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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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游艇的体型庞大,压得周围的返航汽艇光线偏暗。

面前的男人眉眼冰冰冷冷,他弯了下嘴角,缓慢、却不由分说道:回去。

林月的身体一颤,顿时忍不住满眼失望,松开了他:嗯。

然后才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谢离啧一声,抽出张纸巾缓慢擦了擦手。

他没再多想,转身踏上汽艇的刹那,却突然察觉到什么,猛地侧过脸去。

下一瞬,凌利的破风声突然自耳边传来,挡风玻璃砰然碎了大片。

别动。黑黝黝的枪口指着他的太阳穴。

谢离倏尔眯起眼。

深冬的海风猛然灌进舱内,冷得刺骨。

坐在汽艇后的男人看着他盯过来的表情,好整以暇地笑一声:怎么,没想到我会在这里等着你?

谢离的目光沉沉。

孟衍缓慢地走上前来,笑着抬手揽上他的肩:看得出阿离对我很防备,宴会上的时候一点都不肯单独出现在偏僻的地方害我不得不想别的办法。

汽艇不大,海面上停了三五艘,是专为了运送提前离宴的客人。

狭窄的甲板后有一间封闭的舱房,孟衍抬手碰了碰他冰冷的侧脸,似乎心疼道:进去吧,别冻坏了。

枪口依旧紧紧抵着,谢离这才抬起眼,嘲讽道:私藏枪支,孟总这么不避讳我吗。

孟衍笑着把他拉进温暖的船舱,合上门:反正你以后又离不开我,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句话时,谢离心底猛然涌上漆黑惊疑的猜想,脸上却冷笑:孟总这话是什么意思?囚禁我?

孟衍含笑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才低声道:很快你就会知道。

身后的门打开,有人递上来两包东西。

谢离倏尔眯起眼,死死按住心底所有翻滚的阴郁,望过来目光中却只有直白的厌恶:下药。

孟衍看着他,抬起手,轻抚摸着他的眼睛,叹口气:我是真的不忍心害你。

谢离的心猛地沉下去,笑意却讽刺:还少吗?

孟衍笑了笑,却没说话,将那两包东西拆开分别缓慢地倒进了两瓶酒中融了。

这才抬眼,牢牢盯住谢离的表情,试图从中发现任何异常的情绪。

对方同样看着他,笑意冰冷嘲讽:怎么,孟总精力不支,这东西还要一人一份?

即使到了这个份上,他的态度依旧极为恶劣。孟衍心中涌起暴虐的兴奋,更不愿以毒品摧毁了他最有趣的傲慢嚣张。

本就犹豫的选择于是缓慢倾斜了。他沉吟着,终于选定了一瓶酒。

这才含笑抬起眼,冰冷的瓶口抵在他唇上:乖一点,少受罪。

任谁都没有想到孟衍参宴竟然都带着枪。枪口装了□□,恐怕自己挣扎至死都不会有人发现。谢离的目光漆黑,缓慢张开口。

酒液冰冷,带着醇厚的香气,可对于此时的谢离却如同毒药。

见他果然乖乖地一口一口喝了,孟衍才格外畅快,眯起眼来,看着暗红的酒液从他唇角溢流下,顺着脖颈一路洇湿至衣领。

足足灌了大半瓶,谢离呛得咳嗽、眼下泛红时,他才满意地松开了手,随意丢了酒瓶。

红酒液在深色地毯上蔓延开一大片,酒味散开,被窗口沁来的风吹散了。

持着枪的人得了一眼指示,这才收枪退了出去,合上舱门。

直到身体传来炙热熟悉的燥欲时,谢离才拧眉紧闭着眼,抓紧了手中的窗柩,于理智深处悄然松一口气。

幸好只是这种药。

孟衍在笑着欣赏他。

高浓度的酒精与药效结合冲击,意识很快就模糊下去。

谢离像一条离水的鱼,几乎淹没在了炙热滚烫的水中,难挨般弯腰伏在窗口拼命呼吸着冰冷的空气。

他攥着窗柩的双手上有青筋绷起,目光很快涣散迷蒙。

身后覆上温冷的气息,声音也近在耳边,带着疯狂低沉的笑意:阿离,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的,总有一天你会趴在我脚边求着我上你。

谢离的脑海中一片浑噩,不由自主地后仰脖颈蹭着他的呼吸,拧紧了眉。

却颤抖着咬牙切齿:就当是被狗上了。

他越恨越狠,孟衍却反而越兴奋,一手搂着他的腰,轻吻他颈间的痣:再凶一点。

谢离闷哼一声。

他并不介意和人做那种事情,只是和自己厌恶的人做却实在恶心。

药劲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来,谢离知道自己逃不掉,睁开眼时目光也朦胧模糊。

衬衣衣扣在缓慢被解开,背抵在冰冷的船舱壁上、寒意毫无阻隔地浸在皮肤上时,意识已经昏昏沉沉,眯起的眼底有窗外模糊的月色起伏。

燥热烧得他耳鸣脑胀,却毫无力气。

直到耳边猛地传来砰!的一声他抬起眼,望进门外那人翻滚着漆黑戾气的眼睛,月色映得对方的背影冰冷颀长。

阿离。

醉意和药效一阵接着一阵,似乎永远不能停息,于理智和身体的界限煎熬。

谢离忽昏忽醒,醒时却更是折磨。他听得到周围的嘈杂、以及孟衍扭曲的语气,却蜷在地毯上浑浑噩噩,目光涣散甚至难以聚焦。

耳边有沉闷的重物落地声、击打搏斗声模糊。他闭着眼,直至被一双手抱起,冲出了船舱外。

海风空气充斥着涌进口鼻的刹那,周围的动荡的声音才远离了,谢离的喉间微微滚动,拧着眉闷哼出声。

别睡。耳边的声音带着颤抖。

醉酒和药力让谢离难以听得出他的声音,呼吸急促,下意识抱着他,一口一口地用力在他颈间啃咬。

他喂你喝的什么?贺昱的语气深冷,带着可察觉的恐慌,阿离?!

可怀里的人只浑身滚烫昏昏沉沉,对他的惧意毫无所知。

贺昱拧紧了眉,正要抱着人上岸时,却忽然听到一声极低颤抖的:不是毒。

他浑身一僵,猛地抱紧了怀中的人。

贺昱的别墅距离临港游艇并不远,开车不过十多分钟。

□□点的夜里,灯红酒绿仍未止息,路上穿梭的车流声喧哗吵闹,路灯灯光映进车窗来,有模糊的光影。

贺昱的眼瞳深冷,盯一眼车后座难受煎熬的人,绿灯亮的瞬间,玛莎拉蒂瞬间冲了出去。

贺总?您

去找林医生。

管家一惊:是是。

浴室的门砰然被踹开,贺昱动作轻缓将人放进浴缸里,直接打开了淋浴开关。

他抬手去拨开谢离的头发,拧紧了眉,声音微抖:醒醒。

温凉的水径直浇下来的瞬间,谢离才模糊睁开了眼,一手攥紧了浴缸冰冷的缸壁,眼下暗红,眯眼望过来。

看着他这幅模样,贺昱不由得再一次地万分感激自己到得及时,他喉间滚动:医生很快就到了,你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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