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2 / 2)
对。郁玉点头用纸巾擦了擦嘴,喝完水之后嘴巴的感觉才好一点,不像着了火似的。
小的时候喜欢吃辣,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越长大反而越不能吃辣。郁玉郁闷道。
沈虞河:那我和你相反,我是小的时候不能吃辣,反而长大了对辣椒的承受度还可以。
郁玉这一碗羊肉汤也不能喝了,他把碗推到一边,准备等待剩下的菜。
光是往上涌来的热气,就让他的眼睛感觉辣呼呼的。这就是重庆菜馆的威力吗?
沈虞河伸手把两边的碗调换,他的碗里是没有辣椒的,看着一片清水。
虽然沈虞河对辣椒的承受度还可以,但是由于小时候养成的习惯,现在点菜的时候也习惯了不放辣椒。
先生?郁玉愕然道。
他阻止说:这一份我刚才喝过了。
我的没有喝过,你喝我的吧。沈虞河说。
这一份不辣,里面没有放辣椒。
不、不是这个原因。郁玉摇头,我是说你换过去的那一份我喝过了。
可是你怕辣啊。沈虞河说,换过来不就正好吗?你喝不辣的,我喝辣的。
郁玉:
他想说可以让服务员再上一份,但又有些享受着这种难得的亲密。
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沈虞河淡淡道。
不行。郁玉的脸纠结地皱成一团。他说我还是让服务员再上一份吧,先生。
把两份换过来,他的良心有愧。怎么能把自己喝过的给先生呢?先生对你那么好,郁玉,你没有良心。
但是和先生互换唉,郁玉,你真的不心动吗?
郁玉的良心左右摇摆,两边都在疯狂给自己加砝码。
虽然不知道郁玉的思绪已经歪到外太空了,但是沈虞河见他坚持也就没有继续。
然后气氛一时凝滞住,两个人坐的桌子上摆了三碗汤。
沈虞河喝的少,主要是郁玉在喝。很奇怪的是,明明晚上吃了那么多东西,但是在闻到餐馆里的香气时,胃口又上来了。
他的勺子在清汤的羊肉汤里舀了一圈,喝下去之后终于舒服了。
郁玉小口小口喝着汤,人间烟火气,大概就是羊肉汤味串串味火锅味糖葫芦味奶茶味吧。
可真是幸福的滋味。
等吃完饭出来已经很晚了,两边的摊贩大多数都已经收摊,还留着几个零零星星的,看起来像是东西还没卖完。
郁玉刚一出来,脖子便瑟缩了一下,好冷。
细密的寒风夹杂着冷气从袖子下面衣摆下面往里面吹,让郁玉惊起一阵战栗。
怎么会那么冷。
沈虞河吃饭的时候就摘了手套,他的手指试探性地摸了摸郁玉的胳膊,果不其然,一出来温度就降下去了。
再往下攥了攥郁玉的指尖,也是冷的,冰冰凉凉,细瘦,苍白。
沈虞河这才发现,除了他一开始就注意到郁玉穿的红衬衫以外,他穿的裤子浅蓝色的简单牛仔,还刚刚好露了脚踝。
看起来确实赏心悦目的好看,但是在快十一月份的时候穿,那就不是一般的冷了。
恐怕裤腿那边也是漏风的,冷风嗖嗖的往里面窜。
在刚来的时候可能还好一点,郁玉没有感觉到,现在入夜了温度完全降下去,郁玉又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紧接着身上一暖,沈虞河的西装外套压在了他身上。
除了西装外套本身厚实的面料之外,还有沈虞河温暖的体温,附在西装上,还没有剥离。
郁玉拉紧了衣服,他往沈虞河那边靠去,外套的袖子晃荡触碰到沈虞河的衬衫,郁玉看向他道,先生不冷吗?
不冷。沈虞河淡淡道,我也没有穿七分露脚踝的裤子,也没出来的时候就穿个红T,我怎么会冷呢?
郁玉:先生怎么还学会怼人了呢。
他干巴巴道这不是出来的急吗?
我怕出来的太慢了,你跑了,先生。
我说了等你,那就一定会等你。沈虞河让郁玉把手塞在外套里面,他把两个袖子系到一起,丝毫不顾忌这是只穿了一天的定制衣服。
他说,郁玉,你可以相信我。你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我怎么会跑呢?
郁玉表示把这句话记住了。
西装外套被两个袖子紧紧的束缚着,郁玉问沈虞河后为什么要这样系,明明把扣子扣上就好了呀。
沈虞河面上冠冕堂皇信誓旦旦,十分具有信服力,这样暖和。
不是,只是这样很可爱罢了。
郁玉像一个雪人一样缩在黑色的西服里面。
沈虞河拎着东西。
在街上买的没什么讲究。串串吃光了,扔到垃圾桶。手里只拎着一个白色的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他们买来的美猴王面具还有发冠。
今天是沈虞河休息的时间,他也给司机放了一天假。
路上没什么出租车,打不到车。两个大男人也不怕什么,就慢慢的顺着路灯往前走。
身影在路灯下拉出长长的影子,两个人有时身影重叠一下,偶尔靠在一起,偶尔分开。
沈虞河给郁玉扣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他垂眸淡淡地问道,你不问我带你去哪?
怎么一点戒心没有呢?
郁玉说哪都行,反正我也回不了学校。
沈虞河:把你卖到非洲,我在非洲那里有几个矿,把你送到那边去挖矿。
郁玉:好,先生带我去哪我就去哪。
沈虞河:
那边人很粗鲁,你去了之后就回不来了,本来白白净净的很快就会被晒黑。
郁玉还是那句话,他重复了一遍,先生去哪,我去哪。
郁玉太乖了,他欺负起来连自己的良心都过意不去。
好了。沈虞河叹了口气,不逗你了,明天你还得上课呢。我们去酒店。
身为一个合格的霸总,并且在这几年间事业已经超过男主的男二,沈虞河名下怎么会没有酒店呢?
T大的位置离别墅区很远,沈虞河其他的房子也不在这。明天郁玉还要上课,他也要上班,所以说去酒店凑合一晚是最好的办法。
在前台。
想着多一事少一事,沈虞河没有说自己的身份。反正住宿而已。
他们两个人,一个人的外套在另一个人的身上,那个人的外套又被弄得奇奇怪怪袖子绑在一起,沈虞河的手里还拎着别人眼中的儿童玩具。面具和发冠。
但酒店前台晚上看的人多了,已经有良好的职业素养和练出来的完美微笑,面上丝毫不显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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