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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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很久没和你联系了?

凌安仔细一想,差不多从车祸那会儿,两人就断联了。

程鄞说话磕磕绊绊,一听又是喝醉了。

我、我最近有点忙,听说,你已经出院了,怎么样了?

生龙活虎。他答。

程鄞心乱如麻,不知如何继续对话。

他无意间得知了母亲曾是音乐剧演员,联想到她和凌安之间莫名的不睦,以及凌安生母也是音乐剧出身他就无法停止猜疑。

程鄞本以为母亲曾有另一段婚姻,但他也从旁人口中的信息否认了这点。

也许只是误会。

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

话筒里传来了凌安温柔的声线。

在其他人的印象中,凌安不是好相处的性格,偏偏对他格外耐心。

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再张开眼睛时,他已经坐在暖气烘烤的汽车中,靠在了一个青年身上。程鄞抬起头,果然见到了凌安。

凌安仍旧是那副平静的神色:我送你回家。

程家的豪宅热闹极了,正在举办跨年派对。

这是今年的最后一晚上,凌安这样想着,将程鄞扶进了门厅里,已经有人见到他俩了,露出诧异的眼神:程鄞怎么了?

程鄞醉得不轻,整个人睡倒在沙发上,一只手拽住凌安的袖子,不让他走,嘴上说着什么。

不多久就引来了管家和阿姨,以及不知情的宾客,后者们衣着光鲜,掩着色彩缤纷的嘴,小声议论。

这是凌安?陈董在外面的

我听说他之前出了车祸,差点死了。

程鄞是和凌安出去喝酒了吗?唉,年轻人啊

身穿长裙的女主人匆匆赶到,碍于客人们的瞩目,她只能勉强笑道:程鄞喝醉了,凌安,你帮我一把,把他扶上楼。

凌安照办了,将程鄞带进卧室。

医生进来看了看,说只是喝醉了,没有大碍。

秦丝松了口气,送走医生,她怒道:他怎么回事?又出去买醉?

我怎么知道?凌安回答。

说完,他自己下了楼。

秦丝气得胸口疼,在他背后说:难道他不是和你在一块跨年?你别带坏他。

你这个当妈的教不好儿子,反倒怪我了。

换做是以前,他不会和秦丝计较这种气头上的话,但酒劲上头,心里话就蹦出来了。

这会儿凌安已经走到门厅附近了,回头说了这么一句话,声量不高不低的,大厅门边小声说话的几个宾客已经听见了,都十分惊讶地看过去。

只见秦丝一步一步从旋转楼梯走下来,她是高个子,踩着镶钻的高跟鞋,妆容精致的面孔上气愤极了:程鄞遇见你之前,可不是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是哪个,你说清楚我好分辨。

我希望你离我儿子远一点,免得程鄞染上恶习性,抽烟、喝酒,同性恋他原本不是这样的,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这样还不是托你的福他笑了,我回国了还能听见别人在我眼前说,唉,秦丝是个好妈妈,对儿女好得不得了,好恶心。

生完孩子找已婚的情人拿钱走人的是你,妈妈,只有我在a国被遗弃,十六岁我被赶出家门的时候,你在给程鄞办生日宴会吗?

他点了根烟,继续说:我跟程鄞清清白白,没和弟弟玩乱/伦。他喝酒不是我撺掇,关我什么事?

整个门厅落针可闻,连刚才的议论都静止了。

几秒后,新年的钟声却突兀地响起。

这种寂静和纷杂,却让凌安倏然觉得无聊极了。

他没有再看眼前的秦丝一眼,转身从程家大门离开。

外面正在下雪,冷极了。

这就是新年的第一天。

凌安走到别墅区大道边上,他发现酒劲已经拽着路灯在眼睛里摇晃,远处刺来了一束暖光,一辆迈巴赫穿过大雪向他笔直驶来。

车门开了,走下来一个男人。

面若冰霜的一张脸,垂着眼睑,目光直直看向凌安,宛如屋檐下倒挂的冰凌尖锐。

一瞬间,应激状态之下的强烈思念翻腾倒海几乎令他晕眩不已。

凌安苍白地朝来人一笑:你怎么会在这里?

严汝霏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不虞道:每次偶遇你都这么惨,上车吧,你在程鄞那里怎么了?

凌安垂下睫毛,忽然有些失望。

这种回答就不像林淮雪了,毫无相似之处,实在乏味。

如果林淮雪在这里,在见到他时就会上前,先是拥抱,然后安慰他,从不过问他的伤心事。

他实在想念林淮雪。

16、家里

我听说秦丝家里闹离婚了啊,她老公是做生意的,也不知道她以前有一个孩子。

柯一宿来凌安家里做客,顺便提了秦丝几句。

凌安哦了声,并不在意。

柯一宿本也随大流以为他是陈兰心的私生子,这种事在商业婚姻遍地的豪门不罕见,连陈家林家都这样认为,反正非婚生子有继承权,陈兰心掌权多年,凌安拿19%的股份不过分。

但他只是个养子,如今许多人为此窃窃私语。

然而林家已经不剩几个人了,就是反对也掀不起风浪。

柯一宿的印象里,尤良口中描述的凌安是那一届年纪最小的学生,苍白貌美,私生活放浪形骸,每周换新男友,在夜场玩得很开,学业却永远拔尖。

他那些男友形形色色,谈得久的只有一个,赖诉,已经是过去式了。

严汝霏柯一宿第一次和他见面,莫名觉得对方面善,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你在哪儿高就啊?

他看了眼名片,原来是emt的创始人。

和林氏部分核心业务重叠,前段时间就在搞竞争,这两人竟然私下睡到一起了,奇闻。

你在厨房捣鼓什么?

凌安转过头,凑近嗅了一下,一股糖味。

甜点,蛋挞张嘴。

说着,严汝霏把杯子递到他嘴边。

你上次不是说做冷面?凌安疑惑为什么喝的是牛奶,又去问柯一宿,晚上我们去吃饭,叫上尤良?

不了。

柯一宿立刻屁股着火起身离开,不忍看他俩秀恩爱。

我和柯一宿是本科那时候认识的凌安把杯子挪在桌上,手指敲了几下,眼角瞥着边上看手机屏幕的男人,尤良是中学同学,徐梦是同门。就这些了,岳伦你比我熟悉。

严汝霏头也不抬,淡淡道: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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