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2 / 2)
你既是我徒弟,便一生一世都是我的徒弟,以后你就是白翎仙尊护着的人,再没人敢欺负你。
重取重明鸟之意,珉是洁白的玉石,为师希望你永远都如此日般清白。
师尊想必也没有想到能再见到徒儿吧,师尊只知八尾可盛仙力,却不知,天生魔种一尾可生八尾。
师尊当初总是教导我,对付敌人,唯有赶尽杀绝,才配得上永绝后患这四个字,怎么到了师尊自己这里,还留了我一尾?
小重珉,其实你结丹,为师真的很高兴,这杯酒就当为师敬你,看在为师自我惩罚来雪山受冻的份上,你就不要生为师的气啦!
师尊,你知道你现在是怎么一副下贱的样子吗?
贱的让我想操.死你!
五马载鸾车,笙歌应紫合
你不该用这种事情来报复我的
今后你若是有了道侣,该如何向他解释
重珉,我恨你,我是真的恨你。
我没错祖师我没错。
重珉根本分不清这到底是幻境还是真实的,眼里彻底充了血。
他的师尊,替他挡了九十雷劫。
整整九十道。
可他做了什么!
他他妈的做了什么!
他在云霄宫当众羞辱他,强迫他,让褚霄上他。
璞玉瞬间祭出狠戾的插进了重珉的肩膀里。
识海被强行破开骤然溃散,血腥味登时扑鼻而来。
【叮!黑化值50,爱意值+20当前攻略目标魔尊重珉,黑化值50,爱意值100】
【检测到不稳定因素】
【检测到不稳定因素】
重珉肩膀上还留着血,发疯了般死命砸着殿内的摆饰,本就挂了数千匹双层的斗帐从边边角角的骨刺上悬垂下来,每一处都加上了鸾惜花做成的香囊。
如今被重珉这般撕扯,全都破裂了开来,浓郁的香气混杂着玻璃盏碎裂的声骤然齐声响起。
也不知道砸了多久,一个骨质琉璃桌突然被掀翻,原本疯狂的人像被骤然泼了一盆冰水,骤然呆愣了站在那里。
你他妈的现在发什么疯,你他妈的发什么风。
裴夕拼了最后一口力气死死的拽着重珉的领口,眼眶骤然就红了,声音都带上了沙哑的颤意:
小师弟已经被你折磨成这般模样了!最后一程你都不让他好好走吗。
他是你师尊!你个贱人!他是你师尊!
裴夕是真的想杀了重珉,拼了全力却将将只有力气朝着重珉脸上挥了一巴掌。
重珉也不躲,通红着眼眶看着脚边的东西,像是一头被顺了毛的大型犬,处于癫狂和平静状态的交界处,完全没有听见裴夕的话,转头走到了床边。
轻轻的用食指抚上了那人的身后,那里溢满了血,根本看不清本来的样子,只有烧灼的触感顺着重珉的食指狠狠的激上了他的大脑。
那人似乎是疼得麻木了,腿也没有办法合拢,只凭着身体的本能微微的颤了一下。
你说的对。
你不是我师尊。
我不配拥有你这样的师尊。
重珉眼眶里滑下了一大滴泪水,直直的滴落在了那人的伤口处,将那血色都氤氲了开来。
裴夕被封了视觉,跌跌撞撞跑过去揪住重珉的衣服,嘶哑着声音喊到你们魔修为什么不全部死绝!为什么不死绝!为什么都要来祸害小师弟!
小师当初明明那般倾慕青冥尊者,日日送鸾惜花到尊者的殿里
仅因私放了一个魔修,受尽冷脸,被青冥尊者断了根骨逐出仙门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们为什么死的不是
第21章 魔尊对我虐恋情深(二十一)
你说什 么!
裴夕脸上还充斥着悲愤,骤然被掐住脖子提了起来。
重珉满目的鲜红,还有刚刚未流尽的泪水,像看着死人一样狠狠的盯着裴夕你在说什么!
裴夕脸色登时就涨红了,早先是撑了一口气想要和重珉同归于尽,当今连最后的力气也快没了,眼睛里泛了白。
说!
重珉大力一扬将裴夕狠狠的撞在了墙上。
裴夕好不容易缓过来,看见重珉站在小师弟床前,心里骤然就涌上了一层无力的嘲讽。
他素来以为自己修为已经到了一定的层次,自认为能悄悄潜入渊临,至少将小师弟完好无损的送出去,他至少,至少应该再快一点的,在小师弟被这魔头搜魂前,进入结界阻止他。
究竟是怎么回事!
重珉濒临暴怒的边缘,转头快步上前提着裴夕的衣领怎么会碎了根骨!他怎么会碎了根骨!
呵
裴夕被威压逼的猛然吐出一口血,脸上的嘲讽意味更盛:
因为他生性仁慈!你们这些魔头,永远不知道小师弟有多么善良
青冥尊者那样疼爱小师弟,若不是小师弟私放魔修,怎么会最后连尸骨都没了!
裴夕说着眼泪就下来了,他这一辈生性凉薄,所有的怒意和痛苦,好像就在这两天,齐齐从他心底里爆发了出来。
重珉整个人被这句话狠狠砸了一下,连揪着裴夕的手都松了下去,耳朵里倏然冒出来不可思议的嗡鸣。
被青冥尊者碎了根骨?
被青冥尊者碎了根骨!
师尊怎么会被青冥碎了根骨!
重珉骤然眼眸彻底红了,嘴里无意识的吼着怎么可能,我探查的时候他身上明明就有灵脉,怎么会被碎了根骨!
若是被碎了根骨,他怎么会毫无察觉!
一定是裴夕在骗他!
裴夕根本见不得他和师尊好,一定是裴夕在骗他!
他该死!
你竟敢骗我!你放肆!重珉狰狞着表情狠狠的将裴夕揪起来甩在大门上。
裴夕还没从令人眼前发黑的疼痛中清醒,就听见重珉暴虐癫狂的声线,聒噪的充斥在他的耳边:
裴夕,我告诉你,师尊会生生世世和我在一起,我会为他重塑内丹,谁给的你胆子诅咒他的!
谁给的你胆子!
重珉越说眼睛越红,右手不住的收紧,使了力气就要将裴夕的脖颈生生折断。
突然间却听见了那人微弱的声线,像是远古诸神的梵音,狠狠的穿透了他的耳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