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太子落马(2 / 2)
离皇摆摆手,示意指挥使起身后,问道:“什么事?”
“启禀皇上,微臣奉命搜查冷清风与常瀚二人住处,查得此物,因……”指挥使看了眼太子,继续说道,“事态有些严重,故特将此物呈与皇上过目。”
说完,将匣子交予内侍。
离皇一边接过内侍奉上的匣子,一边问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是冷清风与吴月楼花魁往来的书信。”
离皇不解,打开表面的一封信,才读了两三行,脸色骤变,瞪了太子一眼,又拿起第二封信。
看着离皇的脸色越来越暗,太子十分好奇匣子里信件的内容,他不禁猜测,那是冷清风与太阴娘子勾结串谋的证据。想到此,他心中不禁为自己所作的决定感到得意,若不是当机立断,让羽林卫搜查冷清风二人住处,说不定这证据会被错过或销毁。
“父皇……”正当太子想火上浇油时,却见得离皇愤然拍案。
“这是怎么回事?”离皇朝他吼道。
太子愣了,不知离皇为何朝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
“父皇……”他小心翼翼地试探,换来被扔到面前的信件。
“你自己看!”
拾起半展开的信,与离皇一般,读了才两三行,太子的脸色骤变,但与离皇的震怒不同,太子瞬间冷汗直流,连着倒吸了两口凉气。
他拽着信纸,抬头喊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没有做过!”
“没有做过?”离皇冷笑,“没做过,这信是怎么回事?”
“定是冷清风栽赃的!”
“栽赃?”
离皇抬头看向门外,说道:“老三,你进来。”
原来纪王正巧走到门外,准备等内侍通传。
纪王迈进门,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儿臣协助羽林卫押送冷清风、常瀚二人进天牢,听说搜到重要证据,所以儿臣……”
“朕问你,”离皇没有耐心听他说下去,直接问道,“这个叫太阴的花魁是怎么回事?”
“这……”纪王迟疑不前,不知该如何回答。
“吴月楼是怎么回事?”离皇的嗓门提高了些许,追问道。
“父皇,吴月楼只是个风月之地,如今已解散了。”纪王顾左右而言他。
啪!离皇再次拍案,吼道:“朕问的是吴月楼与庆皇的往来!”
纪王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答道:“父皇,父皇,儿臣真的不知情啊。儿臣只是单纯爱慕太阴,儿臣不知道皇兄利用吴月楼与庆皇往来啊!”
“老三你胡说些什么?”太子顿时急了,他没想到纪王也来诬蔑自己,“吾何时与庆皇往来了?”
“皇兄,切莫执迷不悟了。你已是太子,皇位迟早是你的,你何必要与庆皇联合,逼父皇退位呢?”
听到这个更为可怕的污蔑,太子心头一惊,连忙跪倒在地,向离皇解释:“父皇,儿臣没有做过,那匣子里的信,还有皇弟所言,皆是构陷儿臣!”
“构陷?你是说,这信里所言,你让冷清风逼吴月楼充当你与庆皇往来的桥梁,你将我国情报送给庆皇当人情,让他协助你逼朕退位,扶你坐上皇位,皆是谎言?”
离皇冷冷地抖了抖写满让他痛心话语的信件,质问道。
“是谎言,全都是!”
“连老三也在诬陷你?”
“是!臣弟他想谋求太子之位,故而诬陷儿臣。”太子恶狠狠地瞪了身旁纪王一眼。
“老三,是吗?”
纪王抬头看了眼父亲,答道:“回父皇,儿臣虽有此心,但儿臣深知自己没有太子之能,不敢奢望。何况若儿臣真如皇兄所言,那当初太阴向儿臣求救,求儿臣为她赎身,好脱离太子掌控时,儿臣便可将此事向父皇禀告。”
“但是你没有。”离皇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请父皇恕罪,”纪王辩解说,“儿臣当时只想抱得美人归。至于揭发皇兄一事,儿臣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没有……请父皇恕罪!”
“老三,你莫要胡说!”
纪王越说越偏离实情,但太子发现,离皇却越听越觉着真实。
“你说老三和冷清风构陷你,”离皇扬了扬手中的信纸,问道,“那信上你的私印是从何而来的?”
“那定是冷清风偷取的。”
“这么说,信上你的笔迹,也是他们找人模仿的了?”
“没错,定是如此啊,父皇。”
“呵呵,”离皇冷笑几声,放下信纸,拿起手边的奏折,又说,“这么说太傅太保奏折中所言,太师劝说他们一同上折让朕行宫养病,交权给你,也是构陷你吗?”
这自然是真的。
太子瘫坐在地,他没想到太师动作这么快,更没想到太师根本没有搞定太傅太保,还被倒打一耙。
“答不出来了?”他的沉默,让离皇更加相信太子有异心。
“儿臣……”太子如今百口莫辩,说自己没有逼离皇退位之心,有太傅太保的奏折为证。
说自己没有与吴月楼勾结,有纪王和信件为证。
纪王证词,往来信件,和太傅太保的奏折,三者相互印证,只要其中一个是真的,另外两个即使是假的,也会被佐证为事实。
他如何辩解都无济于事了。
“来人!”离皇下令说,“摘去太子顶冠,打入天牢,交由刑部审问!”
太子惊讶地抬头看向离皇,交给刑部,那就表示离皇已将自己定性为罪人,让刑部审查案件,进而量刑了。
他看了看纪王,苦笑起来。
真是棋差一着。他想到了冷清风会转投纪王,却没想到纪王会舍得用太阴来构陷自己,或者……他转念一想,临被带出御书房前,对纪王说:“皇弟,太阴即使是被逼迫的,但也犯下通敌卖国之罪,父皇是不会放过她的。”
这下换纪王心头一紧,他小心翼翼地看向端坐的离皇,似要从对方的表情中探查出太子所言是否属实。
离皇瞅了他一眼,说道:“不管是不是被逼的,这个女人与庆国有过往来,不能留在你的身边。”
太子说的没错。
纪王低下头,没有回答,但心中却大叫不好。
告退后,他匆匆赶回王府,关上门,拉住太阴的手,说道:“爱妃,父皇他……”
“皇上想杀臣妾,对吗?”
话还未说完,太阴便猜到了内容。
“那该如何是好?”
“殿下莫急,”太阴递给他一杯茶,不慌不忙地说道,“此时臣妾料到了。臣妾曾与庆国有往来,于情于理,皇上要处置臣妾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不行!本王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这句话很是窝心,让太阴不禁有些恍惚。
自己到底是离国纪王的侧妃,还是继续做庆国叶贵妃的奸细呢?
她脑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但很快,这个念头便被掐灭了。
“就如冷清风一般,臣妾必然会吃些苦头,但是,只要殿下心中有臣妾,待殿下被封为太子,您就能解救臣妾了。”
“真的能吗?”
“当然。”
纪王点点头,许下诺言说:“不管父皇怎么说,本王绝不会让人伤你,太阴,若父皇坚持要杀你,本王必然拼了命也要保你周全。”
太阴微微一笑,答道:“谢殿下。”
说完,倒在了纪王怀中,二人继续说着你侬我侬的情话。
也因此没有察觉到窗外的身影。
“如何?”韶白秀端坐房中,问正在读信的下属。
“小姐,信中说,太子被废,下了大狱,离皇命刑部督办太子勾结庆国一案。”
“太子勾结庆国?”韶白秀听来觉着好笑,“这么有趣啊。还有什么?”
“冷清风和常瀚也牵扯进此案,一并被关在天牢。”
“呦,这是个好机会,把他们二人做掉!”
“但是,阎王不是不让我们动冷清风吗?”
“嘁!”说起此事,韶白秀就一肚子火,发起了牢骚,“这个不能动,那个不能动。这么多碍事的家伙,都留着干什么?”
“我留着做储备。”阎王推门而入,想来他听到了韶白秀的牢骚。
韶白秀自知被抓现行,立刻堆笑道:“做什么储备?你不是已经将常栋分身化了吗?”
“万一温宋的身体不适应我呢?”阎王白了她一眼。
“那为何一定要冷清风?”
“不只是冷清风,还有常瀚。”阎王说,“都是我换心的实验对象。”
“哦。”这就意味着韶白秀都不能对两人出手。
“不过现在他们俩被下了大狱,事情就有点棘手了。”
“是啊,他们俩被牵扯进太子勾结庆国的大案之中,说不定会被砍头的。”韶白秀怂恿说,“不如另寻其他人吧。我觉着那个叫七辰的也不错。”
阎王瞅了她一眼,道:“那么小个人,不适合装我强大的意识。看来得加快速度了。”
“加快什么速度?”韶白秀不明就里。
阎王不答,径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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