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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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顾然低头拿出手机, 是季林打电话过来了。

喂。顾然避开江知禾接起电话。

小然你去哪里了,我们准备回家啦!

顾然余光瞟一眼江知禾,低声说:我们马上就回来, 你们先回去。

电话那头季林停顿了一秒,勉为其难道:行吧, 那你们也早点回去,别玩太晚。

嗯, 好。顾然应声。

季林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就把电话挂了,顾然把手机远离耳畔的位置,睨一下屏幕时间。

已经晚上十点了。

营业员等他挂完电话, 小声问:请问有看上的吗?

顾然收起手机,对他难以为情地笑了笑:我们今天先不买,钱没带够, 不好意思哈。

江知禾漆黑的眸子里染上淡淡的笑意,对顾然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很放纵。

就像他刚才谩辞哗说的夸奖。

营业员男生并没有因他们没带够钱不买东西而甩脸色,仍是满脸笑容:没事的。

顾然歉意点头, 朝江知禾道:我们走吧。

从百货店出来,烧烤的香味飘浮过来,顾然轻吸一口,又忽然吐出。

季林他们已经先走了,我们也打车回去叭。顾然说。

静默几秒后,江知禾出声: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

都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顾然没有问出声。

不适合,身份不适合,也不能问。

那顾然停顿一下,继续说:那我先走了,你早点回家。

江知禾嗯了声。

顾然径自向路边走去,伫立在马路边拦车。

该知足了,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江知禾有他要办的事,人得学会适而可止 。

目送顾然上了车后,江知禾拿出手机播打电话。

电话那头没等太久,很快接了起来。

江知禾声音极冷:在哪。

那边很快报了位置。

知道了。

话落直接按下结束通话。

江知禾到达酒吧的时候,酒吧大厅灯光闪耀,深蓝色的光线忽暗忽明,瞧不清里面人的面孔。

他停留在酒吧门口,伸手摸了摸戴在左手腕上的珊瑚链,缄默半响后,他推门走了进去。

关双坐在卡座里,单手捏着高脚杯抿了口红酒,淡淡地看向江知禾:把我一个人丢酒吧那么久?

江知禾顺势坐在她左边的卡坐,语气淡漠:别把我说得像是和你有什么。

没什么吗?关双说:我以为我们之间关系不寻常呢。

江知禾半靠进卡坐里,抿着唇用指腹揉捏红珊瑚手链,心里一片平静。

关烬最近有什么动作?他突兀问道。

关双先是怔了怔,随后又仰头喝下一口红酒,轻咽下去:没有。

江知禾神情漠然,并不意外。

关双透过灰暗的灯光里,视线黏热在江知禾身上,须臾片刻,她放下酒杯,撑起躯体靠近江知禾。

湿热的呼吸逐渐靠近,距离江知禾脸颊五公分的时候,江知禾倏然起身,眼神冰冷:回去吧,晚了他们该怀疑。

关双不悦地皱了皱眉:你就那么不喜欢我。

江知禾默然不语,关双抬头盯着他隐藏在暗处的眼睛:你有喜欢的人吧?

江知禾转身就走,关双低声道:我知道是谁了。

嗯关双温柔的声音传来:让我猜一下,是不是我所想的那个人。

江知禾迈出的步伐停住,蓦然回首:你可以继续猜下去,只要你觉得你能受过关烬今晚的考验。

关双没看清,江知禾嘴角噙着笑意,眼神被戾气浸满。

这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一面,阴暗,偏执。

江知禾的一句话,让关双好不容易猜到的心态瞬间索然无味。

顾然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单手撑墙用脚跟互脱鞋,紧接着换上拖鞋踱步进客厅。

他把自己窝进懒人沙发里,着手撕开数位板盒子外表的透明塑料袋,随后打开盒子查看里面的数位板。

数位板很薄,盒子里夹着一只电子笔,他现在没有电脑连接,暂时测不了压感和灵敏速度。

顾然把垃圾全部扔进收纳桶里,自懒人沙发上直起身,漫步进厨房随意清洗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回到客厅打开了窗户。

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时,白色雾气自随他身上发烫的皮肤飘散在空气中。

没有透气的卧室是闷沉的,墙壁上的满天星星耀眼炫彩。

墙上镶着书架的置物板上放了几盒未拆过的香薰蜡烛,顾然拨开盒子外表仔细看了一眼,最后选了一盒适合心里思念的味道,栀子花香,江知禾所喜之物。

他把蜡烛放在了走马灯的烛台上,然后点燃灯芯,随着蜡烛的燃烧,烛台顶端的烟火金属光慢慢摇旖起来。

顾然关闭蓝色彩星,立坐在椅子上,打开书包拿出纸笔写作业。

室内很安静,只有笔尖落在纸质上发出的莎莎声,烛台上的烟火金属光逐渐燃烧殆尽。

顾然落下最后一笔,盖上笔帽,乖巧按照江知禾说的做完后仔细检查。

他躺上床睡觉的时候,已是凌晨十二点半,作为一个高中生,算是熬夜。

顾然侧躺在被窝里,双手攥着手机打字。

你到家了吗?

我把今晚的作业完成了,有仔细检查。

他抿着唇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太刻意,最后打下晚安两个字,发送出去。

食指划动屏幕下方退出微信,打开微博浏览私信。

私信很多粉丝每天喊着太太,我来打卡,求更新图。

或者有人问他还接商稿吗等话题。

他挑着回了几个约稿的单子接下,给手机充上电,准备睡觉。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再后发出一声清响的提示音。

顾然又重新拿起手机解开锁,翻看微信,江知禾挨个回答完他的问题。

到了。

嗯,晚安。

他用指尖划过江知禾头像,单调无聊的黑色头像,中间画着极不显眼的星星,和两个自母,自母写得很模糊,看不清楚,只能影影约约看到一个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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