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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维持一坐一站的姿势,季王仰面看她,王妃俯首瞧她。二人眼中都有深情,徐江菡摩挲着季王的脸,开口便打破了这份浓情蜜意:方才喝了几口?可有记着?
这真的是很重要的事,忘记了可不得了:记着呢,是八口。王妃,我都流鼻血了,可以不喝了吧?
徐江菡笑着点点头,同她开玩笑道:可以不喝,剩下的我来喝。但八口不凑巧,容易忘,不若王爷再喝两口凑个整?
作者有话要说:季王:在线求助,怎么办,我感觉跟我同床共枕的不是我亲媳妇儿了?
第108章 太子反了
在季州呆烦了,我明日便要准备启程回北直隶了。三日之后,用完晚膳,李昭英放下碗筷后,突然开口道。她的神情没什么波澜,毫无不悦之感,开口也很随意。
季王倒是急了:是否小婿做得不好,引得岳母大人心烦了?请岳母大人明说。
诶,不是你,别往自己身上揽。总的来说,季王这个女婿,李昭英是满意的。为人端正,又善良纯粹,最主要的是对自己的女儿好,不会三心二意,待在季王府的这些日子,她的言行举止,自己都看在眼里,她是一根刺都挑不出来。
是你岳父老徐给我写信,说家里没人吃不饱穿不暖,让我回去。李昭英叹了口气,这般说道。在你们这呆了好些日子了,我也不放心他,想回去看看。
原来如此。季王流露出不舍之情,挽留道:岳母不若再留五日吧。信州来了个洋人戏班,有趣的很,我已经派人去请来了,后面五日都会在季州表演。岳母不是喜欢洋人的这些花样吗,不若再留五日,看过瘾了再走?
季王一开口就是五日,引得徐江菡扭头看她,但季王的脸上无半分假意,显然是真诚的挽留。这让徐江菡不禁感叹,有人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这几日流的那些鼻血了吗?
季州洋人铺子多,李昭英来季州后每日便喜欢逛这些洋人铺子,买些稀奇好玩的玩意儿。季王投其所好,每天为她搜罗些洋古董,洋吃食,洋人戏班也是其中之一,谁知岳母说走就走,季王下意识当然是要挽留。
除却爱煮怪怪的东西这一点,李昭英在季王心中,也是个极好的岳母,开明、爽朗。初见有些误解,熟稔之后发现对方都是极好相处的人。
不看了不看了。李昭英笑笑,挥挥手拒绝,你岳父封建的很,我带这么多洋玩意儿回去,他准说我。洋文化和我们这是真不一样,戏班还是不看了。你们要有时间,可以去瞧瞧。我收收东西,明日就走了。等我的小孙儿出世了,我再来,我要给他带礼物的。李昭英抚了抚徐江菡隆起的小腹,满脸都是慈爱。
那好,我让他们去安排车马。既然岳母大人执意要走,季王也不多留,立马将岳母大人的归程安排得妥妥帖帖的。
送完李昭英出城,季王与徐江菡坐在马车里,打道回府。徐江菡见季王情绪有些低落,开口问道:怎么了?这么舍不得母亲走?
面对王妃,季王并不掩饰,大大方方地承认:是真舍不得,我很小就没了娘,能同岳母大人多待些时日,会有很多不一样的感觉。
闻言,徐江菡摸摸季王的耳垂,抱住她的手臂,将上身倚在她的身上:会再见的,只是这些日子不太方便,母亲日日守着,我撑不了多久就会露馅。待孩子出世了,可以让她来照料,她很喜欢小孩子。
好。季王一口应下,脑中畅想着儿绕膝下跑,笑声溢满堂的画面,脸上又浮现出笑容。
回到了王府,二人先后下马车,正携手往内走去,一骑快马绝尘而来。骏马骤然被拉住缰绳发出的嘶鸣声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季王转身,眯着眼望去,见那人穿着大晏的官服。
季王殿下,八百里加急!骑马的驿站官员老远便看见了这二人,一个翻身下马,顾不得擦一擦额头上的大汗,小跑至二人身前,低着下身递上了书信。
从哪里来的?见这幅架势,徐江菡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京城。驿站官员体力不支,瘫坐在地上。
季王让门卫将他扶进室内休息,手里抓着那封书信往里头走去。她边走边看了眼信封上的字迹,因心烦意乱,没有看出什么。
她走到厅内,一落座便撕掉了信封上的封口,将里头的信纸掏了出来。徐江菡来到她的身侧,正欲低头望去,季王却一把将信合上,面色十分难看。短短几眼,她已经将信上的内容大致阅读完毕。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太子反了!季王木着双眼,抬头看向徐江菡,满脸皆是震惊。
徐江菡也是吃了一惊,取走季王手上的信,认真地阅读起来。
季王失魂落魄地站起,嘴里惶急道:阿菡,怎么办?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我,他的兵挥师南下了,马上就要打到季州来了!
第109章 太子反了(二)
徐江菡默不作声地看完信,面色初时凝重,随后便缓和,最后嘴角扬起了一抹浅笑。事情发展与构想中的会有偏颇,有的是好事,有的是坏事,太子造反这件事情对于她们来说有利有弊,但在徐江菡看来,利大于弊,所以在她喜大于忧。
季王则不同,她现在整个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眼珠四处晃悠,无处可聚焦,真可谓六神无主。
她看得并不长远,只知道太子要打来了,季州兵少将寡,必定是守不住的,自己与王妃很快就会沦为太子的囊中之物,届时要落得个比前世还要凄惨的下场。
她见徐江菡笑,十分不理解:阿菡,你为何还笑得出来?这般危急的时刻,我们是不是要赶紧想办法?
徐江菡笑容更大,走近抚抚她的发,宽慰道:办法是要想的,但现在不急。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太子亲自断送了自己的皇位,我们应当高兴才是。必定是信王那厢逼得太紧,让他有了反意,而一旦造反,皇帝想保他也保不了了。
可他带着十万大军来的,季州拼拼凑凑,也只有一万的兵,如何能敌?而且他先前囤积军械,早就做好了准备,精兵强将,我们的胜算很少,阿菡,不若我连夜送你出城吧?
不许!听到连夜送出城这一法子,徐江菡的脸立马冷了下来,呵斥了一声。她不喜欢季王的这种反应,一遇到危险,先保她,全然没将她们视为一体。
季王被这冷刀子刮了一下,眼眶都酸得泛起水雾,很是委屈,解释缘由道:我死守着季州府,你去搬救兵,我们里应外合。
徐江菡拍拍她的脸,收起了脸上了霜意,道:这还差不多,我以为你又要做出前世那般的傻事。
季王鼓着脸颊,脸上没什么信心,但话中却是狠厉:我才不会,这次我要跟太子兄硬碰硬的。
是要里应外合,不过不用我去,我在太子那边安插了人,我们同他里应外合就够了。
季王一听,双眸都亮了起来,拍着自己的胸脯,长舒了一口气:阿菡,原来是这样,你应当早点告诉我的。如若我们在太子军队里头安插了细作,那我们的胜算就会大很多。
这是我们最重要的一步棋,我们要好好用。
***
兄弟,出什么事了?城门为何不让出了?卖菜的农夫与守城的官兵相识,以往这个时候,他收市了,必定是要去城郊的菜田里转转,摘摘菜,拔拔草。可今日他行至城门,便见城门已经封起,墙上贴上了只进不出的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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