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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林有乐壁咚齐瑾,齐瑾居高临下壁咚林有乐要简单多了。

不够明显吗林班长?齐瑾喉结滚动,他将手中扣着林有乐的手抬高重重压在黑板上。

凑近、再凑近。

两道呼吸一个比一个急切,在那么近的距离下,齐瑾才徐徐勾起唇,贴着林有乐的耳朵、低哑的倾吐着埋藏了两辈子长达几十年的欲望和爱意,因为我喜欢你。乐乐,我一直在追你。

喜欢?

在追他?

林有乐瞳孔猛然放大!

他听到自己胸口心跳一阵比一阵快,几乎让他失聪!

可随即,他回过神来。

狗屁的喜欢!

齐瑾这样心理有疾病、朋友不多的小孩知道个什么喜不喜欢?那根本就像街边看到一个好玩的玩具、一台有意思的电动玩具一样。充其量只是好奇心和占有欲在作祟!

可低沉的声音像是小虫子,酥酥麻麻的钻进了耳朵

齐瑾再近一点,嘴巴都要贴到他耳朵上来了!

林有乐极力往旁边缩,偏偏面前却又是齐瑾的胳膊,说话嘴皮子都不敢幅度太大、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对付齐瑾:是么。

他咬着牙,真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

齐瑾微微一僵,然后嗤笑,李璐荷?

齐瑾说着将林有乐的双手锢住,退开半寸,从口袋里摸出那条随身携带着的玉石发绳。

浅紫色的,一圈又一圈、卖相很好看。

他低道:所以,你给她送这东西是吗?

尽管距离很近,但林有乐还是认出了面前的发绳,嘴角一抽,怎么会在你这?!

她不要的,我捡来齐瑾原本脸上还带着笑,可说着说着,眼底的情绪就变得沉重起来,他看着林有乐,一把将皮绳攥在掌心中,阴沉沉的说:我捡到了就是我的了,我的。

林有乐动了动手腕,想要脱身,但齐瑾的力大如牛,一只手扣着他手腕都不带动一下的,掌心火热又干燥,磨得他皮肤疼。

你捡到就你捡到。林有乐又挣了下,还是没用,就保持那敞着胸膛的姿势对齐瑾说:但我喜欢的人不是李璐荷。

齐瑾表情僵住,紧接着大声反驳: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林有乐还清楚的记得当初用来打发过庄梓俞的话,我喜欢的人是我村的一个哥哥,他学习好,长得好,性格温柔还经常照顾我。

齐瑾如遭雷劈,

他嘴唇上的颜色唰褪得一干二净!

林有乐看他那样,不知道怎么的心又软了。

呸!该你受的!

到现在还会被这种表现蒙蔽,是蠢还是贱!

林有乐强行赶走那点不忍,冷冷说:所以,做朋友、可以。如果你敢在越界,是,你齐家在N市只手遮天,我惹不起你,那我还躲不起吗?大不了高中我不上了!!

齐瑾回过神听到林有乐这样说,心里一震,下意识松开了双手连续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站不住,撞在了桌子上才勉强稳下来。

但身体稳下来了,被三言两语击得七零八落的心却没有稳下来。

不可能。齐瑾动了动嘴唇,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齐瑾?!林有乐看他跌跌撞撞跑到外面去,连忙追了几步,认定他在装病想继续博取自己同情,可在看到齐瑾魂不附体的一头冲下楼梯时还是吓了一大跳!!

靠,你找死别当着我的面!!

林有乐拔腿冲过去,好歹把齐瑾给拦住,你干什么?

弄丢了。齐瑾低头看手,双手空空荡荡的,他的眼里也空荡,声音却凄苦得像是咽了刀子,几乎泣出血来,又丢了,丢了,不是我的

林有乐有点被唬住,又强行甩开那种情绪,说:你到底在说什么?齐瑾?你别又演我告诉你。

丢了。

丢掉了

齐瑾感觉心好痛,隔着衣服抓了抓胸口却止不住那种疼痛,他想找个地方,周围好吵,他要去等乐乐了,乐乐快下班了。

他一把推开林有乐!

力道很大。

林有乐毫无防备,被推的退了几步站不稳摔在地上,脑袋更是咚一声撞在了走廊围墙上。

眼前一阵发黑。

林有乐后知后觉去捂住头,嘴巴开合喊了一声齐瑾也不知道喊出声没有,另一只手想去撑地面站起来,却膝下一软,又跌回到地上。

视线里,齐瑾身影逐渐远去。

林有乐扶着墙面摇摇晃晃站起来,他有点想吐,视野里隐约天旋地转,那个远去的人影越来越模糊,阿瑾,阿瑾别走

齐瑾身形猛然一顿!

第60章 贪得无厌

齐家的司机很周到,一路送他们到目的地。

林母林父租的地方是地下室,上面有一层半地下,再下面一层则完全在地底下。

N市的初夏已经有些炎热,地底下却很凉爽,只是不透光、还有些潮湿。

小小的昏暗灯光在头顶,狭窄的走廊只能容纳一个人走。

打开门再开灯,入目是一间五平米左右的房间。

没有窗户,里面湿气更重,空间太小了只够放一张床和一个柜子,几个蛇皮袋里放着些锅碗瓢盆和换洗衣服,大概是怕受潮,所以全都放在小凳子上。

林有乐跟在后面走进去,闻到了发霉的味道,转头看到白墙角起了皮,湿漉漉的水珠挂着、霉斑点点。

我去换个衣服。

地下室一层的洗手间都在外面,林有乐看他妈走了一会儿后回来,身上的脏衣服已经换掉了,但还是能闻到一些汤汁味道。

她似乎没察觉,蹲下来在蛇皮袋里翻了一会儿,找到肥皂又要往外走。

林有乐走过去拉住了她。

明显感觉到她在抖。

没事了,妈。他说。

林母瞬间红了眼,抱住他呜呜大哭!

林有乐已经长得跟妈差不多高,抬手拍拍她的肩膀无声安抚,他自己也垂下眼,睫毛在连续颤动。

今天在齐家发生的事,足够吓破他们娘俩的胆。

两百万。

真是提起来都要让人魂飞魄散。

等情绪缓和下来,林母才一五一十的说起事情经过。

年初他们跟着同村一个在城里赚了大钱的人一起来N市打工,地下室就是他帮忙托人找的。

城里的钱的确比在乡下好赚。

种地只有几个月有收成,却全年都得忙,在城里打工不一样,上班的每一天都有钱。

林父跟着同村那个人在建筑工地,她就在一家酒店的后厨当洗碗工。

今天会出现在齐家,是因为领导的命令,本来这种一天两百块工资的好事怎么也不可能轮到她这个没文化的外乡人头上的,是合作方要求整个酒店的后厨流水线都去,她这才沾了光、鸡犬升天。

而等到正式开宴,大概是看她手里没活儿,就安排她先去前厅传菜。

真的有人推了我一把。林母抹着眼泪,一想起来还是惊魂未定,我一直都很小心,看到他们站在一堆也特意躲远了。

林有乐当然相信他妈不会骗人,但这种事不是有嘴巴就能说清楚的。

参加齐瑾生日宴的人身份都非富即贵。

哪怕他们占理,齐家的人也不一定会公开为他们讨公道。

齐夫人不清楚前因后果就愿意为他们说话,已经是给予最大的善意了。

只不过林有乐问了,他妈所在的酒店规模并不大,在N市都排不上名号。怎么会突然被齐家看中并且要合作举办生日宴?!

其次是既然要了整个流水线,那肯定需要一定的专业性,怎么会随随便便让一个洗碗的去当传菜员?

跳出当时混乱的场合,林有乐回想起庄梓俞的举动和说的话,似乎都透着一些暗示和意有所指,还有最后他非要拉自己去看。

庄梓俞不是个爱看热闹的人,那天却几次强行带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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