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5)(1 / 2)
我没生气,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要怎样表达才好。
我知道,那人毕竟是你叔叔,囝囝硬不下心也能理解,可囝囝有没有想过,那两个在地下埋了这些年的人,他们的冤屈又该怎样了?声音就响在耳边,无奈与包容。
于阙不语,伸手握紧了圈在胸前的大手,突然觉得一下子很乏力。
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平衡叔叔和那两具骸骨的事。我不想看叔叔这么大年纪进那种地方,我知道对那地下者来说,我隐瞒是真的对不起他们。可就算把叔叔送入了监狱他们就真的能活过来?他们已经死了我知道我这么说,很没良心。于阙几乎把整个身子都靠在曾狂身上,手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在你没决定之前,我没打算把邾总送进监狱,可囝囝,你有想过,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你真的心安理得?就算是那年长者死有余辜,那另一个婴儿怎么算?
曾狂不想逼于阙,今天看囝囝的态度,让他决定了一些事,他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囝囝的注意力,尤其是那该死的邾杰敖。
哥,你答应我,这些事让我再想想,你不要把这些事告诉别人像是看出曾狂的意图,他忍不住开口阻止曾狂随时会做些出乎他意料的事。
囝囝,这些事只能瞒一时,却不能瞒一世。曾狂叹息一声:这是杀人,两条人命其实是三条人命,接下来谁能保证不会再有牺牲者!
哥,给我点时间!于阙知道曾狂的话,并不是无稽之谈,正因为如此,他也会担心邾杰敖为怕事情败露而伤及更多无辜者。但以目前来看,李董死了,邾杰敖应该也不至于再对其他人下手,除了李董一直在找黄世元,才会为他带来杀身之祸。
如果半月内没再发生人命大事,我保持沉默。这是曾狂的极限,当然他保持沉默,并不代表某人也会保持沉默,曾狂确定。
警方正在翻阅十五年前的失踪人员,可惜记录在案的,没发现与死者有相似的的失踪人员。这一案件,逼得公安局局长何政亲自带队连夜作战,当然,不是他一人,而是整个市局及下面的刑侦科。虽然这案子已经超过二十年,但情节严重、影响恶劣,这让他非常恼火。破案的希望虽然不大,但绝不能估息。
不过他还是感谢这桩案子,他暂时可以脱离那些人对他的烦扰,同时也让他有时间偶尔去那栋小房子看看紫黠。虽然那小家伙对他恶言相向,他能理解,毕竟一个年轻男孩子被关在那栋房子里,与世隔绝。可现在还没到放他出来的时候,危险并不能全部排除,以他对晓澜家人的了解,这件事还没过风头。虽然他也恼恨那些人的小气,丧女之痛再痛也不能把矛头指向无辜的紫黠。以他的实力,暂时还不能与那些人硬碰,否则非但不能保住紫黠,恐怕连自已都会牵连在内,到时候后果可不是把紫黠关在那小房子里这么简单。
盯着卷宗,何政眉头深锁,这案子如果短期内解决不了,那么市民对警察的印象会大打折扣,唯今之际,他必须要理出个头绪,寻找突破点。两天两夜的奋战,得到的线索可谓无几,这让专案组的同僚们沮丧不已,甚至有些已经开始垂头丧气。
就在这时,何政的手机震动,接到一条无号码视频。下面是一条李董寻找黄世元的视频,在邾氏与于阙对质时的视频。何政敏锐的发现,李董的死即便现在死因还未确定,但自杀几乎可以排除。
收到视频已经是凌晨两点,何政不再熬夜,他有一个决定,那就是将这两桩案子放在一起,成立独立的专案组。
当然在这之前,让属下们先回家休息,明天再继续。
次日一早,新闻又再播报李董的死因,系自杀。曾狂和于阙均为意外,因为他们确定李董的死和邾杰敖脱不了干系,为何偏偏是自杀。于阙只觉得喉咙被人掐紧,眼睛酸涩,很难受。
于阙的面色难看,曾狂自然看出来,他只是沉默的轻拍于阙肩膀,示意他冷静处理。其实曾狂心里更清楚,于阙那坚定的信念在动摇。当然,这是曾狂最想看到的,虽然他已经预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迸发。
邾龙喾看到新闻时,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自杀?那个爱咄咄逼人的李董,竟会自杀?原因是什么?很不靠谱。
祁阳则轻叹一声,似婉惜似无奈。邾杰敖看到祁阳的反应,陪着笑脸,面上不露一丝声色,心里的巨石却放下。果然,他技高一筹!
紧接这条新闻之后,便是那件旧事新案,市警局已经决定成立专案小组,誓把此案查个水落石出,还两个亡魂一个公正,为他们伸张正义。
第248章
邾杰敖看到这新闻,心里虽然紧张,却没有一丝丝担忧。他知道,他们很快就查到这案件的凶手,可惜心里在得意的笑。
可惜邾杰敖不知道的是,警察之所以把新案旧案重叠在一起,是收到了一个包裹,李董生前最后几天时间,一直在找一个叫黄世元的人,人都没找到,没理由自杀。
祁阳发现邾杰敖眼底的喜悦,眼神淡淡的看龙喾:龙喾,先去上班,我听说昊天最近发展势头不错,再接再厉。
放心吧,妈妈!龙喾站起来,问邾杰敖:老爹你跟我一起上班去?
不了,你先去吧,我今天晚点去公司。邾杰敖笑着回答,与前两天的反应完全不一样。邾龙喾虽然不知道哪里不一样,可直觉告诉他,真的不一样。
曾狂看于阙的动作,半天都没翻动一页,不由得心中不忍,走到于阙跟前,把资料从他手中拿开,放到桌上:囝囝,别看了,也别想那些事,否则你什么事都做不好。
哥我是不是很自私?于阙抓住曾狂的手,问道。
正常人都会这么做,我知道你对他们有报恩之心,可报恩与他犯法不能等同对待,你好好考虑,我不再逼你!曾狂把于阙从椅子上拉起来,抱起放到桌上,让他坐到桌上与自己平行:我舍不得让你难过。
只不过很快话锋一转:囝囝,如果决定不了,就让别人去证明。如果有人主动向警局提到黄世元的事,到时候你叔叔仍脱不了干系。曾狂就事论事,而于阙也深知,纸包不了火,他只希望这一天晚一点到来。
有些事我明知道结果,可我仍无法做到铁石心肠当初你对龙喾的事,我也一样无法做到绝情。
警局专案组的电话一直静悄悄,然而突然响起时,电话提供了二十年前的受害者,长相酷似前邾氏总裁黄世元。匿名电话,对方说话的语气却相当认真,当然对方也说时隔这么多年,也许记错了也说不定。电话提供者说话很淡定,这让警方对这条信息相信了十之八九。
毕竟三天来,没人提供有价值信息,专案组的刑警个个疲惫不堪,却没任何进展,正在一筹莫展时得到这么有价值的信息,不管怎样,他们还是决定要试试,如今捷径出来,他们要去确定死者身份,可能的话,这身份很快就得到确认。
同时,专案组也接到了李董家人的电话,说发现了李董的遗书。这消息对专案组来说,并不是好消息。这案子也许到这里就算正式截止,尸检是自杀,又有遗书为证,那么这案子也算结了。不过唯一可疑的是那个匿名包裹里的证物,可惜没人证。
就在专案组打算把李董这案子定性为自杀时,他们办公室门口来了李董的夫人。她打扮得很平常,并不富贵。眉宇间展现淡淡愁容,好在目光精明,排除那抹哀伤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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