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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着心事,可还是抵挡不住深深的困意,最后在何政出来时,他不争气的睡着了。何政摸黑来到床边,果然看到如他预料的一样,睡得跟猪没什么两样。

无奈一笑,何政连自己都不清楚,从第一次看到紫黠时,记忆深刻到忘不掉。那时候的紫黠,重伤到连脸都看不清楚。当初他以为是同情这孩子,MB的生活真是可怜得一蹋煳涂。可渐渐的这同情变质了,变得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目光开始追随这年轻又傲娇的男孩。即便当初和晓澜在一起,也只想把目光盯到这男孩身上。

现在这男孩在熟睡中,他可以毫无顾忌的看个够看个饱,这孩子一旦睡着后,神情很温柔很天真,甚至还带着令人心动的干净。

何政想归想,却没伸手触碰那具温暖的身子,一旦触碰,就会碰坏此时的和谐。何政不想打破和谐,今天睡个安稳觉,明天还有大把的事要去做。

我想去看看紫黠。今天是周六,于阙想到曾狂知道紫黠的下落,一早便提了个不算高的要求。半趴在曾狂身上,脸贴到曾狂的胸口,听着怦怦怦的心跳声,舌尖轻舔心脏位置,似有若无的色情挑逗。

不许调皮!男人轻声警告,手却已经伸到光熘熘的身上,滑不熘的,摸着就舒服。

难得看到他家囝囝会有脸红的状态,憨憨的,诱人美色当前,当然不能浪费!

第250章

车子驶过平坦的马路之后,便拐进了一条颠簸小道,即使防震相当不错的越野车,仍能感到车子在弹跳,于阙坐在车里,如果不是保险带固定,他的头好几次都会撞上车顶。

两边的灰色树杈随时都会捅进车窗,拥挤得令人唿吸都被堵住。于阙真怀疑,这真的是紫黠现在住的方向,这简直是原始森林。

在七拐八拐之后,终于来到了一处不算高,但看得出来,防护措施相当不错的高墙,一扇黑闪闪的大门,挡在了他们车前。

二人下车,站在挡住他们去路的大门前:紫黠住这?于阙不确定的问,这地方不是专门有人带路,还真找不到。

是,错不了。曾狂淡定回答。

他的房子?于阙追问。

不是,是有人替他租的,不管怎样,他现在很安全。曾狂耐心回答,虽不知何政此举的目的,他与何政有过几面之缘,觉得那人办事认真,在同龄中也算是非常有魄力。

以他不算粗线条的神经来看,何政对紫黠有着不同常人的关心,或者说应该是一种隐讳不可透露的感情。

上次他说去编辑部上班,之后就不再露脸,难道一直住这里?不是说出国了!于阙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如今能帮他解答难题的就只有身边的曾狂。

出国回来后,就住这儿。曾狂伸手搂住于阙,那时候他的主编客死他乡,当然是遭遇恐怖袭击,他幸存下来,主编的家人正寻他出气。

为什么?于阙觉得很不可思议,盯着曾狂:主编死了,又不是他害的,为何要找紫黠出气。

这算是有权人的一种特权。曾狂似笑非笑的盯着那扇黑洞洞的大门:其实我想告诉你,紫黠在这里,不会有事。如果出了这里或者被人找到,他就会死得很惨。

为什么这么说?于阙虽然知道,社会不可能公正,可不相信生命会不公正。

主编的爷爷是天朝国的二把手之一,你说他能容忍自己唯一的孙女死在他国,而陪同孙女的人还活着!怎么着也得让他去陪葬,这就是权力。曾狂轻拍于阙肩膀:换言之,没保护好死者,就是生还者最大的罪孽,非死不可。

把生命当儿戏!于阙虽不知那死掉的主编是谁,光看她的家人,就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当儿戏又怎样,谁奈他何,整个S市,还不都得听他的。曾狂说罢,拍了拍门。

无人应声,于阙忍不住喊道:紫黠,我是于阙!

仍无人应声,于阙不解的看曾狂:怎么没人应声?

或许他受到警告,不许出声。曾狂淡定如常的答了一句。

怎么办?强攻?

等待时机,会有转机。淡如水的音色。

于阙转头看曾狂,这算不算是男人的进步,说话竟会有色彩。不再是硬梆梆的无情冷金属。

二人等了良久,才听到门内似有若无的脚步声,相视一眼,轻轻靠近大门,望入门缝里,孰不料门内也有一只眼睛盯着门外

紫黠,我是于阙,干嘛没声音?于阙的声音有责问。

于阙快想办法把我捞出去,我都快霉掉了。听出是于阙的声音,紫黠没来由的兴奋异常。当然,同时抱怨当初不该听何政的狗屁建议去编辑部,差点连自由都失去。真可谓千金难买早知道和后悔药!

你怎么在这里?于阙仍无法隐瞒自己的好奇,问。

唉,别提了,真是郁闷!垂头丧气的紫黠,我没钥匙,门外面已经锁牢,围墙上有电网,通着电,所以我出不来。

我想办法。于阙虽然知道紫黠蜗居在这里的罪魁祸首是谁,可真正看到紫黠被人相当于囚禁于此,心情自然不舒坦。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紫黠与他无非是相遇过几次罢了,只是知道紫黠是阿姨不能相认的侄儿,就忍不住会去关心他。

20分钟后,紫黠终于从那个关了他近三个月的牢笼里出来,激动得就差泪流满面,无视了另一个男人面色冰冷,直接和于阙来了个大拥抱。

快点离开!紫黠的声音有点发颤,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的激动源于什么。终于自由了,再也不用在这死气沉沉的地方等死。

保证带你离开!于阙心情此时才微好,如果紫黠一直在这里生活,迟早有一天会疯掉。真不知道该死的何政怎么就把紫黠送到这里,还不让他外出。不过没关系,从现在开始,紫黠就由他来照顾,至少不用再像坐牢一样的可怜。

紫黠,我看你以后还是跟我一起到远曾上班,反正班你还是要上。车上,于阙和紫黠坐在后座上,这让前面正在开车的男人很不满,虽然面色如常的冰冷,黑瞳隐现不妙的漩涡。

曾总会同意吗?虽然是在问于阙,但眼睛却盯着前面的男人,这男人浑身上下的冷气已经导致车里的暖空调没一丝丝效果。

当然同意,我也在远曾上班。而且远曾正准备招人。于阙这话并不是给紫黠台阶,曾狂迟早要回墨西哥,到时候远曾就他一人独撑,如果能把紫黠拉来,也算预防曾狂离开后公司的矛盾。

就按阙阙说的办。男人在于阙停止说话后,接了一句。他清楚于阙的决定,他除了支持,不会有任何分歧意见流出。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至少这两人看上去比那个破局长大人要靠谱。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到公司熟悉环境。曾狂做事不喜欢拖拉,紫黠既然在他手里,相信很快那什劳子的晓澜家长也会得到消息,看他们出招。不过此时的曾狂有一个大胆的设想,即便他们再想要紫黠的命,也不会明着与远曾对着干。

虽然古话说民不与官斗,可现在是非常时期,他远曾有嚣张的资本。而且他敢把紫黠带出来,相信对方也不是傻瓜,自然不可能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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