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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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眼泪唰地就流下来了, 她揉着通红的眼睛, 哭着说道:姑娘,你有什么委屈和不高兴的, 尽管说出来,千万别憋在心里,气坏了自己。

白钥低低叹了一口气, 说道:这是我的选择,我有什么可气的呢?不用再多说了,让我一个人待会。

喜儿张了张嘴, 准备好的一肚子安慰的话也没说出口, 她犹豫了下, 看着白钥闭眼背过了身去, 放心不下地转身出去了。

她刚一走, 白钥拉上被子蒙住脑袋,睡了个天昏地暗。

直到下午喜儿送来饭菜, 她脑袋还昏昏沉沉,眼睛都睁不开呢。

喜儿瞧见床上一个大鼓包,都吓到了,放下托盘就赶忙过来掀被子, 看到白钥胸口还有动静这才松出一口气,但在看到白钥脸上不正常红晕之后,又着急了。

她忙试了试白钥的额头:姑娘?您发热了?

白钥脑袋沉沉的,压根没醒过来,嗓子又干又紧,也不想说话。

喜儿说道:我现在就去找大夫!

也就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大夫就来了,摸着胡子给白钥把了脉。

白钥勉强掀开眼皮看了一眼,恍惚好像看到了萧晏云的身影。

大夫皱眉道:受惊过度,忧思过重,气血两亏

喜儿一听这么多毛病,吓坏了,赶忙说道:大夫,您看这怎么治啊,要吃什么药?

大夫摇头:药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若想真正好起来,还得白小姐凡事看开些,放松点心情

喜儿看了一眼白钥,欲言又止。

大夫留下了个药方,又交代了几条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萧晏云拿过房子看了两眼,说道:用最好的药材。她问道,白大人,可有什么想吃的?

有几天没见了,白钥还以为她失踪了,没想到生了场病倒是出现了,早知道自己就应该早点病。

她眯着眼睛盯着萧晏云看了半晌,看的萧晏云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怎么,一段时日不见,白大人这是想念我了,这么看着我?

大概是确定了自己没看错,白钥翻了个白眼闭上了眼,不想多看一眼。

萧晏云:

喜儿在一旁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姑娘,您想吃些什么?

吃肉,大块大块,肥的流油的肉。

别人生病都没有胃口,但白钥跟其他人不一样,她向来觉得生病才要吃点好的安慰犒劳自己。

但军营里别说肉了,再拖两天,怕是连糙米粥都喝不到了。

白钥嗓子疼,喝不下那粗糙的划拉嗓子的东西,摇了摇头:不了,我什么都不想吃。

喜儿担忧道:您不吃东西不行呀,这样病怎么好的了?

大概是生病的缘故,白钥神态和语气间都带了些颓丧的气息,她苦笑一声,自嘲地说道:不好就不好吧,不过是捱日子罢了。

酸涩一下子涌到了鼻腔,难过的情绪充斥了整个胸口,喜儿又是难过,又是惊愕,她家姑娘这是没有活下去的斗志了啊。

一个能敢于深入敌人巢穴的英雄内心得承受了多大的疾苦,才会丧失对生活的渴望啊。

她余光瞄着从刚才起就一直不说话的萧晏云,面上不显,但内心里满是埋怨。

萧晏云冷声吩咐道:让厨房熬点红枣莲子粥,下两个荷包蛋,熬得时间长一些。

喜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出门先去了厨房,再去熬药。

她出去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了白钥和萧晏云。

此时的白钥对萧晏云不满极了不跟自己打.炮,净瞎折腾自己。

她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萧晏云,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权当这个屋子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反正她在或是不在,都没有任何区别。

萧晏云走到床边,眼睛紧盯着白钥,嘴里发出一声不明意味的冷笑。

白钥鸡皮疙瘩都要被她看出来了,她有些想要认怂,但碍于身份不能示弱,只好继续假装镇定,不搭理她。

萧晏云看着白钥惨白的面容,沉默了半晌,说道:我听说白大人好几日都没下床,也不好好吃饭了?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一个月了,也就是说我一个月没有幸福生活了,作为一个身心健全的成年人,下面的嘴吃不饱,整个人都是空虚寂寞冷的,哪还有心思喂饱上面的嘴啊。

而这一切,还不都是怪你。

就在白钥肆无忌惮在内心吐槽萧晏云的时候,她突然伸手掐住了白钥的下巴,迫使她微微仰着头和自己对视。

两人此时面对面的距离绝不超过两厘米,鼻尖似乎都能擦到。

白钥看着萧晏云即便放大也丝毫不掩俊逸的面容,鼻尖似乎还能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冰冷的血腥味,眼神一颤,身子不自觉打起了抖。

骨头都快要被她捏碎了,白钥疼的眼睛里顿时浮现出一层水雾,但眼泪却一直倔强地没有落下来。

白钥艰涩地说道:跟殿下有关吗?

萧晏云说:那你能说不是因为我所以才这样糟践自己的吗?

白钥面色微变,她闭上眼,掩去眼底真是的情绪,深吸口气,语气一片淡然,她说道:边关环境恶劣,在下水土不服,吃不下实属正常,怎么会是因为殿下。

萧晏云早就知道她会诡辩,直接无视了她的话,自顾自说道:你一心想求死,以此证明你对大皇姐的忠贞不二?她看着白钥日益消瘦的身躯,略带嘲讽地说道,白大人可知道,若是你真死了,那才叫由着我编排呢。

她猛地掐住白钥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可知道,经营一份好名声需要几年,甚至几十年,但毁掉一个人的名声,往往只需要几天,甚至几句话。

白钥猛地睁开眼睛,她盯着萧晏云看了半晌,不想说话。

她怕一说话,就控制不住地骂出来。

她要什么名声啊,名声能带给她快乐吗?

这人怎么这么不上道啊,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一点坦诚,少一点废话吗?

白钥只觉得被她气的胸口发堵,喘气都不匀称了。

萧晏云看着白钥脸色越来越难看,还以为是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她粗粝的指腹划过白钥的脸颊,按在她的嘴角处:你拼死救我的事早已传到了京城,只要我稍微推波助澜,京城里人人都会被白大人对我的爱慕而折服,大皇姐也会知道,白大人在她手下虚与委蛇、甚至假装爱上了她,不过都是因为我

!白钥简直被她的不要脸而折服了,成年人之间的事,扯什么情情爱爱,你要是真这么瞎传谣言,非得把原主气活过来不成。

所以萧晏云凑到白钥的唇边,轻轻亲.吻她的嘴角,笑着说,你若是死了,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天下都会被白大人对我的情谊所感动,说不定还会编出梁山伯与祝英台双双化蝶的传奇故事。

唇.瓣相接,白钥感到萧晏云的嘴唇有些凉,还有些单薄,压迫感太强,她胸口一阵翻滚,脸色一黑,哇的一声,一口脓血吐了出来,正好喷在萧晏云的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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