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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宴夫君不带着妾去,难道要去和别家小姐谈诗赏花吗?

夫君这样心虚,难道还真养了外室不成?

妾也可以用来做女子的谦称,微生尘保证他以后做文学常识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乌龙了。

哦,不对,他已经高中毕业了。

微生尘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蒙混过关,看着谈洛似笑非笑的样子,总觉得自己找什么理由在他眼里都像个笑话。

谈洛不会认为他是妖怪,然后找人烧死自己吧?

微生尘怕极了,大大的猫曈无精打采,浓密的鸦羽上隐隐闪着水光。

怕什么,我开玩笑的。

看到小绵羊真的害怕了,谈洛扑哧笑出声来,打破原来紧张的气氛,安抚性地顺着微生尘的脊背拍拍。

宽大的手掌一寸寸划过脊椎骨,停留在展翅欲飞的蝴蝶骨处,微微用力按下去,如愿感受到清瘦身体的战栗。

我知道你不会找别人的。

对吧

空气已经凝结成极为粘稠的固体,声音像冷冷的冰锥一样刺入凝滞住的周遭。

微生尘感觉每一个字都狠狠打在自己身上。

被毒蛇阴冷地盯住,如疽附骨。

第28章 国师在上

一个是因为微生尘的刻意回避,另外一方面谈洛也纵容他终止侍妾这个话题。

不管平静的水下藏着什么样的波谲云诡,总之国师府就这样相安无事一直到百花宴举办的那天。

臧沧特意提前告诉微生尘,这次的宴会是个随意性比较强的场合,大家在一起赏花会诗,不必像平时面圣的时候穿得那么庄重。

因此微生尘穿平时在府里穿的常服就来了。

简单宽松的藏青道袍,配上朴素的道童发髻,让微生尘本就幼态的小脸显得更加稚气。

微生尘到场之后,才发现他的想法有多么离谱。

他理解的意思是大家一起吃吃喝喝,再看看花赏赏景,所以穿得像个城里早起遛鸟的大爷。

可是来参加宴会的男男女女虽说确实没穿正式的礼服,但衣着比平时更是繁复华丽,花枝招展的。

有些配饰多的人,远远看去长得像个圣诞树。

他低头看看自己没有绣边的衣服,感觉自己有些寒酸。

微生尘再看别人,别人也在看他。

这个别人特指臧沧。

小国师平时穿得精致也好看,但那样隆重华美的衣裳反而喧宾夺主,花团锦簇迷人眼,布衣钗荆才更衬美人娇俏可意。

宽大藏青布袍里纤细的轮廓若隐若现,就算没有腰封的束缚,衣服的中间也陷下去一大块。

素白的一张小脸怯生生地被立起的衣领挡住,手紧紧抓着轮椅的扶手。

等等,轮椅?

臧沧记得他好像没给谈洛发请帖啊!

他大步向前,走到微生尘面前。

早就听说国师惧内的名声,倒是没想到百花宴,竟还要带夫人来?

话是对微生尘说的,看眼睛却盯着轮椅上的人。

微生尘人傻了。

这话说的,有谈洛那味儿了。

味儿太冲了!

百花宴上未曾婚配的适龄女子太多,妾总归是想照看着些夫君。

不等微生尘回答什么,谈洛却是坐实了吃醋的名声,而且还是以夫妻感情深厚为理由,没办法让皇帝责罚她的不请自来。

扶稷作为朝堂官员,虽是寒门出身,但也是未婚的适龄少年郎,因此也在现场目睹了两人的交锋。

但是是这样的修罗场他实在插不进去。

毕竟他和谈洛之间还隔着三个半臧沧的段位。

臧沧和谈洛说话夹枪带棒的,却还维持着表面的和谐,面子上都是言笑宴宴的。

感受到空气中微妙的火.药味儿,微生尘赶紧上前打圆场,推着谈洛要往摆满吃食的餐桌边走。

臧沧心里邪火横生,语气愈发阴阳怪气起来。

听说周王女身体虚弱,至今未能同房,不若先留在宫里调理,孤派专人侍候国师即可。

谈洛不屑于和手下败将争辩,一边享受着小国师的推车服务,一边心情愉悦地回话。

谢陛下恩典,妾与夫君情投意合、朝朝暮暮,不在于一时同房的欢愉。

他还低下头,害羞一样用衣袖挡着下半张脸,继续轻声说话。

而且夫君对妾很好,不愿意与妾分开,在府里养病也一样的。

皇帝冷哼一声,转身抬手对旁边的宫女示意。

宫里的太医倒是有能力不错的,夫人可以去太医院看看,或许还有得治。

不等谈洛拒绝,受到暗示的宫女很有眼色地推着他向宫殿深处走去。

微生尘也觉得虽然这仅仅只是一个游戏副本,但是谈洛的腿一直瘫着也会很麻烦,有治好的希望还是要试一试的。

谈洛就算心里不愿意,也不可能当众表演瘫子直立行走这种医学奇迹,只能任由宫女把自己推走。

狗皇帝不讲武德:)。

微生尘一身素净,在圣诞树丛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像是艳俗的花丛中静静伫立的雪白玫瑰,楚楚动人。

周围少年郎试探偷看的眼神莫名让臧沧心情不爽。

微生尘在桌子边上吃芙蓉糕,小嘴鼓鼓的动,吃得尖细的一张巴掌脸都变得圆滚滚的。就只感觉手腕一热,嘴塞得满满的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微生尘就被人拉扯着拦腰拖到花园的角落里。

糕点干干的,微生尘就着果酒一点点吃,猛地被拖到角落里,连叫都叫不出声来。

他忽然剧烈地呛咳起来,点心渣渣也粘到嘴角一点。

感受到粗粝的指腹缓缓擦过自己的嘴角,留下大片可怜的红印,拇指还轻.佻地在下巴处划过,把微生尘激得浑身发麻,几乎是动弹不得。

茶色的猫曈圆圆的,眼里水波层层叠叠,雪腮染上绯红,藏青色的朴素衣袍衬得美人妍丽无双。

微生尘整个人被从后面环住,细得惊人的腰肢被单手揽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凌厉的下颌角陷入温香软玉中。

微生尘快被吓哭了,他没想到在皇宫里居然会有刺客,竟这样胆大妄为。

但他还不忘把口中的点心嚼完,吞到肚子里,才颤巍巍的说话。

你...你是谁呀?

身后的人轻哼一声,带起的气流吹起微生尘细碎的鬓发,低低笑起来:没认出来吗?

微生尘松了口气,出其不意推开来人,一下子挣开了桎梏:你怎么那么吓人啊?

臧沧手还搭在微生尘的肩膀上,在乌黑浓密的发髻上深嗅,耸耸肩;本来想带你取个清净,没料到你胆子居然这么小。

敏锐感知到男人语气里的取笑和宠溺,微生尘气极了,有恃无恐的哒哒跑上去,恶狠狠在臧沧精致的靴子上踩下一只小脚印。

却被臧沧抓着臂膊转过身子,两人成了一个面对面的姿势。

经过刚刚的一番挣扎,小国师衣襟掀起,发丝散乱,小脸红红粉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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