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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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戚随亦双眼一瞪,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道:这还不是大事儿?那什么才叫大事儿啊池矜献?!

不是,戚随亦对他的态度恨铁不成钢,问道,你就不生气?!

池矜献眉眼低垂,一副专心听教的模样。缓了会儿,他才低声说:我生什么气啊。

经过了一场升旗仪式,天上的初阳变成了中午的太阳,挂在头顶上空显得有点小。

它好像高了,所以离人也就远了。

那些光线洒落下来,穿透池矜献低垂着的额发上,长睫上,把人照的有些透明。

看见他这幅模样戚随亦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时之间,刚才落到陆执脸上的拳头他都想砸在池矜献身上,让他清醒一点。

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做人能这么没志气吗?!

我不是没出息,看人有越发激动的趋势,池矜献安抚地抬眸看他,认真解释道,我第一天追他就从来没有想过他一定得喜欢上我,那是道德绑架,我小爸没教过我这样。而且没有任何一段感情的产生,是我喜欢他他就必须要喜欢我的。

戚随亦不认同地蹙眉看他,听他继续说。

池矜献轻轻移开视线,声音低了些:如果他喜欢我,那对于我来说就是好结局,我梦寐以求的。如果他不喜欢我也只是情理之中,为什么要生气。

两人背着书包走在路上,今天离校,不知道是不是带回去的东西有点儿多,池矜献觉得肩膀有点疼。

他伸手弄了下书包带,找了个更舒服的背包姿势。

沉默了片刻,他说:他就是不喜欢我而已。

那他也不能那么混蛋那样说话吧!戚随亦瞪着眼道。

他在捉弄你,你没有听见吗?!还需要我再跟你说一遍提醒你吗?!

别,不用提醒我。池矜献这句语速快了些,他嘴巴动了好几次,好像突然就不知道再应该说些什么。

戚随亦不想再理他,气冲冲地加快了步子,说:我已经跟我爸说过了,高考前我在你家里住。

我懒得再跟你说,你歪理多的数不清,我现在就回家告诉三哥和原哥!

一听要告家长,池矜献才是真慌了,忙追上去拉人胳膊,说道:小叔,小叔,别啊,你别告诉我爸他们,咱们这就是这就是学生时代的事啊,你告诉大人算什么,哪有你这么小孩子气的。

戚随亦甩开他胳膊,跑了起来。池矜献就在他身后跟着跑,边跑还边劝人。

一路上小叔都不知道喊了多少遍。

直到快到了家门口,池矜献看劝不住人,就直喊:戚随亦你要是敢跟我小爸乱说,我就告诉爷爷说你打我了。

话落,戚随亦霎那间停下奔跑的步子,回头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问道: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你就打我了。池矜献不理人,越过他往别墅走。

戚随亦看着他的背影,点头咬牙:算你狠。

学校的事情无论闹多大,只要不是社会新闻类,可以让其上联盟新闻的,便没有人会在公共平台上讨论。

热闹也只是在学校里面、以及论坛上热。

家长除了关心自己的孩子,大多都不会去管那个学校里昨天发生了什么感情,今天又发生了什么纠纷。

所以如果戚随亦不说,原斯白他们根本就不会知道陆执在学校里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对池矜献说了多过分的话。

可原斯白能看出来。

高考前休息的这几天里,池矜献该吃吃该喝喝,和戚随亦该打打该闹闹,好像没什么异样。

但他再没有提过一句陆执的名字。

就好像这个人突然要从他的生活里抽离了似的,和他之前一回家就是陆哥我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休息的第三天晚上,原斯白先给戚随亦盛好了晚饭,又给池矜献盛。

等池矜献站起来双手捧过了自己的碗,原斯白开口喊:安安。

啊?池矜献刚拿起了筷子,闻言抬眸,道,怎么啦小爸?

他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错眼不眨地和人对视,好像有些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紧张。

犹如知道自己会被盘问些什么似的。

没事,似是察觉到这一点,原斯白笑了笑,先安抚他,而后才道,就是想问问,放假前你在学校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啊?什么?池矜献握着筷子的手一紧,有点僵,同时眼睛还瞬间朝戚随亦看了过去。

察觉到那股询问的视线,戚随亦一口饭差点呛进喉咙里,忙摆手张开嘴要说话,待看到原斯白也看向了他时,戚随亦又是一噎,故作淡定地开口:我这几天一直都是跟你待一块儿的。

你小爸问你呢,你看你小叔干什么?踩着戚随亦解释的话音,池绥说了一句。

池矜献便老老实实地收回了视线,小声说道:没发生什么啊。

戚随亦,你说。池绥将话头直接丢给了戚随亦。

后者苦着脸,摆手:我小侄子心情不好是他的问题,你问我有什么用,我哪儿知道啊。

我不知道。

池绥:给你一百万。

戚随亦:

两百万。

眼看着戚姓人士嘴巴微张就要屈服,池矜献一下子从餐椅上站起来去捂他的嘴,打他,恨铁不成钢:你醒醒,你爸是池远绅啊,比池绥有钱多了!

池绥:

池绥当场就要把筷子扬起来去揍人:小兔崽子你是不是要反了天。

被原斯白哭笑不得地抬手制止,拉过池矜献让他重新坐下,别让他再捂戚随亦了,都快把人捂窒息了。

他跟陆执闹掰了!一得到自由,戚随亦就在大口呼吸中这样说了一句。

两个大人的动作都是一顿。

原斯白轻声问道: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反正就是闹掰以后再也不会来往了,戚随亦梗着脖子,如是说,就这些。

池矜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垂着脑袋。

原斯白去看他,眉心轻蹙起来,喊人的语气里都带了抹轻柔的诱哄:安安。

嗯。池矜献应了一声。

一时间让人分不清他是在答应原斯白的轻喊,还是在认同戚随亦的话。

原斯白不再开口,在这个餐桌上和几人安静地吃完了饭。

半小时后,池绥起来收拾桌面,戚随亦上楼回房间,池矜献还坐在客厅里。

他怀里抱了个抱枕,目视前方看电视。

他知道原斯白有话对他说。

果然,又过了十几分钟,池绥在厨房忙好了,原斯白也端了两杯牛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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