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1 / 2)
客厅里只有他们三人,韩老先生也不再隐瞒,解释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小先生,他今天正巧有空,我就给请了过来,没想到你也请了道士过来,给撞上了。
王太太听完,再次将唐规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见他模样稚嫩,瞧着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有些不敢置信。
他是道士?
唐规摇头:不是。
这么年轻,又不是道士。
王太太虽然掩饰的很好,但到底露出了几分不信任,心想老韩不会是被眼前这小伙子骗了吧?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老韩退休前可是警察,副局长级别,一般人谁能骗的了他。
韩老先生看出她的疑虑,说道:王姐,你不用担心,唐小先生的本事我可是亲眼见过,错不了,你让他看看,没准就解决了呢。
王太太为难道:可我已经请了道长,一事不烦二主,若是让道长知道了
韩老先生啧了声,将王太太拉去一旁的阳台,小声劝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些规矩不规矩的,现在不管谁有本事,治好了老刘才是正经事,如果那道长治好刘老,那再好不过,如果他道术浅显,还有唐小先生兜着,无非是你要出两份钱罢了。
王太太想了想,点头道:行。
我去跟那道长说一声。
韩老先生拉住她:不用,刚才小先生没当场道出身份,就是不想让场面太尴,他也不介意你请道士过来,是个肚量宽广的年轻人,对了,你给那道长开的什么价?
这位道长自己说的价,事成后六万。
韩老先生点点头:行,等会我问问小先生的价格,对了,你有现金吗?
王太太问:怎么了?
我听说他们这些先生给人看事儿都得送个红包去晦气,上次我不懂,就没送,你这次可别再忘了。
王太太连连点头:好,我现在就去准备。
说完,她拉开阳台的玻璃,走出来,路过客厅时,还朝唐规浅浅一笑,转身进了房间。
唐规见她态度有所转变,心道:看来韩老先生已经说服这位王太太了。
这时,韩老先生也跟着走出来,笑道:小先生,你刚才不是说要看看老刘吗,我带你过去。
唐规应声起身:好。
窗帘紧闭,房间昏暗,一打开门就听见一道鼾声。
床上的人应该很累,以至于两人进来,他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唐规见状想着先退出去,以免扰人清梦,韩老先生却不觉得,直接走到窗边,拉开了半扇窗帘,让阳光照进来,房间也亮堂不少。
唐规惊讶的看向他,指了指床上正在睡觉的刘诚勇,示意他还在睡觉。
韩老先生不甚在意的摇摇头,小声道:没事儿。
老刘这人觉大,只要睡着了,地震都不一定能唤醒他。
闻言,唐规稍稍放了心,上前几步,看向刘诚勇。
王太太说的毫不夸张,刘诚勇的下眼睑处,青黑一片,额头处还裹着一块纱布,渗出点点红色血丝,看样子撞得不轻。
唐规单手掐诀,打开阴阳眼,再次看向刘诚勇,见他周身泛着阴气,特别是脖颈处,黑气环绕,一副要将他禁锢勒死的架势,眼看命不久矣。
他没再多说,走到旁边的空桌坐下,从背包里拿出黄纸、毛笔、以及朱砂墨,寥寥几笔画成三张驱邪符,叠起后走向床边,分别放在刘诚勇的额头、胸口、以及脚踝处。
紧接着那符纸像是被人凭空点燃一般,竟然一点点变成了黑色灰烬。
唐规看他身上的黑气淡了几分,不再致命,便没再多管。
偏巧这一幕正好被走进来的王太太瞧见,暗自吃惊,难道这小先生真有大本事?
这么想着,她朝站在另一边的韩老先生望去,见他眉眼见多了几分得意,状似在说:你看,我就说小先生很有本事吧。
唐规将朱砂墨以及毛笔收回背包,并没有看到他们的眼神交流,只是转身准备出去时,就瞧见王太太正满脸笑意的朝他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红包。
小先生,对不住了,我家先生现在这幅模样,我也是病急乱投医,没想到会撞上,这红包您先收着,今天不管你和那位道长谁救了我家老爷子,佣金都不少给您。
谢谢。唐规没有跟她客气,直接收了红包。
心里却在想,不干活也能拿钱,世上还有这种好事儿?
王太太见他面色从容镇定,的确没有生气的意思,暗自松了口气,客气的请他出去喝茶休息。
唐规与那道士一样的想法,需要等到晚上再说。
但与那道士等鬼来不同,他是想看看刘诚勇晚上去哪搓麻将赌、钱。
与那道士一样,王太太给他在二楼安排了一间客房休息。
唐规一进房间,褚旸就出来了,看他坐在床边正拆红包不由好笑。
没想到这家人还挺大方的。
光是红包就给包了一千块钱,就是不知道佣金能给多少。
正这么想着,房门被人敲响,唐规将红包收入背包里,起身去开门,进来的人是韩老先生,手上还端着一杯热茶,道:小先生,我过去问你个事儿。
唐规:您说。
这一路赶过来,我也忘了问,你看一场事儿大概要多少钱?
唐规想了想说道:要看事情麻不麻烦,目前刘先生的情况还能不确定,不过如果办成了,五六千就成,办不成分文不取。
五六千?韩老先生惊愕。
唐规见他这幅神情,心里有些没谱:是觉得有点多了?
韩老先生连连摆手:不多不多。
一个六万,一个五六千,这差别也忒大了点儿。
不过出于私心,韩老先生没有把那中年道长的价格说出来。
等韩老先生走了,唐规躺在了床上,见褚旸在旁边躺下,立刻凑了上去,环住他的腰身,将脑袋埋进他怀里,感叹:很久没这么抱你了。
褚旸身体一僵,立刻回抱过去,眼里带着几分惊喜。
唐规仰头,看到他这幅神情,笑道:怎么了?
褚旸钳起他精致的下颌,俯首吻了上去。
吻毕,他哑着嗓子道:没怎么,就是想立刻买房。
这别墅铺了地暖,温度适宜,唐规不怕冷,也就能天天这么抱着了。
褚旸这么想着,说:你刚才报价太低了。
嗯?唐规疑惑:低吗?
还好吧,以往他都是这个价格,遇到没钱的人,他说的价格更低。
低。褚旸道:刚才我去听了那两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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