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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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的光景与往日大不一样,他们到了上次那片林子中,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那日来接他们的弟子。

他们今日休息了么?怎没人来接我们?和林挥手拨开茂密的蚊群,一边挠着痒痒,一边道。

我也不知道。和顺同样不解:今日是十四,明日就是逢五之日。按理说,应当会有人的。

不如我们上山去看看吧。

好。

兄弟二人踏着月光上山去了,结果在宅院外头碰到了那日来接他们的小弟子。

弟子名曰吴巷,是韩神医的得力助手,他刚在此处将送信来的信鸽放飞,手心里还握着刚阅读完毕的信纸。见二人走近,他双手环抱于身前,掩藏住信纸,脸上露出了些许意味不明的笑意。

小兄弟,我们前几月来过此处,你可认得我们?

认得。吴巷笑着说道。

认得就好了,和林和顺二人不想在蚊虫猖獗的时候露出山林,便露出了可怜兮兮的神情:上次神医请我们入内休息,不知这次能否再让我们借住一宿?这松兰山上的蚊虫实在是太多了

这次不能。吴巷拒绝得很干脆。

为何?和林不解地道。

上次吾师见汝家公子有缘方叫我下山去请,今日你们家公子没来,师父也没有传令让我开门,我不能擅自做主。

提起韩神医,二人想起了正事,和林着急地问道:韩神医在否?我们有要事找他。

吾师正在闭关修炼,拒不见客。

我们真有急事要找他,小兄弟能否通融一下,替我们去传一声话?和林用上了央求的语气。

吴巷摇着头道:客急,我也无能为力,吾师修炼,并不在山上。

不在山上和林的眸色暗淡了下来。

不过吾师闭关修炼前留下一语,说若客人返,便将那物交于客人带回。

是什么东西?

我先卖个关子,现在去取,等客见到了自然会明白。

果然,待弟子将那物送来之后,和林和顺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就是区别待遇,人家韩神医念着季王的喜好,却不管他们两个小喽啰的死活。

他们不止一次地想到,如若韩神医是个女子,他们都要怀疑二人之间有不可言说的关系了。

只是他们绝对想不到,这韩神医当真与季王有关系,而且关系匪浅

此时距离徐江菡入府已经过了大半月,在她暗中调养下,季王的双眸已经恢复如初。只是某人下定决心要装瞎到底,整日绑着个白纱,拄着个拐杖,在府里无所事事地晃荡,吃饭、梳洗皆由徐江菡照料。

福加,和林、和顺带回来的荷花可是种下了?新荷塘的荷花被那可恶的陆秉破坏殆尽了,季王心伤不已,没想到外出的和林和顺回来,竟给她带回了新的植株!季王阴郁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明朗。

种下了。王妃亲自指挥着下人种的,种得可好了,王爷放心。

王妃人呢?

旧荷塘里的旧土没什么营养,王妃说要将杂株清除,污水抽出,换新泥。

她今日一直在荷塘边指挥?

是啊,自从吃了早膳,王妃便一直呆在那里了。

那她弄了一整日,会不会累着了季王嘀咕了两声,眉头担忧地皱起。

谭福加没有听清,将耳朵凑上前去,问道:王爷说什么?

没说什么我说我们我们去荷塘边看看吧,她们辛苦,我们送些清热的凉茶去。

好,老奴这就去安排。

最近秋老虎来了,气温明显回升,徐江菡站在荷塘边,身旁有柳涟打着伞、扇着凉风,但汗珠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地从她额上冒了出来。

季王来到后边凉亭,卧在躺椅上。王妃似是忙碌,并没有注意到她这厢的动静,不知道她来了。守在凉亭里的丫鬟已经被她遣去端东西了,此时凉亭里头空无一人。

这种身旁空无一人的时候,就适合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好比如偷看王妃

季王嘴角勾起了一抹坏坏的笑,食指与拇指悄咪咪地伸出,将眼上的白纱往下一扯,耷拉在鼻上,露出了一对滴溜溜转动的乌黑眸子。

作者有话要说:季王装瞎生涯正式开始了。

王妃睡着的时候,她悄悄拉下了白纱

王妃梳妆的时候,她悄悄拉下了白纱....

王妃换衣服的时候,她悄悄拉下了白纱

你们说王妃知不知道呢?

第23章 王爷又在装瞎

乌黑的眸子找到徐江菡的身影之后,就定在那儿不动了。季王侧着身子,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王妃。所有人都背对着自己而且忙活着手上的事情,没人注意到她。

从背影上来看,这一世的王妃要比上一世王妃清瘦许多,腰肢盈盈一握。

似是吃饭之时,王妃一直在照料自己,而自己却从未留心过她吃了多少。

季王懊悔自己的粗枝大叶,双唇紧紧抿着,生自己的气,目光也有些发直。

认真监工的徐江菡生出了一种错觉,她觉得自己背后尤为炽热,有异样。她用手擦去额上的细汗,低头的时候余光有意识的往后瞥去。结果这一瞥就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小瞎子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偷看她!下人仆役虽然集中在荷塘这头,但来来往往,低头抬头之时,视线不免会飘荡过去。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这一圈子人中,只有她知情。下人们无意中撞见了只会认为是王爷太热了,将白纱拉下给双眸透个气呢。

徐江菡嘴角勾起了一抹使坏的笑意,她突然转身,打了季王一个措手不及。

二人隔着几丈的距离对视了一眼,而后徐江菡装作没事人一般又将脑袋转了回来。

季王因那匆匆一眼而全身冰冻,果然越是偷偷摸摸就越有可能被发现。

她赶紧转过身子,把脸朝向没人的那一侧,悄悄地把挂在鼻上的白纱拉了上去。

徐江菡的视线在挖泥的下人身上停留了几秒,而后重新聚集于凉亭上,她望着季王的方向朝柳涟问道:你可知王爷是何时来的?

撑着伞的柳涟看了一眼,摇头道:奴婢也没有注意,应当是刚来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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