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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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宫泽先生很忙哦,隔着一扇咖啡馆的玻璃门,服务员小姐的声音有些失真,侦探社有重要的社员生病了,所以大家都暂时没有时间外出了。

这样啊,中年男人不好意思的正了正头上的帽子,那我过一段时间再来感谢他顺便再麻烦他一下吧。

中年男人走远了。

咖啡厅内的服务员小姐长舒了一口气。

刚刚居山先生说的就是这类不重要的委托吧,现在的侦探社一定很忙,不知道这样有没有帮到大家呢。

漩涡咖啡厅楼上,武装侦探社并不如服务员小姐所想象的那样忙碌,恰恰相反,侦探社的大家这几天居然要比之前横滨刚开始不太平的时候闲多了。

居山晴树手里的咖啡被侦探社的大家一分而空,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咖啡的特有香气。

太宰治幽怨的举起手:提问。

为什么只有我没有咖啡?

在所有人都喝着咖啡的美好午后,为什么只有他的面前只有一杯白开水。

当然是因为你还在重伤不治,与谢野晶子端着一杯咖啡施施然走过他的身后,太宰,你伤严重的都要死了,怎么能喝咖啡呢?

可是侦探社里那么多人都可以重伤为什么偏偏是我太宰治趴在桌上,宛如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因为首先,敦作为黑市的主要目标不能受伤,谷崎还要上学,外出调查不能缺少乱步,打乱国木田的计划他会抓狂,以及宫泽需要收集数据,与谢也总结道,所以只有你,平时比较闲,骤然受伤不至于让侦探社停摆。

而且这个方法好像确实很有用,她摸了摸下班若有所思,自从你受伤的消息传出去那天开始,尸体不断出现的委托就消失了。

这类委托的位置最后停在了离侦探社只有五个街区的地方,而这几天他们去调查完之后也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常。

就跟前四个地点一样。

除了委托人忽然看到的尸体之外,没有任何不对之处。

所以果然是黑市的人为了敦打起来了吧与谢野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总结道。

前几天第五个相似委托出现后,居山晴树就提出了一个假设,如果说现在敦是众矢之的,那么在看似风平浪静的黑市下说不定正在进行谁先分走第一块蛋糕的激烈争夺。

有直接提着武器来武装侦探社试图直接抢走的,有不断制造离奇委托对侦探社下战书挑衅的,也有在侦探社的调查过程中不断使绊子意图制造意外的,但不论他们使出什么手段,侦探社在此之前都是一直游刃有余应对的。

对于黑市中窥伺侦探社的所有势力,所有有意于人虎的组织互相之间都是透明的,如果这个时候一直轻松应对的侦探社中忽然有人因为不明原因受伤垂危,那么本来处于一个微妙平衡的各方势力就会瞬间因为这个藏在暗处行动的袭击者而分崩离析。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拥有同一个目标的黑市组织们不会一拥而上攻击侦探社,反而会互相猜疑寻找藏于暗处的袭击者。所以这几天侦探社的委托急剧减少,又恢复了之前的委托频率,外出调查的大家也没有再遇到任何意外。

在众人的一致投票下通过了由太宰治来重伤不治的方案,用他这几天的重伤换来了侦探社大家的减负和黑市组织的内耗。

可谓是舍己为人。

而且为了保证黑市中猜疑链进行的同时没有不屑于猜忌直接莽的人出现,这几天敦一直在外不断调查委托,但是侦探社内究竟是谁受了伤却一直没有明确的消息传出,所有其他成员就像是瞬间销声匿迹了一样,不再出现在外界。

忌惮于社员们的黑市组织们在明确得知是谁受了重伤之前不会轻举妄动。

不过这一切都终结于刚才了。

不透露是谁受伤只利于控制黑市动向,不利于居山晴树排查Q的动向,而且现在的情况Q在暗他们在明,不把他逼出来,处在明处的他们三个都不好过。

居山晴树做戏做全套,自从武侦有人受了重伤的消息传出,就光明正大的摸鱼不去港口Mafia了。

太宰治受伤,Q迟早要找他和中原中也中的一个人,既然这样与其到处顺着虚无缥缈的线索找,不如直接坐等他上门。

而且横滨这片地界,在黑市极度活跃的状态下,每条消息的传播速度要比所有人想象的快更多,现在该知道的人应该都知道了。

他可以期待一下Q的反应了。

昏暗的房间里,俄罗斯人苍白的脸在电脑屏幕前明明灭灭,屏幕上飞快闪过一些黑色的词句,在屏幕光的照射下,他纤长的睫毛显得摇摇欲坠,马上就要落入一片暗红色的瞳孔里。

门被暴力的推开,哐的一下撞到后面的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比门口暴力打开大门的人更快到达这里的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血液的腥气和铁锈味霸道的充盈这个不算大的屋子,而它们的主人正抱着一个布偶娃娃,恍若未闻的走到电脑前男人的身侧。

费奥多尔,他的声音委屈极了,好疼啊。

他站立的地方传来血液落在地上的滴答声。

费奥多尔从电脑屏幕上收回视线。

Q从门外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借着门外一些微弱的灯光,他大概能看见他身上遍布的荆棘伤痕。

Q的胳膊上新伤叠旧伤,刀片划伤后留下的层层刀疤上是今天新添出来的擦伤与棍痕,接着一点光,棍痕的周围似乎还有一些枝叶产生的划伤。

我今天没有自己弄伤自己哦,在这样恐怖的伤痕下,它的拥有者用着几乎雀跃的声音向电脑前的男人炫耀道,今天受的伤全部都是别人做的。

我今天去了你给我说的地方,梦野久作露出一个兴致勃勃的笑容,我本来以为不往绑带里缠刀片会很难受伤的,可是那些人他们看见我之后都不用我做什么,一个个的就都过来以为我是城市里的那些流浪儿,想要把我当作出气筒。

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呀,他双手捧着脸,露出一个纠结的表情,就只好通通送他们去见上帝了。

要上药吗?电脑前的男人对他说的话不知可否,反而是从背后拿出来了一卷绷带和药水看向他。

只要绷带就好了。梦野久作笑眯眯的把遍布伤痕的双臂搭到费奥多尔的双腿上,本来结了血痂的伤口被这个动作撑开,渗出的血液染到了他的衣摆上。

电脑上闪出无数消息,不断的弹出新的提示框,费奥多尔瞥了一眼,不满于他的注意力被新信息吸引走的梦野久作抬手想要碰他,却不小心碰翻了放在一边的碘酒。

深褐色的液体被泼洒到他伤口附近,在男人腿上渍开一片深色水渍。

为什么你不收走它!碘酒刺激性的直达伤口,梦野久作被疼痛刺激的后背一缩,不满的大声嚷嚷道。

嚷完这句话后他才后知后觉的缩了缩脖子,正在看信息的费奥多尔并没有因为他的叫嚷而做出什么反应,只是平静的收回落在电脑上的视线,重新朝他看过来。

梦野久作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他。

电脑屏幕发出的微光下,男人暗沉的红色瞳孔安静的盯着自己,眼中宛如暗夜流光一般飞速闪过一些电脑屏幕上出现的亮色信息框。

费奥多尔无声的注视给了他极大的压迫感,于是梦野久作更加小心翼翼的闭上嘴,垂下眼帘不敢看他。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碘酒和血液混合起来的气味在不断蔓延。

在一片寂静中,男人用镊子点了点他伤口上一片被凝固的血液和伤口沾住的一小片残叶。

香樟的枝叶碎片。费奥多尔指了指这片细碎的叶片平静地看向他。

梦野久作不明所以的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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