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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借状又干脆利落地把其中的地图分布给说了一遍,着重强调了幻想乡和奇利亚帝国。

幻境是戛然而止的,我也有参与其中,不过并没有改变进程。唐光誉提到这个就有些心塞,有点像是真人rpg游戏,看似给我选项,但完全没得选。

杨越丞默默取消暂停,几人沉默地看着播放的动画。

解衍一直没有说话,但他低下头写写画画着什么,看起来有自己的考量。

等放到幻想乡那,又是杨越丞点了暂停,他的目光锁定在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青年身上,皱紧了眉。

唐光誉:这个是器灵家族的人,他们叫他闻大人。

你开始不是说幻想乡的首领是叶大人,也就是叶庭深吗?

杨越丞很早就见过闻折柳,那时候他跟叶绶还救了他们一命。在浙省分部众人中,对闻折柳的好感度甚至还高于叶绶。不仅因为他长得好看,还是因为当时月夜下,清脆优美的笛声驱散了众人的暗疾,让他们日常受益。

唐光誉看到闻折柳就很一言难尽,他道:林塔跟我说过他因为安格斯殿下太好看想要咳,反正后来他们跟幻想乡闹翻了。

众人:

这理由认真的吗?

因为过于颜控直接掀桌决裂的剧本,哪怕是小说里都没人会这么玩吧?!

杨越丞莫名想起当时闻折柳给他们治疗,偏偏就跳过叶绶的模样,深呼吸,妈的,竟然还真有可能。

安格斯他也见过,长相确实完美得不似凡人,但如果说mia是这么儿戏地与wpo对立,他也不信。

视频继续,看到那个少年那么自觉背对,杨越丞觉得闻折柳原本还很靠谱的形象,真的彻底没掉了。

不过想起里巷的报告,杨越丞眼神一暗。

不管闻折柳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终究是可惜了。

后面的场景转换快起来,唐光誉也逐渐融入其中,不管碰到谁,大家对他的态度竟然都是冷淡平和的正面态度。其中一个研究微动作的专家甚至发现其中有不少路人甲看唐光誉的眼神,都写着了然。

这是为什么?唐光誉自己都没发现,他还觉得是因为林塔的原因大家才接受他那么快,他急急地问道,难道是因为我自己的问题?

这个时候解衍说话了,他道:唐光誉,你是不一样的,你能进入那个幻境,是因为你的异能与灵摆发生的共鸣。你有没有发现你出现的位置都是林塔周围?

林塔给你那个灵摆,引入这场幻境,是提前预谋,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带出什么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所以你有带出什么吗?

唐光誉辩解道:我在特科那拿试管的时候林塔就不在,我觉得可能是共鸣,但是林塔应该是不知情的。

解衍摇摇头:不可能。

唐光誉对他得出的结论满脑子问号,但面对着领导,他还是乖乖说:除了灵摆以外,没有。

不应该。解衍的语气都是很笃定的那种,似乎觉得他自己完全不会有错误的推断。

其他几人安静如鸡地看着暂停的画面没说话,珊女士则是与虞婉君在纸上写着什么。

唐光誉觉得他有一种当着全校领导的面交代检讨的感觉,心砰砰直跳。

等等!幻境结束前,那个叫莎莉亚的人鱼给我强行塞了个什么东西。唐光誉连忙道,那个额,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带出来的东西。

他在梦里受伤都不会痛,没道理吃了东西还能带出来吧?

体检做了没?

唐光誉点点头:没有查出什么端倪,只是我能量飙高很多,估计再接触几个诡异就能直接升级了。

等下再去做一个检查。解衍直接吩咐。

旁边站着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点点头,二话不说应了下来。

唐光誉感觉自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但看着大家严阵以待的表情,又似乎就他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似的。

跟在幻境中一样。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有些令人焦躁。

他按捺下自己的小情绪,继续讲解,直到提及诡异。

[铺天盖地的红线,如同一根根蠕动着的血丝,将大海包裹成血黑色的一片。]

他有些恍惚地道:我没见过

这不应该是我的记忆。

[蠕动的红线将海洋的生命汲取,贪婪地爬上岸边,一个个极其丑陋的生物血红着眼,看到任何生命体都毫无理智地扑上去。]

它们被蠕虫赋予了更强的适应能力,不应该称作鱼类。解衍冷静地道。

[前面幻境所见的人们边战边退,最终退无可退,孩子啼哭、妇人掩面、人人脸上皆是麻木,再则天空皲裂,浑浊的雨倾泻而下一片黑暗。]

唐光誉人都已经木了,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

这不是我的记忆

我根本没有看到这些。

明明他是被莎莉亚硬塞了什么东西后就醒了过来,又怎么可能以这种旁观者的视角看到那一切呢?

珊女士突然站起身,走到他旁边,伸出双手抱住了他。

一声叹息:这不是记忆,这是将来。

第85章

李梓玥久违地请假了。为了让舍友帮忙请假,她甚至厚着脸皮降了自己的辈分。

上次她请假还是因为在屏玉美术馆那里跨级挑战被刺激得不轻,这次还是跟那件事有关。

她做贼心虚地掩着门,求舍友帮忙带饭,还夸张地说她昨晚也没吃,饿得要死需要大分量的。

舍友一脸看傻子的表情走出去。

李梓玥关好门,转身长舒了一口气,又开始纠结。

这可咋整啊

战斗系的学生寝室里都会有一堆药品,跌打损伤、内服外用一大框,但他们对自己有数,对别人的伤可没底。

房间里拉着窗帘,灯也没开,可视度极低,只能看见微微发着光的白玉笛。

李梓玥穿着棉拖鞋踩在地毯上,轻手轻脚地往床边走。

铺着碎花蓝色床单的单人床上躺着一个男人,齐腰的黑发披散,毫无血色的脸不仅没有拉低他的颜值,反倒给他增加了一分病弱美,一支有些裂痕的白玉笛放在他旁边,流苏散落,与黑发交织在一起。

李梓玥如同做贼一般探头探脑着,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最后也只是敢六芒星放到他旁边。

她压根没胆子扒这位的衣服,只能大热天开着暖风空调,强行烘干,转来转去也没发现究竟哪里有伤口,只得先将人轻轻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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