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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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

此人不是池矜献半小时前才与人道别说过明天见的陆执又是谁?!

可怎么会?!

池矜献瞪大双眼,吓到屏住呼吸。

要说陆执的身份,整个联盟都没不知道的。军政家庭,父亲是联盟现任第一上将。

只不过现在星际联盟早就达到高级文明,因此不像之前经常对敌星际海盗,但陆执爷爷和父亲的地位都不容小觑。

所以喜欢陆执脸的那么多,上赶着的那么多,却也没有人真敢靠太近。

池矜献家实力也很强,他太爷爷以及祖宗那辈儿为联盟创建过至高无上的荣耀。

因此真要说起来,池陆两家还有些渊源。

但不像外界知道陆执是陆上将的孩子一样,除了个别叔叔阿姨,现如今几乎没人知晓池矜献是池绥的儿子

安安。正想着,场里一声喊突然打断了池矜献的思路。

池矜献霎那间捂住半张脸,低头驼背弯腰,转身就冲原斯白小跑了过去。

不要看见我不要看见我,不然我两年的贫穷人设就没了,粥也蹭不上了。池矜献一边想一边小碎步地跑,最后实在受不了,开始小声喊:啊,小爸小爸小爸小爸,小爸救命

陆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池矜献紧张得不行,心都快跳出来了,却还忍不住转头透过张开的手指头缝儿往陆执那里瞄。

哦,陆上将也在。

听他爸说,和平文明日益渐盛,就算有星际海盗他们也不太敢作乱了,因此陆家近些年有在经商。

也算为以后陆执的发展打下更坚实的基础,无论军还是商,往后都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所以陆执他爸才带着他一起过来了?

如此想着,没出息的池矜献还想再看一眼陆执,而这一看不得了!对方看过来了!

只见陆执犹如察觉到了些什么,他忽而停下正要去拿饮料的手,侧头轻飘飘地抬起了眸子。被眼睫微遮住的眼睛霎那间锁定住了缩着脖子弯着腰背、姿势怪异的池矜献身上,眼神如鹰隼。

池矜献猛地闭上眼睛,扭头就用双手盖住了脸,头皮一阵阵发麻。

安安,干嘛呢,怎么这个姿势啊。人一到跟前,原斯白就低头去看他,还以为他怎么了。

下一瞬间,池矜献便一头扎进他怀里,绝望低鸣:小爸救我。

原斯白被他抱得一愣一晃,手里的香槟都洒出来了一点,幸好他反应快,及时把杯子往旁边举了举。

怎么了啊?

啧,你多大了,别丢人现眼。池矜献的领子忽然被一只大手揪住,他迫不得已从原斯白怀里撤了出来。

池绥看着他,上下一打量,挺嫌弃:穿校服过来,你还挺会吸引目光。

你们那么晚才通知我,怪我吗?不然也不会碰到陆执。池矜献背对着那道如影随形的眼神,僵直着身体,怼他爸,我是寿星。

池绥一噎:行。行行,寿星。

原斯白笑了声,抬手碰了碰池矜献的头发,说:你爸说反正以后也要熟悉的,今年就先试着宴请一些叔叔阿姨,还有他们的孩子,都跟你差不多大。

池矜献表情好像更不怎么开心了,原斯白以为他确实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东西,人多,紧张也必然。

他柔声道:今天生日呢,小安生日快乐啊。

谢谢小爸。谢谢爸。池矜献闷声道。

池总。恰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一道打招呼和两道靠近的脚步声。

池绥立马绅士地朝那边倾斜了下手里的杯子:陆上将。

池矜献全身都僵硬成了一根冰棒儿,动不了了。

原斯白说:小安,这是你陆伯伯。

小什么安啊,小爸你别叫我小名儿啊,当着陆执的面,很不好意思!

但是奇异地,在自己生日场上碰面的尴尬竟然就这样被莫名的羞耻冲走了大半,池矜献挠了挠头,轻轻把身转过来了。

就是脑袋微低眼睛微垂,不敢看人。

颇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

他说:陆伯伯好。礼貌完又嘴巴轻动,建立了很久的心里建设,才憋出一句,班、班长好。

陆执半天没吭声,只是盯着他,令池矜献如芒在前。

陆自声向旁边示意,也开始让人打招呼了,陆执收回目光,朝原斯白池绥礼貌问好,眼神旋即就放到了别处,没再看池矜献了。

完了完了完了,这肯定是生气了啊,以后肯定蹭不上粥了。池矜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在宴会中央作为寿星切蛋糕、接受众人目光洗礼的,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等散场,也才十点不到,在大人们还在互相说着道别的客气话时,池矜献追着陆执的背影就出了酒店。

陆执看起来是要去车库,应该是要在那里等陆自声。

陆哥!

外面的路灯如数亮着,光柱成线,点缀了这座城市里至少一半的景色。

不远处十字口马路边的红灯亮起,车子一辆紧接着一辆的停下,缀成了长长的几道直线。

本还通畅的道路转眼间变得堵塞起来,虽然整齐,却还是好像隔着一道阻碍。

人行道上或单只或成双的行人走着路,彼此间互不注意。

陆执的影子被一盏路灯拉得很长,他站在原地没动,影子也就不动,只有眼睛一直盯着朝他越走越近的身影。

池矜献的影子由一个小点缓慢变圆,变扁,最后变长。

他到了陆执身前,两个人的影子几乎要叠加在一起。

陆哥,我,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陆执打断他,似是不解,更像是不关心。

嗷好,那我不道歉。池矜献比陆执矮了半个头,他仰着头直视陆执的眼睛,眉尾突然向下微一耷拉,摆出了一幅可怜巴巴的表情,小声道:以后还能蹭饭吗?

陆执好像是被恶寒到了,也或者是见多了,他好半天没说出话。

最后只隐忍地说了句:不能。

哎呀别这样嘛。池矜献小声又小声地商量,我家虽然不穷,但那跟我没关系呀,我爸天天不让我吃饭

池总,留步了,就送到这儿吧。陆自声迈着紧致整齐的步子,笔直的身影挡住了池绥继续前进的道路,语带笑意。

高兴得跟谈了一大笔生意似的。

池绥也笑,继续往前走,还是一幅送人的架势。他指了一下不远处的池矜献:我得把我家小寿星带回去啊。

池矜献就此编排自己亲爸的声音不得不终止,他唉了一声,一脸事情大了又不知道怎么解决的发愁表情。

陆自声带着陆执走了,池矜献也跟着自己爹爸回家了。

哎?这就结束啦?刚一到家推门进来,在沙发上玩游戏的戚随亦扭头看见他们仨,还挺疑惑。

这才九点五十。他还以为能进行到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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