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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看着他许久。

严汝霏缓缓说:秦丝以前和我说过陈林家的事。

也说给我听听。

凌安挪了挪位置洗耳恭听。

秦丝和陈兰心早就认识了。

这我知道啊,她们本来是本科的同学。凌安一听是这些旧事,顿时对这个话题没有太大兴趣了,睡了,我明天得早起。

严汝霏应了声,将笔记本合上。

凌安背着他挪动床头灯,光影的痕迹投在他苍白的侧颜上,缓缓移动着。

严汝霏看着他,突然冒出来一个被他忽略许久的可能,如果他的身世也和陈林家族有关系,似乎就能解释为何陈兰心反而对他更宽容。

陈林家和自己,究竟存在什么联系?

如果凌安也牵涉其中呢?

49、第 49 章

秦丝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凌安和对方的伴侣了,她近来都在医院陪床次子,幸运匹配到了,准备进行第一次手术。

她的疯狂和痛苦也暂时因此停歇了,不再关注电视上那对千亿联姻的夫夫,专心致志陪伴儿子。

上一次听到关于凌、严二人的消息,是前阵子凌安与两个男明星的酒店约会绯闻,她没有仔细看,莫名厌烦了那张脸,肖似对方的生父,不怎么样的基因,与小儿子无法相比。

秦丝认为从此之后,她和凌安不会再见,除非在葬礼上。

今天也是与往常没有任何区别的一天,秦丝从医院里走出来,准备回家带一点换洗的衣服。

在路上,她顿在停车场入口之前,发觉身后几个保镖模样的男人慢慢跟上来,站在她身边。

几个保镖向她转达了严汝霏的邀请:严先生希望能与您面谈。

秦丝一下子了然。

严汝霏见他,无非是因为身世,她所透露的秘密,他终于察觉了端倪。

她答应了:你告诉他,我随时有时间。

自从孩子的手术有了苗头,秦丝的心情就好了许多,她不介意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知严汝霏,她与陈兰心的恩怨,混杂了凌安这个不稳定因素,一直让她意难平。

次日下午,秦丝赴约到了某家高级餐厅。保镖恭敬地迎着她进入包厢,绕过屏风,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高大冷峻的年轻男人,她长子的联姻对象在那些耀眼的头衔之下,他也有另外一个身份。

秦丝不免心生怜悯。

我接下来要说的只是一种猜测她坐下来,是否准确,得你自己去确认了。

严汝霏抬眸,注视着眼前女人的脸,找不到与凌安任何相似之处,血缘遗传很奇妙,他也看不出来自己和陈林家的人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秦丝开门见山,径直提起她的看法:你应该是陈兰心的第二个孩子,你应该听说过,她有过一个私生子,在a国生的男孩。她不打算抚养,托人送去需要领养孩子的华裔家庭,也许就是你的养父母。

她停顿一下,补充道:几乎没人知道这件事,毕竟没人见过这个私生子,生下来就被送走了。我之所以知情是因为我当时和陈兰心关系很好,有的事情不能往外说,我一直当做不知道,后来看到你

发现你和她的一位血亲模样十分相似,我打听到你的出生年份,意识到你也许是她的孩子。

陈兰心不是什么好人,我早告诉过你了,我因为抛弃亲生孩子被凌安厌恶,她倒是干干净净凌安还做了林氏的继承人,我们母子和她实在是有缘分。

她唇角一抹讥讽的笑: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不是巧合,那就是陈兰心的儿子娶了她的继承人,亲上加亲,这场婚事多么合适啊,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或者凌安,她到底是把谁真正当做儿子呢?

与秦丝见面之前,严汝霏已经有过心理准备,得到这些信息,他心底只是泛起一圈涟漪,很快就消散了。

陈兰心早年在a国生了个私生子,这个传闻他也耳闻过,当时只当做奇闻异事,像一阵耳边风,从未被他在意过,没想到当事人是他自己。

凌安知晓这件事吗?秦丝自顾自地继续推理下去,应该是不知情的,否则他估计直接与你摊牌了,告诉你身世、陈兰心打的算盘,你也不必来找我问过去的事。

沉默片刻,严汝霏颔首,向她道谢:多谢。

不客气秦丝笑了笑,希望你和凌安好好过日子,能吞并林氏就更好了,我想看到这一天,何况本就是你应得的。

严汝霏不语,起身与她道别。

望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屏风之后,秦丝脸上的表情也敛起,她托腮继续思忖刚才的内容,不全是胡编乱造,大部分是她的猜疑但她见过林淮雪。

林淮雪,严汝霏,长着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

只要见过他们一面,任何人都会怀疑他们之间存在血缘关系。

她很多年没有听过林淮雪的消息,约莫是死了,所以陈兰心才要这么找个替身放在身边。

晚上,凌安出差回来,顺路去了一趟苏摩的乔迁派对。

苏摩再谈了一个新男友,对方与凌安素不相识,但大概是在一些场合见过面,两人都觉得对方面善,交换了名片,凌安发觉这人是emt的一位中层管理。

我们来跳舞吧。说着苏摩端了香槟走过来,一人一杯放在桌上。

凌安没有舞伴,所以只是看着场中男男女女们拥抱在一起跳华尔兹。

不一会儿,尤良也凑了过来,兴致勃勃问:我们也去跳一支舞。

那就算了。他说。

你要和李烈澳一起?

被尤良这么一打趣,凌安才发现今晚出现在派对上的还有李烈澳,也不知道苏摩是怎么想的,大概已经忘了李烈澳这个人和他的绯闻。

尤良问他:明天不上班,今晚陪我赛车玩个通宵?

赛车可以,通宵就算了。

凌安与他碰杯。

派对散了,两人到了东区的山顶赛车场。

尤良喜欢玩刺激运动,凌安一度也很钟意,后来渐渐淡了。

起点左右围着一群富二代年轻男女,凌安喝了酒不能开车,混迹其中,认识他的熟人揽着他的肩膀与他说笑。

这阵子没见着你。他问熟人,请你来婚礼你也没到。

熟人乐了:我当时在国外回不来,何况我和你家那位有点过节。

凌安没来得及问是什么过节,就被尤良招呼着:我要比赛了,他那儿坐了个姑娘,你坐我车里吧。

他将烟掐了,坐在副驾上当观光客。

高速的失重感将他的心情迅速提起,眼前窗外的山道夜景疯狂倒退拉扯,刻下一道道锐利光影,凌安也如被风撕扯过一般泛起了无形的痛感,之前车祸留下的濒死感突然间重返放大。

车辆越过终点,尤良送开方向盘,在一旁爆发欢呼: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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