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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许久,她哭声才渐渐小了,但抽噎没停,说话也还不顺,她发现自己还捋不直舌头,说不清,擦擦红肿的眼睛,干脆先拿出一样东西,摆在桌上。

众人定睛一看,正是她当初从店里买走的手串,但很显然已经不是原装了,珠子少了几颗,这是断了后被她重新串起的,而中间的狐狸坠子也不见了。

胡灵加在上面的庇佑已经不在了。

第四十九章 都装新手情侣了,那就装个全套

胡灵神情一凛, 捏过手串:挂坠是碎了?

徐小文红肿着眼睛点头,她哭了半晌,又歇了歇, 喝了些玉小盏倒上的茶水, 终于是能说说话了, 虽然嗓子还哑, 说的也低,但可算是能讲清事。

原来徐小文和朋友们一起出去玩,大家伙儿登山加露营,选的地方风景不错, 曾有朋友跟团玩过,本来就是一次简单放松的游玩,谁也没想到能出事。

据说平时也常有人在我们选的地方露营,徐小文抽噎了下, 但是那天晚上只有我们,一行六人。

他们六个人,刚好两两一顶帐篷,夜里大家还看了许久的星星,不同于城市被灯火渲染的夜空, 郊外的星空格外绚烂,几人都看得入迷,拍了许多照。

徐小文揉了揉眼睛:所以我们睡得比较晚, 我本来是属于, 睡得太晚精神就很振奋那类, 但不知为什么当晚睡得很熟, 一躺下就睡着, 还无梦。

徐小文说到这儿, 嗓子又开始哽了,不仅如此,她身体还颤抖起来:但是等第二天早上醒来,除了我和闺蜜,所有人都不见了!消失了!

她语气开始激动起来,又语无伦次了好一阵,周围谁也不敢刺激他,秦云用他惯常温和的口音劝道:没事,慢慢说,我们都听着。

他的声音是真的有安抚人心效果,徐小文这回没哭抽了,只是啪嗒啪嗒掉着眼泪,含着泪诉说。

她平时在家睡觉晚上是不戴手串的,露营那天一直带着,第二天早上一醒,抬手就发现手串绳子居然断开了!

徐小文赶紧从睡袋里找珠子,她动作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惊醒了闺蜜,两人就帮着一起找。

徐小文从睡袋里找到了破碎的吊坠,珠子的数量也不对,她觉得就很倒霉,绳子断了也就算了,怎么吊坠莫名就碎成这样?看着碎掉的坠子,她莫名有点心慌。

我心慌就难静,想着看大家起来没,都起了就好回家。

徐小文和闺蜜出来,旁边两个帐篷里都静悄悄的,就以为他们还没醒,两人便先把自己的东西和帐篷收拾起来,等他们起身。

但是等啊等,都到约好的时间了,还不起,她们也就不管了,去叫人,既然约好了下山时间,当然不能就放着睡懒觉啊。

可她们在外喊了半天,里边一声应答都没有,两个姑娘对视一眼,都发现了不对,直接上手掀开了帐篷门帘。

可里面空无一人。

这下好,闺蜜也开始心慌了,她们在周围找了一圈,没人,立刻打电话。

徐小文捂住脸,如今哪怕是回忆当时的情况,她依旧觉得血液发凉,浑身都被冻住了

我俩赶紧打她们的电话,除了两个落在帐篷里的手机,剩下的电话徐小文抱住自己胳膊,全都打不通。

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冰冷无感情的机械音回应了她们,徐小文和闺蜜大白天出了一身冷汗。

徐小文说怎么可能呢,他们虽然在山中露营,但不是深山老林,这里的信号一直覆盖很好,她自己手机也是满格,为什么会不在服务区?

登山包都还在,说明他们不可能走远。

徐小文胆子不大,巨大的恐慌袭来,她腿一软,直接缩在了帐篷边。

徐小文指甲掐进胳膊肉里,呜咽道,我也想过是不是他们开玩笑,集体整蛊我,但随着电话一遍遍没人接,我真的绝望了,就想,哪怕真的是整蛊,我也不生气,只要他们出来,我绝对不生气。

徐小文自然没有等到朋友们跳出来说哈哈我们只是开玩笑,她果断报了警。

一开始听完我的说法,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宛如编故事,可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徐小文担惊受怕,在做笔录时也哭了无数回,可现场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于是有人推测,他们几个是不是约好了去哪儿,然后发生了意外。

徐小文发抖,玉小盏轻轻揽住她肩膀,给她一点慰藉,她道:我总觉得不是,真的太不对劲了,除非专门往山崖边缘跑,否则那一带是很安全的,他们好好的,就算去看个景,也不至于都、都

她吸了口气:所以我怀疑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迷信,但是,我怕,真的,我好担心他们啊

其余人对视,徐小文直觉是对的,他们朋友有没有约好去哪儿不知道,但一定有谁去过他们露营的地方,证据就是徐小文那破碎的手串。

手串上有胡灵的庇佑,肯定是有邪祟来了,手串替徐小文挡住,闺蜜跟她在一个帐篷,所以只有她俩平安无事。

碎掉的坠子徐小文没有带过来,据说因为碎得太彻底了,秦云拿起桌上重新修补的手串看了看,珠子上也有裂纹,能感觉到邪祟参与的气息。

胡灵的庇佑,居然碎得这样彻底,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

秦云将手串递给白泽,白泽转身,摘下了眼镜。

胡灵也在照顾徐小文的情绪:你来找我们,是觉得手串保护了你,对吧?

徐小文咬着唇点点头,民间确实有碎物挡灾的说法,在那样诡异的经历中,徐小文就更信了这点,就连她闺蜜也信了,只不过惊吓过度生了病,没能出门。

徐小文捧住杯子,喝了口热茶,压压心悸:两天了,还没有找到人,警方能想的办法都用了,我,我也没主意了,如果真的是手串救了我的命,你们是大师吗,如果是,你们能帮帮我们吗?

徐小文眼神中满是祈求:当然,肯定会付钱的,大师们还有什么规矩也说一下吧,我不懂,但肯定都照办!

失踪那四人的家里人肯定也急得团团转,到了无可奈何的境地,为了重要的人们,但凡有一点希望,什么都愿意去试一试,别说蜘蛛丝,哪怕是只有线头看不到线尾的东西,他们都会去抓住。

白泽戴上眼镜转过身来,朝三十三天众人道:是魃。

朱邪:警方跟特殊管理部是有协作机制的,但不是事事都能递上去,如果这回不是因为徐小姐拿着碎掉的手串,极有可能就判断为普通的失踪案。

他拿出手机:我给陆部打个电话。

徐小文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觉得他们并没有撒手不管,她搭上了玉小盏的手:你们、你们是愿意帮忙吗?

玉小盏拍了拍她的手:嗯,我们能帮一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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