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糖屋 第6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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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后已经迫在眉睫的压迫,她身体试图往前动了一下,却发现自己被他抱得更紧了。

“我什么?”他看着她,眸色深不见底,“宜宜,先跟你说声抱歉。”

她张了张嘴。

“现在我脑子里的理智已经不够用了。”

俞也原本环着她腰的手这时悄无声息地往下滑去,他微低下头靠近她的唇边,张口便咬住了她的唇,“所以,我今天不会再停下来。”

倒座房。

听完惠熠的问话,言布布握住了手里的钥匙,一挑眉:“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听他的意思,仿佛就是她一看到屋里的东西就会甩了他一样。既然这个屋子也构成了他惠熠的一部分,她言布布说不定就能视作他的全部一并接受下来呢?

他看着她,过了半晌,似乎拗不过她般,嗓音低柔地回:“爱之深,忧之切,请体谅一下。”

“我还没进去看,你倒先给自己判上死刑了。”她说,“我现在胃口已经被你吊到了头顶,今天哪怕踩着刀山火海我也会冲进去的。”

他没再说什么,敛眸一笑,示意她去开锁。

言布布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手里略显陈旧的钥匙插进锁扣,轻轻一转。

“咔嚓”一声,门上的锁应声打开。

她抬起手将那把锁摘下来,捏了捏汗湿的手心,伸手用力地推开了这扇惠氏“潘多拉魔盒”的大门——

老实说,自从知道这个屋子的存在以来,鉴于她丰富的想象力和博览群书群片的经验,她其实脑中已经想过了其中隐藏秘密的无数种可能。

这里面会不会摆满了一个个密封容器,容器里用福尔马林浸泡了人体的各种器官,这些器官上兴许还残留着血和撕裂的痕迹?

这里面会不会放着一台台电子监控仪器,到了夜晚,他便会坐在里面观察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都在发生些什么?

亦或者。

就像她当时脑中的第一反应那样,这屋里会不会堆满了不堪入目的用具和所有成年人在情.事上乖张的癖好?

她全都想过。

甚至都觉得,只要他不做出伤天害理、伤及他人的事,无论里面的情形有多恐怖离奇,她都能强迫自己忍受下来。

屋门在她面前缓缓拉开序幕。

里面没开灯,有些黑,她咽了下口水,刚想朝前一步,就感觉到身后的惠熠长臂一伸,体贴地替她打开了屋里的灯。

灯光大亮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地闭了闭眼。

言布布这辈子都没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那么快过。

等她在灯光下,眼睫微颤地睁开眼,她愣住了。

因为她预想中的任何一个情景都没有发生。

屋内的墙壁是纯白色的,显得很干净,顶上悬挂着的灯也很亮堂,整个屋子都被收拾得井井有条,也让人看上去分外一目了然。

只见左边的地上放着两排高大的冲浪板,上面的花纹颜色各异,其中一块冲浪板她曾见过,是那天江挽川来救晕过去的孟恬时用来砸窗的;在冲浪板旁边则放着好几套滑雪服和滑雪道具,以及轮滑和攀岩时会用到的工具。

右边的地上则摆着好几块滑板和几辆折叠型自行车,颜色造型俱都十分炫酷;上面空着的墙上装着两排长长的木架子,木架子上整齐地放着一些相框。

在屋子的最深处,还立着几个高大的透明柜子,里面陈列着大大小小的东西;旁边还有个透明的长方形状的箱子,箱子里好像养着什么宠物,但因为距离的缘故暂时看不太清。

她站在原地,看得目瞪口呆。

身后的惠熠这时走到她身边,轻轻朝她伸出了手。

言布布机械地将手递到他的手心里,目光却还一眨不眨地驻留在屋内所有的东西上。

惠熠握紧了她的手,嗓音多少有些紧绷地低声问她:“愿意让我为你介绍下我的小世界么?”

她几乎毫不犹豫地就点了下头。

他带着她先来到那些冲浪板和运动工具前:“在不工作的时候,我最喜欢做的就是挑战各种极限运动。”

“冲浪、蹦极、攀岩、轮滑、跑酷、滑雪、跳伞……每一项我都非常喜欢。”

他这么说着,抬手指了指架子上那些相框里的照片:“这些都是我这几年自己一个人或者和极限运动俱乐部的朋友一块儿去的时候照下来的。”

她朝那些照片看过去。

照片上的惠熠在雪地里、在山边、在空中、在海上……无论照片上的光线是否充足明亮,他身上好似都在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光芒。

“我是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训练才开始挑战这些极限运动的,确实,这些运动都存在着一定的风险,我也险些因此而受过伤。”

“但或许是因为我曾亲眼见证过太多的生老病死,即便在很多人看来玩这些运动实在太冒险了,我还是想在这一生结束前,尽量多去体验一下这些。”

“每当在做那些极限运动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最放松的状态,我可以忘却所有的繁杂纷扰,做我最真实的自己。”

因为明白人的一生是那么地短暂又转瞬即逝,所以希望人生中的每一刻都是绚烂而值得的。

如果现在不去做自己喜欢的事,那么说不定哪一天,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言布布这时终于开口说了进这屋子以来的第一句话:“你玩这些……有多久了?”

惠熠想了想:“从成人之后就开始学,有好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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