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为她的恣意妄为付出代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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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在刁难她吗?

蔺紓本就是闻讯赶来,时间太紧急,时至如今她还无法捋清事情的由来,只知晓个大概。

饶是如此,这也是他们如今唯一的机会了……

她稳住心神,眼神清明的望着宪元帝,毫无畏惧之态,“关于此事,儿臣有三问。”

“一问,为何皇兄如今已贵为储君还要行此等愚蠢之举?若儿臣没记错,巫蛊之术对行术之人反噬甚重,轻则折寿,重则身亡。”

一个要做皇帝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惜命?况且,她皇兄如今都是太子了,除非他没有脑子,否则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蔺紓了解她的皇兄,他绝不是那样愚蠢的人。

“二问,一个小小后厨既非太子心腹也非参与行事之人,又如何能具体指出巫蛊之术埋藏之地?莫非是背后有人指使。”

她在来的路上听说是东宫的一个厨子出来指认蔺暨的。

太荒谬了,如此诡异的事情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一切的背后是否有推手。

蔺紓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这最后一问,父皇,您真的确定此事是太子所为?”

是真的相信,还是他早就存着想要废了蔺暨的心思,恰好又有此事推波助澜,便给了他一个能够借题发挥的机会。

这场诬陷明显漏洞太多,可他却不予理会,执意要废黜蔺暨,动机实在令人怀疑。

这最后一问,乃攻心之举。

宪元帝抿了抿唇,在心里悄声问了一下自己:他真的确定这件事是太子所为吗?

他盯着蔺暨那双肖似自己的眉眼,再想起当年明德太子的下场,良久后转头看向候在身侧的几位大臣:“尔等意下如何?”

其实几人都明白他并不是真的深信此事,而只是想寻个由头把太子废了,但因方才淮姝公主的那番言论,这位天子的想法怕是有所松动。

无人回应,宪元帝将目光转向了他们之中神情漠然的盍邑,“盍卿,你怎么看?”

盍邑没想到他会第一个问自己,恰好此时蔺紓朝他投来目光,与之对视一眼后他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不平不淡的拱手回道:“臣进京时日不久,对京中许多事情都不甚了解。与诸位皇子相处下来,只觉皆是心性纯良之辈。”

停顿须臾,他沉声道:“若真依方才公主所言,认真思忖起来,此事事出蹊跷,还望陛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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