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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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斯啧啧摇头,阴阳怪气抱怨,这小狐狸精怎么来了,又想勾引你吗?

闻礼轻轻将手放在文斯腰上,勾引我,他还不够格。

你、你说谁勾引!杨冬冬看着两人亲昵的动作,宛如被棒子敲醒,吼道,你才勾引!明明是我先认识的Leadle,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他才不要我的!我

你给我闭嘴!杨哲一简直气死了,刚一分神,杨冬冬突然捡起地上丢的那束花,泄愤似用力朝文斯扔了出去。

闻礼正要替他挡着,可文斯自己上前一步,将他往后推,那花束于是哗啦一声撞在文斯面前,吧嗒又掉在地上。

这红玫瑰花茎粗壮,上面还带刺。

闻礼面色瞬间阴沉了,拉过文斯就要看他怎么样,文斯却不以为意地笑笑,这声笑倒把杨冬冬给弄得懵了。

你你笑什么?他警惕地瞪大眼。

孰料文斯上秒还笑着,下秒突然扁嘴,手扒住闻礼肩膀,把脸埋进去,在肩窝处蹭了蹭,疼他哑着嗓子喊疼。

闻礼身体一僵:

杨冬冬脸色发青。

可没等其他这三人回过味儿来,文斯又愤愤然抬起脸,一副委屈极了的表情,亲爱的,他打我!

闻礼对上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呼吸陡然有点急促,可定下神来又觉得文斯这一来二去奇奇怪怪,分分钟能把人拉回现实,提醒这不是本尊,而是戏精附体。

他到底想做什么?连闻礼都好奇了。

你想我打回去吗?他问。

不是,文斯晃着闻礼的胳膊,眉眼弯弯,我想自己打回去,可以吗?

闻礼忽然明白了,好。好个有仇必报的性子。

杨冬冬看他们在那夫唱夫随早就气得手抖了,当即应战,打我?来啊!我就看你敢不敢

话音未落,却见文斯转而捡起地上的花,对着半空甩了甩包装纸上的灰尘,嘴里感叹,可惜可惜,真是可惜。

莫名其妙。

然后,杨冬冬看文斯往前走了两步,他立马挣开杨哲一的手要上前干架,文斯却突然抬起那束花,花头朝前,杨冬冬还狐疑着,文斯已经猝不及防,用力将之怼在杨冬冬那张花容月貌的巴掌小脸儿上。

一次不够,再加重力道往前一推,一扭。

花束慢动作停留一秒,又一次落了地,这次枝叶花骨全都散了,取而代之是,杨冬冬脸上盖章似大大小小的花刺印子。

噗嗤~文斯欠欠地笑了,嫌弃地拍拍手上的灰,再看向那团支离破碎香消玉殒的花束,摇头叹息,这么好的花,哎,糟蹋了。

闻礼:

杨哲一:

杨冬冬呆了两秒,颤着手捂住脸,眼泪也顾不上流,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突然尖叫着张牙舞爪,你个贱人!却被杨哲一拼命按住,按在地上。

闻礼已经挡住了文斯,文斯在他后面探出个脑袋,惋惜地吐舌,哎呦真是不小心,没想到你皮肤这么细嫩,快去处理消毒吧,万一感染留疤那可就惨了。

他嘻嘻笑着,抬眼看向闻礼,好心求问,我记得他是要被遣返了吧?不知还有没有时间去医院呀?

闻礼垂眸,头一次看文斯笑得这么奸诈,脑袋上好像冒出两只尖耳朵,身后的尾巴正幸灾乐祸地翘起,闻礼到底没忍住,摸了摸文斯的头发。

别管他,我们吃饭去。

好啊!我饿了。

文斯堂而皇之挽住闻礼的胳膊,对方送他上副驾,然后关门。

杨冬冬还在那儿又哭又叫,喊杨哲一替他做主,闻礼看都懒得看他,只对杨哲一说,如果不想跟他一起被限制入境,杨师兄还请好自为之。

闻礼没再多言,发动车子驶出了地库。

到了地面,污浊的空气终于得以恢复清新,他将车在路边停靠,问文斯,你身上怎么样?

文斯穿着夏天的薄衬衣,花刺扎了这种事情,表面是瞧不出来的,闻礼视线落在文斯敞开两颗扣子的衣领处,那里皮肤白皙未见有什么痕迹。

但闻礼一眼瞧着忽然有点走神,片刻后他自己先收回了目光。

而文斯没察觉,我就故意装的,完全不要紧。还拍拍胸脯,得意洋洋一笑,怎么样,我演的好吧?

闻礼点头,很好。

嘿嘿!文斯也对自己今天的表现相当满意,原以为绿茶这种人设不好演,没想到无师自通,对付起杨冬冬那种的,自动就能手到擒来。

想到杨冬冬,文斯又问,他真被限制入境了?再也来不了了?

嗯,警方要开始调查他和杨家,到时候自顾不暇能保住自己也算他本事,再想入境,几乎不可能了。

恶有恶报,该!

文斯快乐地欢呼一声,回忆刚才杨冬冬被玫瑰花怼脸那一幕,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

小狐狸精,这下得破相了,看他再嚣张,哈哈哈,终于报复回来了,太特么爽了!

如果不是在车里,闻礼有理由相信文斯会蹦起来,想到自己原本让他来地库找他的初心,再见文斯这没心没肺光在那儿傻乐的样子,半晌,只能是无奈地一笑。

遇到杨冬冬拦路,他让文斯下来,本意是想试试他对情敌的态度,探探他会不会有一点吃醋的。

结果出乎意料,文斯真的总能时刻给他惊喜,刚刚那出好戏可比闻礼预想的要出色多了。

不过,闻礼实话实说,小狐狸精这个词,他不配。

啊?他都不配?文斯拨弄安全带,嗤笑,他不配谁配?这么个贬义词难道还有人抢着要不成?

闻礼低笑,心里想:你,小狐狸精。

现在这只狐狸精就坐在他的汽车副驾上,整个人在那动来动去地非常不安分,一颦一笑都撩得他心痒。

天真的越来越热了,闻礼也松开了自己的衬衣扣子,可还是略燥。

他打开空调,发动车子,握着方向盘从容地指引车行的方向,后视镜的反射角里,外表依旧衣冠楚楚的君子,眼神逐渐危险起来,可惜某人尚在出气过后的浑身舒爽中毫无所觉。

甚至还优哉游哉地问,樱月阁那么难预约,你是怎么约上的?

闻礼目不斜视,我有免预约的金卡,你以后想来,随时都可以。

哇能随时吃到顶级刺身,文斯肚子都附和地在叫,他中午本来就没吃好,但还是矜持地摸了摸小闹的胃。

太贵了,经常吃可吃不起,过一次瘾能管一年。这次是闻总破费,不然我真舍不得。他非常实诚地说。

闻礼听到那话,勾了唇,忽然问,还叫我闻总吗?

那叫什么,总不能文斯心里突然蹦出那个奇奇怪怪的称呼,表情陡然变得几分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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