一顿,语气敷衍:老闻出差了,忙着呢,没空理你。

我跟叔叔约好了,白一鸣有点急了,绕过桌子来到父亲身侧,贴着人脸逼问,高考结束来找我,他一个电话都没有,会不会是....

别胡思乱想,白玉成不悦地打断他的发言,别以为考完试我就管不了你,不行啊,我死都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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