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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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料理台,云曜重新起锅,看一眼冰箱的方便面,他准备做两碗打卤面。

食材还剩排骨,胡萝卜,菠菜,以及红心火龙果,榴莲,蓝莓。

云曜拎起刀,切菜可比打架简单多了,手起刀落,胡萝卜和火龙果被切成了方方正正的小丁,他仿佛直尺成精,一块块大小一致分毫不差。他把这些连同其余食材尽数放入锅中,连带着方便面倒入,加水开煮。

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上桌,色泽鲜艳,红橙黄绿蓝靛紫组成了彩虹打卤面。

时绯眼睛一亮,由衷发出的彩虹屁立刻跟上:云曜哥哥你太厉害了!好好看啊!

就是闻起来,有那么点奇怪

小狐狸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塞进口中:我来尝尝味道,肯定很

时绯脸色变了变,登时红了眼眶,狂奔冲进洗手间一通干呕。

他怎么给忘了,之前应皎警告过他,不要吃云曜做的东西,上次的炒月饼黑暗料理就把他吃吐了,还不长记性

呕呸呸呸

时绯和云曜面对面坐在餐桌前,满面愁容。

炸厨房和黑暗料理哪个更魔鬼一点?

彼此彼此,反正都是饿肚子。

应皎会做饭,但他不在。山顶别墅太远,外卖不配送,周围没有商场

云曜翻了翻厨房,找出来一袋面粉和黄油,炒菜时他有自己的想法,烤蛋糕严格按照说明书操作就可以了。

一通折腾之后,时绯和云曜终于吃上了热腾腾的现烤蛋糕。

时绯举着一大块软绵绵的蛋糕宣布:云曜哥哥烤的蛋糕最最最好吃!

云曜有点愧疚,下决心道:绯绯,等我认真学一下菜式,再做给你吃。

时绯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不不,你不要再尝试了,我也不要煮饭了,我更喜欢你烤的蛋糕。

吃过饭后云曜拉着时绯上了天台。

这里是丘陵地带,别墅地处小山顶,在天台上望下去,能看到黄昏漫天的晚霞,温和的日光包裹着一层层树林,远处依稀能看到城区的高架。

城市里人来人往忙碌着生活,云曜和时绯闲闲靠在躺椅上喝着茶看风景。

以往云曜总会叹息人类总有自己的目标,一辈子活得精彩又充实,不像神,漫长的岁月里总觉得世界无聊,毫无意义。

但现在不一样了,云曜握着小狐狸纤细的手指晃了晃,他有心爱的小家伙陪在身边,一切都是值得的。

时绯也给了回应,拉着云曜的手指更用力地晃了晃,而后出声打破宁静。

云曜哥哥,你是什么鱼啊?

嗯?云曜懵了懵,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时绯。

你不是有鳞片吗?又不是蛇,那你是鱼吗?时绯挠挠头,其他有鳞片的还有啥?

云曜抿嘴,龙的鳞甲被时绯误认为是鱼的鳞片了。他思考着怎么回答,时绯已经自己碎碎念猜测起来。

有什么鳞片很漂亮会发光的鱼吗?而且还是喜欢冰水的,你家乡是北冰洋吗?

难不成是鳕鱼?鳕鱼堡很好吃啊咳,不是,我是说鳕鱼很好看啊。

那你是银鳕鱼还是大西洋鳕鱼,或者其他的品种?

云曜笑着摇摇头,并未说话,时绯只当是他默认了。

他感叹道:原来鳕鱼是这么厉害的种族啊

时绯顿了顿,问道:云曜哥哥,你可不可以教我仙法?

怎么会这样想?你父亲是很厉害的神仙,他一定已经教过你很多了。

是,可我学不会时绯懊恼地垂下眼帘,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他们说很简单的仙法,我怎么都学不会,灵力也没办法运转。所以我想,或许其他种族会不会有更加适合我的仙法?

时绯侧过身子,面朝云曜躺着:我也想像你这样,像大哥那样,而不是碰到坏蛋打不过又逃不掉。

小狐狸一提起灵力就丧气得不行,来人界几个月,他逐渐认识到灵力的重要性,并且为自己学不会仙法感到着急。

但云曜心知肚明,时绯恐怕一辈子都没办法学会厉害的仙法了,又或者,他能找到一种新的办法,帮小狐狸改变体质?

云曜伸手轻轻刮一刮时绯挺翘的鼻子,柔声安慰:不怕,不是说过了吗,你要永远陪着我,只要有云曜哥哥在,你不会仙法也无所谓。

时绯咬着殷红的唇思索着想反驳,只听云曜又道:当然,你要想学仙法也可以,明天开始我教你?

时绯眼睛一亮,雀跃地回答:好!

时绯眼珠一转,他还没忘记云曜身上的外伤,要是教学仙法或许会有影响的,于是他自告奋勇要给云曜上药。

他下了楼从柜子里搬出医药箱,盘腿坐在地上挨个翻看说明书,直到找到治疗跌打损伤,止血化瘀的软膏。

时绯再次回到天台,和云曜并排坐到沙发上,拉着云曜手臂,给伤口上药。

那药是人类的药,云曜记不清是买什么家具附带赠送的了,本就对神仙没有用处,更何况云曜的伤还是阿离用妖器造成的伤口。

伤口不深,这种程度的伤对云曜开始根本不需要理会,龙有自愈机制,过个几天身上连疤痕都看不见。

但时绯要给他上药,那这伤口就变得重要起来。

时绯把药膏打开放在桌子上,又取了酒精和棉签,他小心翼翼握着云曜的手腕抬起手臂,将衬衫的衣袖仔细卷上去,伤口暴露出来。

子弹擦过的伤口主要是灼烧伤,皮肉翻卷着一片模糊,时绯见状忍不住皱眉。

棉签沾着酒精溶液给伤口消毒,刚一触及伤处只听云曜闷哼一声,蹙眉看着伤口。

时绯有点慌张地抬头看云曜反应,又仔细拿着棉签重新消毒。

他以前没进过厨房,今天搞砸了,有云曜给他收尾善后。

他以前也没给人上过药,今天如果再搞砸了,受罪的还是云曜。

时绯紧张得手心出汗,细细涂抹完酒精,时不时抬头看云曜反应,他拿过药膏用棉签沾了一些,覆在伤口上。

云曜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他侧过头,俊美的脸隐在阴影中,只露出完美的下颌线棱角,青筋清晰可见,显然在极力忍耐着痛苦,却又不想让小狐狸看到。

时绯彻底慌了神儿,大眼睛无辜地扑闪着,无措地愣了几秒,他扔下药膏不住地问:疼吗?是不是我又搞砸了,给你弄得很疼?

如果别人问云曜:伤口疼不疼?云曜百分百会笑而不语,并在内心os大惊小怪。

之前执行任务打架,被各种冷兵器□□伤到的时候多了去了,他从来没喊过一句疼,一般轻伤他管都懒得管。

但是这话是时绯问的,那就不一样了。

伤口疼。

特别特别疼。

疼到没办法自己坐直。

云曜身体摇摇欲坠,朝旁边歪去,时绯见状手忙脚乱上前扶住云曜,奈何他太大只身子太沉,小狐狸只得自己坐在沙发上,将云曜的后脑勺靠在自己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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