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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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很怕冷,在雪天里裹得毛茸茸。

他远远地就看着这个毛茸茸凌安在路灯下无聊地转悠。

刚才堵车了。

严汝霏向他解释自己为什么迟到,忽然被对方一头扎进怀里,抱了一下,这人叹气道:好冷。

又捏了一下他的手,疑惑:你怎么身上这么热?

严汝霏说不清楚这种交往到底是否正常,以往也没有出现过,他心不在焉地思忖了一整个下午的约会在溜冰场玩了很久,凌安笑了四五次。

后来发现似乎只是对方怕冷而已,换了个场合,在画室和其他地方,凌安根本不会主动靠近他,仍然一脸冷淡抑郁的样子。

朋友偶然听到他和凌安打电话聊天,黏黏糊糊的,每一句都是粉红泡泡,奇道:你谈恋爱了?

他回答:想什么呢,他也是个未成年人。

你太过分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但是这个州使用罗密欧朱丽叶法,你和他恋爱不会被控告。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凌安第六次爽约,一次性消失了将近一年半,冬天的某一日,严汝霏在某大学与他相遇,对方跟在导师身边做记录,低着头,比之前更瘦了,苍白病态的一张脸被围巾遮拢了大半。

严汝霏打听了凌安的课表和出没地点,寻了个空子把凌安堵在教室里不让走。

凌安也是很久没有见到严汝霏了,眨了眨眼,有些恍惚。

你把我甩了。

严汝霏用中文谴责他。

他显然不清楚甩了是指什么,只是口头承诺自己有空会到画室做模特儿。

他说的有空,又变成了推辞。

严汝霏轻易地找上了凌安的住所,见面时他正蹲在门口穿鞋,裹着厚厚的长围巾,看起来依然很怕冷。

他一声不吭将他带回了画室。

在车里,严汝霏语气硬邦邦地问:你是不是这段时间犯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凌安沉默地对手指。

怪可怜的,他又开始心烦意乱,也不说凌安什么了。

今天画什么?凌安问他。

沉湖。

严汝霏示意他睡到浸水的浴缸里。

他问:需要完全沉到水里?

严汝霏:一次就行。

隔着水面,他看着凌安的脸,走神。

凌安起身的时候,第二次被吻了脸颊,水已经发冷了,所以显得这个亲吻的温度很高,他奇怪地看向身前的青年。

严汝霏却在他发问之前,先提出疑问:你是同性恋?

凌安一早就察觉了性向且认可自己喜欢同性。

是的。他又说,霏霏,难道你喜欢我?

呃严汝霏眼神复杂,换衣服,我们到外面去谈这件事。

他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如果这个问题回答得不妥,他就会渐渐失去眼前这个人,到底为何产生这种预感,他也想不明白,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意识在提醒他,不要再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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