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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玉发现他一不小心把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了。

他抿了抿唇,掩饰道:说错了,刚才嘴巴不听使唤,我的意思是挨着先生就能睡着了。

也不知道沈虞河信不信。

沈虞河嗯了一声,把床头灯的温度调到最暗,身体没有再往边缘靠近。他说,睡吧郁玉。

郁玉想起来什么:先生,过几天是T大的百年校庆,先生要去吗?

什么时候?沈虞河收到邀请函,但他没注意具体的时间,只看见了上面高大挺立的梧桐树。

下个星期二。郁玉说。

他手臂撑起来,半个身子支起,把被子隆起一个小包,看着沈虞河眼睛亮晶晶道,先生去吧,我在校庆节目上当主持人,你过来看看我们的节目,我把我的邀请函给你。顺便再来看看他。

由于这次活动盛大,参加的学生和校外人士很多,一个校庆的工作人员只能有一张多余的邀请函,郁玉想把它给沈虞河。

行。沈虞河笑了笑,他说,那我的邀请函就麻烦郁老师了。

此刻,他选择性地忘记自己的办公室桌子上还有一张学校送过来的邀请函。

郁玉躺下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笑得像个半弯的月亮:郁老师说这件事交给他,一定把邀请函亲手送到沈先生的手里。

睡吧,晚安,郁老师。

晚安,沈先生。郁玉打了个哈欠。

郁玉在临睡前迷迷糊糊地抱住了沈虞河的胳膊,像一个猫那样把身体蜷起来。

他的手冷,脚冷。似乎只有旁边才有源源不断的热源可以温暖他的身体。

最后还是不满足,把手臂都横跨过去,揽住了男人的腰身。

他的头蹭了蹭,贴在男人的腰腹上。

沈虞河叹了口气,枕边人的存在感实在明显,让他彻底没了睡意。

第二十一章

早上起床的时候天色乍亮,一线的光从厚重的窗帘里透出来照在大床上。

郁玉像一个无尾熊一样黏在沈虞河的身上,床垫柔软,热量充足,他睡得很沉。

沈虞河在七点的时候准时睁眼,眼神透亮,倒是眼下有些不明显的黑眼圈。

他昨晚过了很长时间才睡着,一开始确实不习惯和别人睡在一起,后来泛起睡意,再加上浅淡的沐浴露的味道萦绕鼻畔,分不清是他身上的味道还是郁玉身上的味道,最后沈虞河还是慢慢睡着了。

郁玉的胳膊还搭在他身上,沈虞河轻手轻脚地起身,把枕头塞进郁玉的怀里,出去洗漱。

沈虞河给徐秘书发了短信,【来xx酒店,2303房间,带两身衣服。】

【两身?】徐虎虎震惊。

沈虞河想了想,给徐秘书发【嗯,两身,一身我的,一身是郁玉的,一米七八,买一身厚点的,懂吗?】

今天天气预报降温,郁玉本来就怕冷,还是多穿一点好。

懂什么?他应该懂什么?

徐虎虎不懂,徐虎虎甚至大为震惊,但他秘书的职业素养还在,坚强地回过去,【我懂的老板,我知道的老板。】

郁玉在听到沈虞河的声音时就醒了。

沈虞河手里端着一杯咖啡一杯牛奶和面包,把托盘放到桌子上看了一眼表道,你现在还有四十七分钟上课,可以起床洗漱吃早饭了,衣服徐秘书正给你买,过一会可以送来。

郁玉翻了个身,他说,我好困,先生。

起来上课。沈虞河对郁玉必须要上课这件事是没得商量的。

郁玉挣扎着起床。

他洗完澡时门口传来敲门时,郁玉顺手开门,徐虎虎拎着几包衣服站在门口,看见郁玉之后笑了笑道,郁先生,我就不进去了,这是你和老板的衣服。

他透过一角看见老板和郁玉穿着同款的睡衣。尤其是在徐虎虎知道他们住的2303是一间豪华情侣房之后。

这河狸吗?

似乎一切的走向开始河狸起来。

徐虎虎已经是一个心理素质强大的秘书了。

吃完早饭,还有十五分钟。

徐秘书送郁玉去上学,沈虞河去上班。

他穿的淡蓝色的卫衣,初冬的寒意已经能在郁玉的衣服上体现了。沈虞河穿的浅驼色风衣,比平时的风格休闲一点,看着像是郁玉的同龄人。

在门口,郁玉对着沈虞河挥了挥手,先生,下个星期二见。

下个星期见。沈虞河道。

先生一路顺风。郁玉说。

沈虞河脸上带了些笑意,他拳头放在唇角上让自己笑得不那么明显,然后扬了扬手腕上的手表,祝你一路顺风,还有十二分钟上课。

以他在T大的经验预计,除非从酒店到学校的路一路绿灯,不然郁玉就要飞奔过去才能不迟到了。

郁玉愣了一下,迅速说了一句先生再见然后和徐秘书飞快地跑向了电梯。

沈虞河在他身后悠哉悠哉地笑出了声。

他扬声提醒道,听说法学院的教授很严的,郁玉你跑快一点。

我知道的先生!郁玉回道。星期一八点的早课教他们的是法学院最严肃的一个教授,郁玉只能祈祷路上不要堵车,不然后果太可怕了。

郁玉的身上生出些凉意,他不敢想。

沈虞河的一个友人从国外飞回来了,刚到机场沈虞河就收到了他的消息。

他们是在国外念书的时候认识的,由于友人太过于自来熟,一来二去两人成为了好友。

后来沈虞河才知道一开始友人是想泡他。

沈虞河面色古怪地问他,你觉得我是零?

友人眨眨眼笑着说,不一定,人总得有勇攀高峰的勇气。不试试怎么知道?

沈虞河:

友人抱着这样的心思接近沈虞河,结果偶然的机会看见沈虞河在地下拳击馆,他出拳极快,快准狠,拳头带风。和在学校里安安静静学习被老师夸赞的沈判若两人。友人好奇地问身边的侍者,那个拳手经常来你们这里吗?

侍者看了一下对友人道:不怎么来的,但是他很厉害。我们这里的人都认识他。

侍者比划着手势兴奋道,他在我们这里没输过。

话音未落,全场响起一阵欢呼声,更有激动的观众直接站起来喊着沈虞河在拳击馆的绰号,全场的气氛热烈。

友人好奇地看过去,这家拳击馆上场的拳手没有戴头盔。沈虞河的对手痛苦地倒在地口申/口今,裁判正数着十、九、八、七全场在等待这场没有意外的胜利。

数到最后,有人甚至脱下了上衣激动地和裁判一起倒数,三、二、一!

而沈虞河,万众瞩目灯光下,他口口上半身,下巴处有一处淤青,明亮的近乎炽热的灯光和那些观众狂热的目光交织在一起,都齐聚在沈虞河的身上。

友人心惊地咽了口口水,身下的小几/几一凉。

在场的观众十分火热,激动的女士甚至想冲破在场保安的阻拦上去献吻。友人还看见了几个男的,天哪。

他满身寒意,倒地不起的拳击手好像变成了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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